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城的話語,讓來佔便宜的劉長根臉色大變,帶着一家的攪屎棍,怒氣衝衝的衝了出去。嘴裏還不依不饒的詛罵着劉長城一家人,從劉家出去的時候,院門也被踢的哐當哐當響。

    屋裏的人搖搖頭,一邊坐的老叔爺對劉長城說,“還沒完,長根那傢伙陰的很,你當心一些,可不要被他坑了。”

    “叔爺,放心吧。就憑他,想坑我還得再活一回。”

    不是劉長城自負,而是他有這份自信,連個沒出去過的老農民他都搞不定,他就別活在世上丟人現眼了。

    “你心裏有數就行,多注意一點就是。”

    “嗯。”別人的好心,劉長城不會拒絕。

    到了快黃昏的時候,劉甜甜家裏的客人們才陸續回去,家裏又迴歸了安靜。

    知道要去就舅爺爺家裏,要去看太姥姥,劉甜甜在地窖翻翻找找,還有房間裏面找了很多東西出來,家裏有什麼,除了另外兩位家庭成員,是啥也不知道。全部由她說了算。

    麥乳精四罐,還有兩塊臘肉,三塊布料,三包紅糖,三包點心,還有一些精大米,都是古代那些無污染的精大米,不多就十斤,還有四斤小米。

    看着禮物重,可是分起來不算很重。大舅爺爺和二舅爺爺一家一塊臘肉,一家一罐麥乳精,一家一塊布料,一家一包紅糖,一家一包點心,其餘的都是太姥姥的。太姥姥是跟着大舅爺爺住,但是劉甜甜還是把東西給分開來了。

    都是不錯的人,分開給,彼此沒有意見,免得大舅爺爺和二舅爺爺兩家的後輩產生意見。她相信兩位舅爺爺不會因爲這點東西就生分,但是他們的後輩,她不瞭解,不敢輕易去試。

    還從空間拿出來一包水果糖拆開,分出來一斤,用家裏一箇舊袋子裝着。

    過去給舅爺爺家裏的孫女孫子甜甜嘴,說真的她還真不知道兩位舅爺爺家裏有幾個孩子,記憶中這些的記憶很少,可能是以前原主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

    整理好的東西放在她睡和弟弟瓜瓜睡的房間,等爺爺的身體好些,就把瓜瓜帶過去,讓他跟着睡,以後自己就有真正獨立的空間。

    劉甜甜起牀,簡單的下了一點麪條,也沒有早早的起來,天亮纔起來。一家三口喫完早飯,劉大林擦好牛車,送了過來。

    “城叔,牛車送來了。要不要我送你們去榆樹溝?”

    “大林不用了,我坐在牛車上趕趕車還是沒有問題的,沒事的。就是回來可能晚點,到時候要麻煩你多準備點草料。”

    “好嘞。”

    進屋幫着劉甜甜搬東西,看着小侄女準備的禮物,他咂舌也覺得應該。這些年榆樹溝的江家沒少幫助劉家,做人就要有感恩的心。要不和畜生有什麼區別。

    扶着劉長城坐上牛車前面,看着牛車離開,劉大林纔回家。

    劉甜甜坐在後面,讓瓜瓜靠着她和爺爺,兩人夾着瓜瓜。“駕……”劉長城一聲吆喝,驅趕着牛車朝榆樹溝駛去。“甜甜,坐穩咯。”

    “穩着呢,爺爺你別擔心我。”

    攬住瓜瓜,教他背湯頭歌,最近她沒事就會自己看中醫入門的書,和空間裏面關於中醫入門的資料,湯頭歌是必背的。姐弟倆的記憶力都很不錯,相信瓜瓜很快就能背熟,她沒有要求瓜瓜以後做醫生,只是閒着沒事教他背背,多學一點總不會是壞事。

    劉長城聽着湯頭歌,心裏詫異也沒有多問,只是聽着。

    一個小時以後,牛車進入榆樹溝的範圍,朝記憶中的房子駛去,不確定他們還是不是還住在老地方,但是還得去試試。榆樹溝能認識劉長城的人,也是少之又少,畢竟他以前來江家的時間少之又少,新婚三個月就出去了。一去就是三十二年,還記得他的人基本沒有。

    還沒有到,就看到老地方還有房子,有孩子在屋前玩耍嬉鬧。

    趕着牛車過去,劉甜甜帶着瓜瓜先下車,一眼就看到了匆忙走過的老頭,“大舅爺爺。”熟悉的童音,讓江全平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侄孫女和侄孫子站在不遠處,他蹣跚着腳步走過來,“甜甜,瓜瓜你們咋來了?最近過得好不?”

    江全平最近是度日如年,老母親生病,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從知道外孫和外孫媳婦兒去了消息,老人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前些年老人送走了親閨女,現在又是唯一的外孫子,真的是挖她的心,再也承受不住這麼大打擊,她一病不起,這也是之前江家人匆匆忙忙從劉家離開的原因。

    現在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每天和老二都隨時伺候在老孃的病牀前,生怕老人去的時候面前一個孝子都沒有。他出來的時候,老二在牀前看着。老二出來的時候,他一定是在病牀前看着。

    剛出來辦點事,回到家門口不遠處,就聽到侄孫女的聲音,讓他有驚喜又有些心虛,自己和二弟從劉家回來以後,一直沒有再去過外甥家裏看兩個孩子,真是不應該。

    “挺好的,我爺爺活着回來了。今天特意過來看看太姥姥和您還有二舅爺爺。”

    甜甜的話,如同巨雷炸在江全平的耳邊,他的目光轉換到不遠處斜對面的牛車上。看到年輕如同中年人的熟悉身影上。

    蹣跚的腳步朝牛車走了過去,人影清晰明瞭多了,他走過去就那麼直盯盯的看着這位不負責任的妹夫,想巴掌呼上去扇他兩個嘴巴子,可是妹夫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煞氣還有氣勢,讓他一個小老百姓真的下不去手。即使他理直氣壯也下不去手,內心很方。

    “你是劉長城?”

    “大哥,我是,我回來了。這些年多虧了你和二哥對家裏的幫助,是我對不住秀英,對不住孩子們,我前天回來了,家裏有外面來的客人,昨天又有村子裏面的客人。來家就遲了兩天,我想去看看娘,你們過得好嗎?”

    聽到妹夫說到娘,他的眼睛發亮,妹夫活着的消息告訴老孃,也許能讓老孃不那麼傷心,身體好起來。還能再活一些年,日子看着好了起來,老孃還沒有享福,不能就這麼去了。

    想到這裏,他顧不上對妹夫的埋怨,拉住妹夫的手要拉着他去看看氣息微弱的老孃。可是他沒有拉動,只見妹夫坐在牛車上一動不動,“大哥,我身體受傷還沒有好全,東子在家嗎?讓他過來扶着我一些。”

    “你沒事吧?”農民就是老實,聽到妹夫說身體受傷還沒有復原,他什麼埋怨都沒有了。能再說啥,妹夫能活着回來就不錯了。看看妹夫那樣,埋怨的話也就說不出口。

    “行,要不我扶你進去,別看大哥年齡大了,可是身體很好。還有得是力氣。”

    “大哥還是讓東子或者別的孩子扶吧,我哪能讓你扶,成什麼樣子。”劉長城能使喚晚輩,可不想使喚兩位不錯的舅哥。心裏本來就有虧,面對他們多少有些心虛。

    “東子,東子,出來。”扯着大嗓門朝對面院子裏面的大兒子喊着。

    江家東從院內走了出來,“爹,啥事兒?”

    出來一眼就看到劉甜甜和瓜瓜,“哎呦,甜甜,瓜瓜你們咋來了?”

    “東伯伯,我們和爺爺一起來看太姥姥的。”

    “爺爺,哪裏來的爺爺?”江家東不明白兩孩子哪來的爺爺。

    “我家的爺爺,哎呦,我的東伯伯您看看你斜對面好嗎?”

    劉甜甜真是服了東伯伯,眼神咋那麼不好使,斜對面站着他老子和另外坐在牛車上的人,真是服了他。

    “哦,被嫌棄了。”他沒有生氣反而憨笑朝爹走過去。

    一家人進到院子裏面時,江家東還是懵的,不是都說姑父死在外頭了嗎?怎麼又活着回來了,他對姑父還是有些印象的,小姑成親的時候,他也有了記憶,只是記憶中關於姑父記憶很模糊。

    進到屋裏,老太太現在睡在堂屋的炕上,方便家裏人都方便照看,誰有空都可以進去瞅一眼,就是在院子裏面也能看到炕上的老太太。

    在江家的堂屋,老太太正好清醒過來,她醒着聽大兒子告訴她,多年沒有音信的女婿活着回來了。很奇怪的是老太太眼不花耳不聾,她躺在牀上聽着女婿的自責,看着女婿,拉着他的手,聲音很含糊不清的說:“不怪你,你是保家衛國去了,沒有音信就是好消息,說明你還活着,不和家裏聯繫肯定是有原因的。”

    這些話老太太說了很長一段時間,還有劉長城這個女婿是她親自挑選的,她一直相信這個女婿,多年來從沒有埋怨過女婿沒有音信,她也是這麼安慰閨女的,沒有音信就是最好的消息。

    老太太的豁達和寬容,讓劉長城感慨萬千,多好的人。以前就喜歡他,對他很好很好。

    “娘,跟我去醫院治病吧。”握着老太太的手,他真心誠意的說着他的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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