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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廚房一小桌人,堂屋兩大桌男人,劉甜甜和瓜瓜還有張秋英以及陶春翠,四人一張方桌在廚房裏面喫飯。

    堂屋滿滿當當二十一個人一起喫飯,家裏沒有酒,劉甜甜只有姐弟倆,家裏肯定不會有酒,不過劉長城回家肯定帶的有酒,軍人們最好這個,要是在一般鄉親家裏,肯定是不會喫這頓飯的,可是在首長老家,留他們就喫。一路開了三個多小時的車,也是餓了。喫就喫吧,這不算違反原則,他們喫飯過後肯定會給錢和糧票的。也不白喫這頓飯。

    堂屋的熱鬧和廚房的安靜是鮮明的對比,瓜瓜喫的滿嘴是油,小嘴油乎乎的,嘴巴還不忘讚美姐姐的手藝,“真好喫,真好喫。”

    “好喫也要適可而止,不能喫撐了,要不肚肚該難受了。”

    “嗯,知道的姐姐。”

    張秋英是一邊喫一邊給劉甜甜豎起大拇指,“甜甜,你做菜的手藝真是絕了,太好吃了。”

    “還是心蘭會教孩子,甜甜的廚藝是和你娘學的吧。你娘做飯也是咱們這塊兒數一數二的。”陶春翠是喫過葉心蘭做的飯菜的,以爲劉甜甜的廚藝是和葉心蘭學的,她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還覺得理所應當的。

    “是,跟娘學的。”藉口都是現成的,不用白不用。

    廚房三大一小,都不喝酒,喫飯也快,很快喫完,劉甜甜看着還有好些菜,她也想着兩位大娘嬸子在這裏幫着忙活,家裏還有老人和孩子,雖然她們四人的菜分量不如堂屋的兩桌,她還是說了一句:“大娘,嬸子,你們看這些肉菜,還剩很多,家裏還沒有喫飯吧,你們給家裏送去吧。”

    “那怎麼行,家裏有孩子她奶幫忙做飯,餓不着,你們一家晚上再喫唄,那兩桌估計不會有剩的,剛好這一桌有剩的,晚上正好喫。”

    “不用了,爺爺身體上有傷,我打算晚上做菜清淡一些,不能喫重口,中午做這些是家裏有客人,你們趁現在菜還沒有完全冷,拿回去還能給家裏加一個菜。”

    這一次她們沒有推拒,也看到劉長城確實走路不是很好,也就沒有說什麼,還有這份情也記在了心上,她們也想的到,長城叔不喫,還有兩個孩子能喫。肉菜不是沒人喫,不過孩子開口這樣說了,也就不再說什麼,用兩個大海碗,把菜分了分,青椒炒臘肉,和臘排骨燉幹豆角都分了兩份。兩人回家送菜,劉甜甜趕緊把廚房收拾乾淨。帶着瓜瓜到隔壁房間,準備讓瓜瓜睡覺。

    中午的時候小睡一會兒,整個下午都會很精神。

    門外,劉長根也知道劉長城活着回來了,趕過來打算要找劉長城要些好處,可是門外還有村裏的民兵站崗,死活不讓他們進門,還威脅他。裏面有貴客,進去鬧就等着全村人鄙視他們一家人。

    站崗的兩位也是劉家人,特意選的,他們早早的就吃了午飯,是劉甜甜提前送到外面的。

    現在一身的勁,正愁沒地方使,劉長根一家的到來,他們有了英雄用武之地,正好發泄發泄。

    “我是你們的長輩,知道嗎?讓開,我哥回家了,憑啥不讓我進去。”劉長根不好打發可是兩位劉姓民兵也不是軟柿子,都是一個村的,誰不知道誰,誰是啥脾氣,一清二楚的。

    “叔,別爲難我們,裏面有貴客。說了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真要見你哥,等貴客走了纔行,要不我們就不客氣了。”

    手裏的菜刀明晃晃的亮着,劉長根嚇的後退了幾步,他家的老幺劉三虎,嚥了咽口水,拉着自己爹說:“爹,人都回來了,不急一時半會兒的,等長城伯家裏的貴客走了,咱們再來。”

    “行,等客人走了再來,反正都回來了,也跑不掉。”這話說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人家欠了他錢不還一樣。

    帶着家裏的三頭虎,回家去了。

    送走客人,劉甜甜纔算是忙完,客人走後的洗洗涮涮都是她一個人。便宜爺爺身體不好,不管有沒有感情,她也做不出來,讓他幫忙,看他保養的不錯,一點也不像是喫過苦的人。她沒有想到她還真猜對了,在敵人的心臟是很危險,可是他的生活過得很小資,真的沒有喫過苦,出去都是有小轎車的。喫好的喝好的,還有人伺候,比舊社會過得還好很多。

    比國內的同齡人相比,劉長城也是年輕很多。

    “爺爺,你先在炕上小睡一會兒,我把家裏收拾收拾,等你醒來,我們再好好說說話。”

    “行,是有點累了。”他的身體已經有點喫不消了,確實有點不舒服。

    等爺爺倒頭睡着,她開始從堂屋打掃衛生,掃乾淨以後,還得擦擦。直到到處都是一塵不染,她才收手,還有去河邊挑水。直到缸裏都裝滿了,還挑了一擔水放在廚房。

    一切忙完,揉揉肩膀,自己也倒頭睡下,大半天的時間,可把她累死了。家裏還有很多的東西等着老爺子醒來再清理,她先睡睡。

    一家人一覺醒來已經是黃昏,金烏低垂,光暈一圈一圈的暈散,美不勝收。

    劉甜甜起來,走出房門,堂屋裏面,瓜瓜窩在爺爺的懷裏,爺倆低聲說着什麼,時而開懷輕笑,看樣子是不敢大聲笑,怕吵到自己。看着瓜瓜和老爺子的互動,她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輕散許多,自己也沒有了那麼多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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