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野腦子立刻印出一個人來,之前在那個人身上喫過不少的虧,他變得更加警惕,“是他的人?”

    阿木爾沒有回答,而是把玩着手中的帕子。

    宋北野注意到他的動作,知道這些人都不是喫素的,也明白自己現在身處什麼境地,他大喊一聲,“王彪,進來!”

    “你喊但是那個睡得像一隻死豬的男人嗎?”阿木爾淡淡問道,見他如此驚慌,又想到他之前對念穆做的事情。

    他忽然覺得,把他這樣送到阿貝普的手裏,是不是便宜對方了些。

    他也想爲念穆報仇。

    “你把他殺了?”宋北野問道,知道那個男人的下屬,每一個都是心狠手辣的,像是某些組織裏面出來的人,所以他要是殺了王彪等人,自己一點也不意外。

    他想要知道那個男人的真正身份,所以纔會調查。

    但是這段時間他也沒怎麼調查,因爲忙着宋氏的事情,沒料到,那個男人還是派人來找自己的麻煩。

    “他被我迷暈過去,這裏沒人能幫你,宋北野先生,隨我走一趟吧。”阿木爾上前,想要制服他帶走。

    宋北野眼眸一沉,從枕頭下抽出一把刀來,“癡心妄想!”

    說着,他便把刀劈向阿木爾。

    阿木爾往旁邊一躲,“我們老闆想要見你,宋北野先生,你要是掙扎,別怪我不客氣。”

    這是他給的最後警告。

    宋北野的這個動作,給了他很好的報復機會,即使傷了他,有這個理由,阿木爾相信,阿貝普也不會說什麼。

    宋北野手中緊緊握着刀,尖利的刀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着鋒寒。

    看着手無寸鐵的阿木爾,他有信心,自己能在他的手下逃脫,畢竟對方什麼武器都沒有。

    一個什麼武器都沒有的人,阿貝普的手下,還是太自大了些。

    “別說廢話,今天你要是死在這裏,也別怪我。”宋北野用力握着刀子,這是他唯一的武器。

    阿木爾注意到他握緊刀子的時候,手抖了抖。

    受傷了?

    也只有筋骨受傷的人,纔會這樣。

    “宋北野先生,你要是掙扎,就要喫苦頭了。”阿木爾說道,即使他手中有武器,也毫不畏懼。

    一個受傷的人,怎麼能打的過他?哪怕對方手上有武器,但是恐怖島出來的人,最擅長的就是赤手空拳的去制服對方。

    “口出妄言,你今天要是能逃出這個門,就回去轉告你那個老大,別以爲宋家的人好欺負,他要是再敢來,我就把他的身份給曝光出來,慕少凌的人,正在找他。”宋北野威脅到,他其實能調查出一些東西來。

    而且這些調查結果,他有所保留地告訴了阿列。

    “那還是等你親口告訴他。”阿木爾說着,從他的右側,擡手,打算往他的肩膀處劈一下。

    他估摸着,宋北野受傷的,應該是右手。

    宋北野的反應很快,意識到他的動作,反手一刺,卻被他緊緊抓住了手腕。

    “你……”

    他還沒說完話,阿木爾的掌風直接落在宋北野的肩膀處,“啊!”

    一聲痛苦的叫聲,從宋北野的嘴巴溢出。

    “宋北野先生,你受傷了吧?”阿木爾說着,隨即把他的左手也跟緊緊握住。

    宋北野本來就是個右撇子,那天阿列的下屬壓着他的肩膀下了死手,直接扭傷了右肩的筋骨。

    而此刻,受傷的肩膀,又一次吃了阿木爾的一記暴擊,他感覺自己的雙手痠軟無力。

    只是稍微這麼感覺到,宋北野的手隨即一鬆,手中的刀也隨即掉落在地上。

    “哐當”一下,刀子跌在地上。

    阿木爾戲謔一笑,“呵,宋北野先生,看來你還是得乖乖跟我回去。”

    “你敢!”宋北野才吐出兩個字,剩下的威脅被阿木爾用布給捂得嚴嚴實實,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五秒後,他失去意識。

    阿木爾“嘖”了一聲,粗暴地把他擱置在地上。

    看着宋北野受傷的右肩膀,阿木爾有了一個想法,廢了他的右手。

    但他隨即又想到,廢了宋北野的右手,還有左手能夠替代,右手受傷的人,轉換成左手,很快便能適應。

    而且,別人還看不出來。

    這樣太便宜他了。

    阿木爾勾着脣,緩緩的看向他的腳。

    像宋北野這樣的天之驕子,要是能從阿貝普的手裏活過來,要是變殘廢了,這個打擊應該不少。

    “宋北野,你別怪我。”阿木爾緩緩擡起腿,他知道人體每一個薄弱的地方,只要他攻擊一下,沒有得到及時的醫治,宋北野的這一隻腿,是要廢掉的。

    以後他就是個瘸子。

    下腿的瞬間,“要怪就怪你招惹我最重視的人。”

    及時被迷昏了,阿木爾腳落下的瞬間,宋北野的嘴裏還是溢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

    阿木爾冷笑一聲,直接扛着阿木爾離開房子。

    他一直往前走,因爲已經接近天亮,街上根本沒什麼人。

    阿木爾打開自己停在路邊的車,把宋北野放在後座,避免他對迷藥不敏感,會中途醒來給自己帶來麻煩,他利索地用麻繩把對方的手腳給綁起來,然後又堵住他的嘴。

    看着被自己捆成麻花辮的宋北野,阿木爾不禁覺得好笑,拿起手機,拍下一張照片,然後開車離開。

    中途,阿木爾換了車。

    他擔心王彪他們會報警,警察會追隨監控找到自己,他做的很謹慎。

    阿貝普給的地址,是遠離A市的X市,他一路驅車,離開了A市,往X市趕去。

    天逐漸亮起來。

    阿木爾看着天亮的光,又看着後座的宋北野,他還沒醒過來。

    王彪家裏。

    王彪緩緩打了一個哈欠,慢慢睜開眼睛。

    看着天矇矇亮,他心裏納悶,怎麼醒的那麼早?

    按照以往的習慣,他喝酒喝到凌晨回來才睡覺,不到中午是醒不過來的,今天醒的有點早,而且,他感覺自己的喉嚨跟鼻子很不舒服,似乎是被什麼東西侵佔過一樣,乾乾的癢癢的,甚至有一種異物感。

    “昨天喝太多了。”他納悶,把這不舒服的感覺歸於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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