林寧眼中的狡詐詭異在流動,不禁好奇她說的辦法是什麼,“什麼辦法?”

    蘇曼笑了笑,湊近在她的耳邊嘀咕了一番。

    林寧眼前一亮,“要是用這個辦法,我可以幫忙。”

    “這就算你答應了,這次可別反悔。”蘇曼說道,拿起手機裝作不經意的翻找,但其實是留下證據。

    “要是不用我直接出面,我可以幫他得到念穆,沒有問題。”林寧頓了頓,“但是,還是之前那個價格吧?”

    “那是當然,曼斯特先生又不缺這點錢。”蘇曼心滿意足地按下保存。

    當她意識到慕少凌是個不好惹的人物後,便留了個心眼,避免東窗事發,被林寧反咬一口,她留下證據,證明林寧是答應的,這件事不是自己一個人所爲。

    就算是被追究,她也要拉個人墊底。

    “行,就這麼說定了,我說你,也別隻爲那個曼斯特想着辦法得到念穆那個女人,也要爲自己着想一下,要是那個人得到了她,就沒你什麼事了,趁着這段時間,你還是多撈點錢爲重。”林寧故意說道,這是在提醒,蘇曼不過是替代品,順帶的報復剛纔她揭自己傷疤的疼痛。

    “我一直都在打算,這件事你倒不用操心,我還沒那麼笨。”蘇曼對她的嘲諷,毫不在意。

    雖然說曼斯特一直把她當成替代品讓她有些不爽,但這份不爽也不是源於她愛上了曼斯特。

    其實她跟林寧都是利益至上的人,在獨立的人格里,她認爲自己纔是最特別的那個人,並不是誰的替代品,要真說替代,念穆纔是她的替代。

    但曼斯特不是這麼認爲,看在錢的份上,蘇曼也沒繼續計較這個點。

    曼斯特有錢,所以她才死心塌地跟着,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原因。

    她也知道,跟錢有關的交易,不會一直持續,所以,她一直都把握住所有的機會得到曼斯特的錢。

    就像,在度假山莊的時候,她不只是在享受度假的快樂,也趁着各種機會,填充着自己的小金庫。

    所以,即使曼斯特現在得到念穆,她的小金庫也足夠繼續揮霍直到找到下一任金主。

    林寧見蘇曼毫不在意的模樣,在心裏不禁妒忌,她也太瀟灑了吧?

    想當初她們倆人在美國,都是做那種行業的,但蘇曼,現在還過得這麼瀟灑,而她不但身體壞了,連個給自己撐腰的人都沒有……

    林寧握了握拳頭,下了逐客令,“行了,以後要我做什麼,直接在微信找我就是,別打電話,我怕被監聽,還有,也別經常上來,那個保姆是我爸派過來監視的,你來多了他會懷疑,就這樣,沒什麼事,你先走吧。”

    蘇曼眨了眨眼,“你不是要請我喫晚飯嗎?這樣子就趕我走,不太合適吧。”

    “你還真當真了?我等會兒還得去醫院一趟,沒空留你。”林寧隨意找了個藉口,驅她離開。

    讓保姆驅買牛扒是真的,但不一定讓蘇曼喫。

    她也好久沒喫牛扒,快要忘記牛扒的問道。

    蘇曼知道她的小氣,故意露出笑容調侃道:“林寧,有你這樣當朋友的嗎?怎麼說我也給你介紹了一筆大生意啊。”

    “錢還沒到手就不算是介紹,等到了再說吧,我去收拾一下病歷那些,就不送你了。”林寧朝着她揮了揮手,表示自己很忙。

    蘇曼在心裏“卒”了一下,只好離開。

    本來還想着,在林寧這裏將就一個晚上,那樣又省下一筆五星級酒店的開房錢。

    但眼下,她沒地方去了,也真只能住酒店。

    蘇曼離開公寓。

    馬路對面的車裏,有人看了一眼時間,然後對着同伴說道:“這個女人進去了一個半鍾。”

    “談了這麼久,什麼話都談完了吧。”男人說道。

    “是啊,可惜了,當初老大就應該讓我們進去裝個監聽或者裝些錄音設備,這樣還能知道他們在談什麼。”

    “就算沒有,我們也能知道她們談了什麼,不着急,先把這件事稟報上去。”

    “嗯。”男人拿起手機,給上頭彙報。

    他們都是朔風的下屬,負責跟蹤監察曼斯特。

    在一路跟着曼斯特回到酒店後,他們發現蘇曼沒跟着上樓,於是兵分兩路,兩個人繼續在酒店監視曼斯特,而另外兩個人,則是繼續跟蹤蘇曼,看看她去了哪裏。

    “走吧,繼續跟蹤那個女人。”另外一個人說道。

    “嗯。”

    停在路邊的車看見蘇曼在上了一輛計程車後,立刻跟上。

    ……

    保姆提着打包好的牛扒走回公寓,看見只有林寧坐在沙發上,她說道:“林小姐,牛扒打包好了。”

    “嗯,先放在冰箱吧,等會兒再烤熟一點。”林寧懶洋洋道,她沒有蘇曼那麼重口味,喫的這麼生。

    “可是放在冰箱口味就變了,對了,蘇小姐呢?”保姆疑惑道,這些小常識,林寧不可能不知道。

    “她突然有事離開了,所以牛扒歸我喫,我不習慣喫五分熟那麼生的,你幫我再弄熟一點。”林寧無聊地調着電視臺的頻道。

    “啊……林小姐,這個牛扒您不能喫啊。”保姆連忙提醒,“醫生說了您現在只能喫清淡的,這牛扒重油重鹽的,調味料什麼的都很複雜,吃了對你的身體不好。”

    林寧聽着保姆的聒噪,不禁站起來,“你話怎麼這麼多!”

    “我這是爲了您的身體好。”保姆無奈解釋,她就不懂了,那麼珍貴的肝源,還花了這麼多錢移植調理,是人都會小心翼翼呵護對待。

    怎麼到了林寧這裏,這個常理就反了呢?

    “就是一頓牛扒!”林寧不耐道,“怎麼,你看它昂貴,所以想喫對不對,我告訴你,那是你能喫的東西嗎?你能喫得起嗎?”

    保姆覺得冤枉,臉色漲紅,她不是想喫,而是這些東西,林寧根本不能喫。

    要是真吃出個什麼來,到時候她該怎麼跟林文正夫婦交代?

    “林小姐,我沒有,但是這個牛扒……”

    “煩死了!”林寧大聲打斷,因爲身體虛弱,這頓脾氣發下來,她的氣息有些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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