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是一個多月,家裏地裏還有學校,都被劉甜甜理的順順當當。

    她現在讀書不需要天天去,只是需要大考的時候去就行,反正就幾個月的時間,村小就兩位老師,也出題考過她,知道她以前成績一直就很好,也沒有爲難她,也同意了她的請求,確實她家裏有實際情況。原本想帶着瓜瓜讀完剩下的幾個月書,可是家裏還有很多事,她也就沒有強求,考試以後就回家自己學習,還能兼顧家裏。

    人還沒起牀,外面的雞叫聲,此起彼伏,一家雞叫,很快附近人家的雞就跟着再叫,是農家人起牀的活鬧鐘。

    在牀上賴了會兒牀,在瓜瓜的身下的被子摸摸,還好沒有溼,周圍通通摸了一遍,都是乾的。從劉甜甜來了這個時代,瓜瓜就再也沒有尿過牀。

    起牀洗漱,到廚房做早飯,每天做的事情,都是差不多的順序。淘好米,劉甜甜把米下鍋,舀了幾瓢水,蓋過米半指深,蓋上鍋蓋。坐在竈門前,點火引柴。

    外面的院門被拍的砰砰響,“誰啊?啥事兒?”

    “甜妮子,開門,我家沒油了,你給我一些油。”

    聽聲音她知道外面叫門的是堂爺爺劉長根的大兒媳李小芳,一個在劉甜甜看來沒有腦子的女人。尖酸刻薄是她的標籤,再加上沒有腦子。聽聽李小芳說話喊叫的語氣,像是劉甜甜欠她家油一樣,絲毫的不客氣甚至覺得理所當然。

    “你家沒有油,去鄉公社供銷社買就是,來我家喊啥喊,有毛病呀?”傻子纔會給李小芳開門,院門厚實,木料結實,也不怕她拍。喜歡拍門就拍門,她就不開。

    “好啊,翅膀硬了,發財了不打算認我們這些窮親戚,打算屋脊上開門。”李小芳聽到回話,氣的不行,嘴裏還嘀咕,“死妮子,掃把星,克父克母,以後就是個剋夫命。”

    細小的聲音,就是嘀嘀咕咕,按正常情況來說,劉甜甜是聽不到的,可是距離,那麼遠,劉甜甜聽的一清二楚。就像是在她耳邊說的似的。

    靠,死女人,居然罵自己克父克母未來還剋夫。劉甜甜手裏拿着菜刀衝了出去,“碰”大門被打開,手裏的菜刀舉起來,衝着李小芳大喊:“你剛纔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

    “沒,沒,沒說什麼,你聽錯了吧。”顫顫巍巍的不敢大聲說話,李小芳膽怯的縮在門邊,不敢再張狂。

    “我聽錯了?從現在開始,我要是在村裏聽到任何一個人說我克父克母以後剋夫,我就剁了你家兒子,不信就試試。不管是不是你說的,我都算在你頭上。”

    說完還惡狠狠的舉起菜刀揮舞幾下,有幾下還揮舞到李小芳的頭頂,似乎下一瞬間就要從她頭上落了下來。瑟瑟發抖的李小芳,不敢動彈,她是真嚇着了。頭頂頂着一把刀,還是個半大孩子舉着的,她怎麼想都害怕,是真害怕。

    尿意來襲,怎麼也憋不住,一股尿/騷/味/兒從她身上傳了出來,褲腳流出來很多尿。雙腿打顫,不停的發抖。

    她不知道一個斯斯文文的姑娘家,怎麼突然性格大變,變得剽悍變得如此潑辣。

    “甜甜,不借就不借,怎麼還動刀呢?我是你嬸子,還是親的。”

    “滾,滾。”從記憶中知道劉長根一家還不是太極品,既想佔便宜又膽子小,還有他們一家人都是窩裏橫,沒啥大本事。自己和他們交鋒要一次性搞定他們,不能認慫,要不以後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打蛇打七寸,只要自己抓住他們的弱點,也不難對付。

    她對老弱小確實是有同情和憐憫,可是對極品她是倒足胃口,只願意今生都不要碰到極品。

    做早飯的時候,瓜瓜在院子裏面練習功夫,都是姐姐教給他的功夫,一個人在院子裏面嘿哈嘿哈的喊着。

    千里之外的軍營

    “嘿哈,嘿哈,嘿哈”一羣年輕的士兵正在操練,其中有位高個子的年輕士兵周衛星,練習的更有勁,使出渾身的勁在揮出每一拳,心裏不得勁。

    聽到父親給他打來的電話,他知道劉叔叔已經犧牲,家裏的嬸子聽到噩耗,也沒有挺住,前後腳跟着就去了。家裏就剩下兩個弟弟妹妹,大的只有十二歲,小的四歲。他很擔心,從小他除了崇拜老爸,各位英雄前輩,還有劉叔叔,他記得劉叔叔救過他,救過還小的他。一個人單木倉匹馬從敵人的封鎖區,把他救回來,沒有劉叔叔救他,可能他早就死了,在戰爭年代他就變成了死人,他的命是劉叔叔救回來的。

    他要好好練習制敵本領,以後保家衛國還要保護弟弟妹妹們,他們以後就是他的責任,年輕的周衛星在心裏許下了一生的承諾和誓言。

    他已經給劉叔叔家裏寄去了他幾個月攢下來的津貼。希望弟弟妹妹們能過得好一些。

    西北軍區有位劉紅軍昔日的戰友羅戰也收到劉紅軍犧牲的消息,爲戰友的犧牲而傷心。他從老戰友的那裏要來了劉紅軍老家的地址,給他家裏的孩子寄了些錢和軍用糧票。

    劉紅軍的戰友遍佈全國各地,有軍人有傷殘退役的工人還有在有些農場做場長的退役軍人,也有在機關單位的,有在公安部門等等,很多都是生死交情,能讓彼此交付後背的生死兄弟。他們經歷過許多的戰爭,也經歷過許多生死存亡的危機時刻。

    劉紅軍人好,仗義,重情重義直爽,不少軍中的前輩後輩戰友都得到過他的幫扶。現在他犧牲的消息,也很快都傳給了這些人,他們即使離開了部隊或者彼此分開在不同的軍區,也有自己的渠道,知道消息來源,他們以前也是有書信來往的。知道的時間或許晚一些,但是他們最終都會知道。

    劉紅軍犧牲後,家裏的妻子沒有挺住噩耗,也去了的消息,他們也知道。一個個的包裹和匯款單從全國各地慢慢的寄到大豐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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