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但是一直這麼關着小姐也不行吧,她身體不好,也不知道有沒有好好吃藥。”保姆還是擔心。
藥每天定時定候從門上的洞塞進去,但是林寧有喫嗎?
“唉,老林也沒說什麼,現在也不能把人給放了。”周卿也是苦惱,林寧的咒罵,也是聽得她頭疼。
在林寧把自己送過去的補品再送回來後,她便心灰意冷,決定聽林文正的。
林文正說要把林寧困在林家老宅,周卿同意,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也硬是讓自己狠下心來。
保姆也不禁說出自己的心裏話,“也不知道老爺還要把小姐關多久呢。”
周卿沒有說話。
林文正老實跟她說了,關林寧,是因爲要等慕少凌那邊收集證據,那邊的證據能證明林寧是否真的跟這件事有關係。
要是有關係,就送去警察局。
要是沒關係,就讓她繼續回公寓那邊待着,林家,也還會養着她的。
而保姆不知道這事情,只是以爲林寧惹林文正不悅,所以要關着她給她一些懲罰。
見周卿不說話,保姆便說道:“太太,懲罰差不多就算了,要不您跟老爺說一些好話,讓小姐出來吧。”
周卿看着保姆,連連搖頭。
擔心她會做出偷偷放林寧的事情,提醒道:“這都是老林的意思,你別偷偷把人給放出來了。”
“太太您放心看,沒有老爺的吩咐我不會這麼做,而且,泗水小姐也在看着。”保姆也納悶,在第一天林寧回家的時候聽她說過,泗水就是她在醫院的看護。
而現在,泗水則是像個保鏢一樣,守在林寧的臥室門口。
而且林寧怎麼罵,她都不帶惱的,還真的像習慣了被罵一樣。
“泗水也是盡心的,對了,我看天氣預報說今晚會有一波小降溫,你到時候給她拿一牀厚一點的被子。”周卿想起來,便叮囑保姆。
本來她安排泗水住客房的,但對方非要睡沙發看着林寧,她也沒法。
“好的,太太。”保姆記下這件事。
入夜。
念穆洗完澡走出浴室,慕少凌已經靠在牀邊,大腿上還擱置着一臺筆記本電腦。
室內的燈光亮燦燦的,把男人的五官印刻得更深,她不由多看了兩眼。
“有兩段錄音給你聽聽,過來坐下。”慕少凌拍了拍牀邊的位置。
“什麼錄音?”念穆好奇,便走過去坐下。
慕少凌拿起她的手,湊到脣上親了親。
念穆紅了臉,想要抽出,卻被他緊緊握着。
她嬌嗔一聲,“不是有錄音嗎?”
慕少凌蓄着笑容,按下播放鍵。
蘇漫的聲音從手機傳來,仔細一聽,聲音顫抖,恐懼的,“我叫蘇漫……”
念穆皺眉,聽完蘇漫的這段錄音內容,算是坦白曼斯特買兇入室傷人的案件。
還有告發林寧,還有給警察提供更多關於這個案件的證據。
“還有一段。”慕少凌播放了下一段。
這是一段對話的內容,放出沒兩句,念穆便知道錄音裏的人是蘇漫跟曼斯特。
聽完內容,念穆推斷道:“這應該是蘇漫問曼斯特要錢,是在林家事情發生後嗎?”
青雨拿到這段錄音,還挺意外的,便立刻發給他。
這段錄音,加上蘇漫的坦白錄音,基本上能把曼斯特,蘇漫,還有林寧一同關進局子裏。
“這次林小姐她……”念穆又蹙着眉頭,當然希望林寧能得到相應的懲罰。
但是林文正夫婦能讓她坐牢嗎?
“一定會坐牢。”慕少凌回答她的疑問。
林寧早就失了林文正的心,周卿知道這次的事情跟林寧有關後,也很失望。
“林小姐坐牢,會對林家有影響嗎?”念穆又問道。
“不會,別擔心。”慕少凌搖頭,得到林文正的同意後,他便一直找人在網上造勢。
林文正是林文正,林寧就是他善心收養的女兒,但林寧早已不配得到林家的疼愛。
所以,林文正跟林寧,就是兩個獨立的個體。
林文正把林寧撫養成人,讓她以前得到那麼多資源,早已仁至義盡。
念穆沒太關注網上的言論,但聽到不會影響林文正的時候,便鬆了一口氣。
林文正爲官清廉,林家別墅算是林老爺子以前積累的財富,也不是靠林文正建起的。
這樣一個爲民服務的好官,要是被林寧影響,那便是不公!
念穆含水的眼眸看着慕少凌,又問道:“那青雨什麼時候會把這段錄音交給警察?”
她執拗這些事現在是青雨負責,因爲朔風一直在假扮馬科斯,抽不出身來,很多事情都不能做。
“蘇漫被關了兩天,身上有點繩子的勒痕。”慕少凌說道,雖然是蘇漫在處理這些事情,但她事無鉅細,都會彙報,“等過兩天再送到警察局。”
送到警察局,蘇漫會被判刑,林家的這件事算是徹底結束。
念穆鬆了一口氣,幸好,不是她害了林文正夫婦。
當初林文正夫婦受驚住院,她心裏一直愧疚,覺得是自己引那些人入林家的。
但是蘇漫的錄音,讓她意識到,要是沒有林寧的壞心思,林文正夫婦還真不一定會被這件事拖累。
那是林文正的家,誰敢進去鬧事?
“還有一件事。”慕少凌說道,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眸,便往前微微一傾,更是靠前了些。
“嗯?”念穆疑惑地看着他。
“陳祥也交代了,向你潑酸是報復,但也有是有人指使的,順着線索查了查,這指使的人,是林寧。”慕少凌說道,青雨只要一查陳祥的賬戶,便查到了什麼。
哪怕林寧謹慎地把錢轉了又轉才落到陳祥的賬戶裏。
但她是同一時間轉的,沒有分開,青雨便起了懷疑。
雖然不能當成是同謀的證據,但跟曼斯特合作這事情,林寧是一定要坐牢了,陳祥向念穆潑酸這事情,他也要坐牢。
知道陳祥背後的人也要坐牢,這事情便沒有繼續調查下去。
念穆悠悠嘆息一聲,發出自己長久以來的疑問,“她爲什麼要揪着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