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兩位大佬肯定不想老孃跟着妹夫一起去到首都。

    不怕什麼人言可畏,主要是想自己也守在老孃身邊,不想離開老孃太遠。跟着妹夫算怎麼回事兒啊。

    最後老太太自己說不去,就要住在老家,去到首都,一個人也不認識,沒啥意思。最後劉甜甜想到讓老太太在老家再住一段時間也成,等到大食堂開始以後,沒啥糧食能喫的時候,再接老太太也行。大食堂沒東西喫的時候,離荒年也不遠了。接連着,一連幾年,都是最難過的年月,自己接太姥姥,一起再回到首都。

    再利用回家的機會,在老家地窖裏面,多放一些糧食,到時希望能救救村裏的鄉親們。

    想到這些,劉甜甜鬆口說,今年一年的時間,太姥姥都要住在劉家。等過年以後走的時候再讓太姥姥回江家,江家大佬想想妹夫和甜甜瓜瓜以後要去到首都,可能好幾年不會回來,也就答應了下來。讓他們多處處,在一起時間多一點,以後也沒有那麼想,他們也知道可能很多年都不能見面,也就不阻攔。住就住吧,等過年以後再回家也行。

    他們也會經常過來看看老孃,多少年都已經習慣在家裏看到老孃,半年來很不習慣。做事回家看不到老孃,多少會不習慣。

    和江家兩位大佬,溝通順暢,都是親人,也沒有什麼說不明白的話。

    老太太也想和甜甜,瓜瓜他們多住一段時間,以後能不能再見面,她心中沒啥底,也許下次見面就是她病危或者沒有下次,可能直接是她死了以後也說不定。她想着有生之年,能多和孩子們待在一起,自己死了以後,也希望孩子們想起自己的時候,能想起他們的奶奶,自己的閨女。

    可憐的閨女,要不是早早去了,現在的日子該是多好,女婿也回來了,她苦了二十多年,該過好日子的時候,卻去了。

    想到閨女,她心底難過,不好受。

    夏日驕陽似火,幾天的時間,糧食全部曬乾入倉。第一時間,劉甜甜用自己特製的木箱裝上了一罈猴兒酒,木箱裏面是用柔軟的舊衣服包裹住酒罈。還有一箱是新磨好的麪粉。大約有二十來斤,外加兩封信,信裏反覆交待,不許給自己寄錢,說什麼糧食錢酒錢。她知道主席爺爺,每次收到老家鄉親的家鄉特產,都會給老鄉們寄過去錢,算是自己買的。給的錢只多不少,不會有少人家一分的。

    “爺爺,咱們進城一趟,找找部隊,給主席爺爺寄東西過去,走部隊的通道好嗎?”

    “行,這點事,我想沒問題。”

    主要是猴兒酒金貴,纔想着走部隊的郵遞通道,也不是特急通道,不需要特殊服務,也不多佔用資源。這不算太什麼搞特殊化。劉長城平時很少在這些事情上面教育孩子們,不念叨什麼搞特殊化,不念叨讓他們注意這些。他知道自己家的孫女孫子都是好孩子,不需要他念叨這些。只有一些紈絝子弟才需要父輩唸叨這些,自家的孩子在鄉間長大,還是很淳樸的。

    瓜瓜要在鄭家學習,加上天熱,甜甜和爺爺喫完早飯再出去的,也留了飯菜給一老一小,纔出門,就是今晚沒有回到家裏,也不要緊,熱熱就能喫。有足夠的飯菜,明天的就只需要老太太做頓早飯。

    天剛剛亮,祖孫倆就到了縣城,轉車去到省城,一路顛簸,三個小時,終於在十一點的時候趕到了省城。

    “甜甜,我們快點,趕在他們中午下班之前,把東西交給他們。記住不要說裏面的酒很金貴,就說是自己釀的酒就行,知道嗎?”劉長城交待孫女,怕她不小心說出來,讓大家議論,怕議論什麼對主席也不好。

    “行,我不說,反正都寫在信裏了。”還是年輕,沒有想那麼多。

    趕到軍區時,劉長城拿出來自己的身份證明,交給門口站崗的年輕戰士,“我要見你們分管運輸的首長,或者管軍郵這塊的首長。”

    “首長,我這就打電話問問,首長們在不在辦公室?”

    “應該的。”

    爺孫倆被帶進去,前面已經有人打電話問了,剛好軍區管這塊的首長在。

    都是知道劉長城的,聽說劉長城來了,趕緊出來接,還有一些也聽說了,都沒有下班,都想看看,也跟着一起來了,“首長好。”一羣可愛的軍人,聲音洪亮,還有身板筆直給劉長城敬禮。都聽說了,劉長城劉將軍是功勳英雄,至於是什麼功勳英雄,他們不知道。以前沒有聽說過這人,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人一樣,他們不蠢,國家不會給一個沒有建立功勳的軍人,無中生有無故添加一些功勳的。

    能這麼做,只有可能是以前一直戰鬥在隱蔽戰線上,可能是一直戰鬥在敵方。要不不可能一直沒有聽說過,很多戰友臥底都是一年幾年的,回來還是繼續工作。還有工作一段時間可能又要出去做任務,這是常態。

    像劉將軍這樣的,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一直在敵方潛伏。這樣的人在敵方一定是身份極高,說不定他們這些人也曾經受益於將軍曾經提供的情報。他們在前方拋頭顱灑熱血,可是還有一些一樣在刀尖上戰鬥,比他們還危險。

    說個不好聽的,他們還有休息打盹的時候。可是在地方戰鬥的同志,看着過的不錯,比他們生活優越,可是人家就是睡覺都提着腦袋在睡。他們好歹都是軍官,也懂的比較多一些。知道後方潛伏的同志也是危險重重,不比他們這些人過得好。一般人還真幹不了潛伏的活,就是他們這些人絕對是幹不好的。那需要強大的內心,也需要很好的情緒控制能力,也需要處理好周圍所有的人際關係。這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好了,我現在就是一個養傷的普通人,不要這樣。今天來是有事麻煩一下,都坐吧。”

    “是。”

    十來位軍人坐下,外面又響起聲音,軍區在家沒有出差的大佬,都接到消息來了這裏。

    眼前的劉長城像個普通人一樣,穿着便裝,但是一身的氣勢,絕對是眼前的這些軍人不能比的。他在那邊時,一直身居高位,氣勢絕對十足。那邊的人,架子可比這邊的要大,入鄉隨俗,他也和大家一樣,但是整體比那邊的軍官對下屬親切許多。

    進來幾人,大家又是一陣簡單的寒暄,劉甜甜也溢出來笑容,親切的和他們打招呼。後面她一直當背景,安靜的坐在爺爺身邊,不說話。只是靜靜的聽着,中午飯也是食堂送到這裏大家一起喫的。

    一羣軍人在一起聊天,嗓門大,還有火熱。看看外面的天色,今天是回去不成了。

    果不然,最後還是沒有回去,在軍區招待所,開了一間套房,下午沒事,劉甜甜一個人上街,想去收購站淘換點中醫方面的書,她現在最缺的就是這方面的書。

    一個人走出去,劉長城也不擔心,知道孫女不會主動惹事,就是別人惹她,那也不怕,一身武力值槓槓的。還真沒想錯,劉甜甜離開招待所,上街走到街上,就看到一羣孩子追着一個小女孩跑,“狗崽子,特務家的狗崽子,你跑啊,繼續跑啊!”

    “我不是,我不是,我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姑姑都是好人,比你們還好的好人,你們都是批着狼皮的壞人。”小姑娘的嘴巴還是很利索的。打不過,嘴皮子很溜。

    “打,我打死你。你家有漢奸親戚。還不是特務家的狗崽子。”

    一羣十幾歲的男女,攔着小姑娘,要打她。一個十五六歲,長得還算五官端正,但是眼神裏面怒火中燒,一隻手揮動着,是要打小姑娘,小姑娘被這些人已經逼到牆角,小姑娘閉上眼睛,等待那揮動的巴掌。

    等了半天,還沒有巴掌降臨,睜開眼睛,看見是一位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女孩,握住那即將降下來的巴掌。

    “打女孩算是男的嗎?”使勁甩掉自己握住的手。

    “你誰啊,少管閒事,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就敢管閒事。”

    說話的人惡狠狠,語氣很不爽,眼神中戾氣很重。

    “我不管她是誰,你打女孩就不對。她是什麼人,我看就是一普通人,又沒有三頭六臂。”劉甜甜說話不緊不慢,也不大聲爭執,只是敘說自己知道的一些。

    “哈,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漢奸的親戚,這樣的人你確定要護住,不會你也是特務家的狗崽子吧?”囂張的不行。

    “特務的親戚就是特務,誰給你的邏輯。你們這些人有這樣的想法,很危險,要知道現在是新社會,你們這麼明目張膽的搞封建社會的連坐,是打算搞封建社會的復辟嗎?我可不可以理解你們不滿意新社會,想復辟舊社會,誰家沒有幾個渣親戚,咋了,你家要是有心人翻找起來。也能翻出來什麼地主,資本家,特務,漢奸,你以爲你跑得了嗎?還有你們,你們,都是一樣的。我眼前的人,纔多大,十幾歲,和特務有什麼關係。你們眼瞎啊。”

    “不,別胡說八道,可沒有什麼封建社會的連坐,不是就不是嘛?說那麼多大道理幹什麼?”

    “你們都是蠢貨,我還說錯你們了嗎?我可記住你們的樣子了,我過目不忘,你們就是搞封建社會的復辟,我要去舉報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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