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審問劉甜甜不需要參與,只是在公安做完人證,然後就在招待所住下了。其餘的孩子被安頓在公安局大院臨時收拾出來的幾間房子裏面。

    孩子們都不是兩三歲的孩子,只要是不是被親人和父母賣出來的孩子,都願意回去,有三個男孩也不願意回去,說是自家的不是有後媽就是有後爹,對他們很不好,也是被後媽後爹給賣出來的。想跟着甜甜姐,說來也不是跟着,就是想離甜甜姐近一些。

    其餘的人都根據孩子們說的父母名字,還有他們住的大概位置開始調查,很多孩子都不知道自己住的地方是什麼公社,但是知道是什麼大隊。

    樂樂直接說了自家住在什麼地方,家裏父母爺爺奶奶的名字,他說完以後,劉甜甜詫異的看了眼身邊的小樂樂,之前只是問他們一些簡單的家裏情況,別的都沒有多問,現在聽到小樂樂說的地址和爺爺奶奶的名字,她真是沒有想到小樂樂是那家的孩子。

    陸元福他們開始不知道地址是哪兒,但是小傢伙說的名字讓他們很詫異,那是同名同姓的還是真是他家的,有點不敢置信。

    還是劉甜甜附身在陸元福耳邊說了,“陸叔叔,那地址可是住的都是大人物。”

    陸元福詫異的看了看劉甜甜,問道,“甜甜知道那裏?”

    “嗯,我現在住在首都,那地方肯定知道。”

    “原來如此。”

    首都黃家

    政府大院黃家,黃國龍和劉淑芬夫妻倆,平時最喜歡小孫子樂樂。也是一直養在他們身邊的,現在不見幾天了,自家人和公安的同志一起找了兩天,都沒有找到,再找不到,都要崩潰了。黃國龍老爺子還好一些,男人就是內心崩潰面上也不是太顯,他是一家之主,要擔着,老伴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他得安撫老伴兒,還有小兒子夫妻在部隊還不知道這事,他都不敢說這事,內心極度渴望小孫子立馬能回來。

    每天還要上班,心裏擔心老伴的身體,也擔心小孫子找不到,焦慮的都有點不像他。這些他只能自己承受,不能和老伴兒說,也不敢和在部隊的兒子兒媳說。

    下班回到家,老伴又在以淚洗面,他揉一揉發脹疼痛的眉心,這時候電話響起,坐在沙發上,接起電話,“喂,我是黃國龍。”

    “黃委員,樂樂已經找到了,您看是您去接還是讓地方同志送回來?”

    端着茶杯的手,瞬間被突如其來的消息,震的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啪”的一聲才被驚醒。

    聲音多少有點顫抖,驚喜來的太突然,有點措手不及,“真的找到了嗎?我們自己去接,不麻煩地方的同志,說說怎麼找到的,要感謝地方的同志啊。”

    邊上垂淚的劉淑芬老太太也聽到老伴兒說的找到了,她擦乾眼淚,目不轉睛的盯着老伴,帶着無限的希望。

    電話那頭的人詳細的說了,孩子們是怎麼被解救的,還有現在在什麼地方,也反覆提到了救人的小姑娘劉甜甜,還說那是烈士的孩子,把劉甜甜誇的那個好啊。只是也不知道劉甜甜的真實身份,人家沒有主動說。

    “我們明天就出發動身去接樂樂,還有其餘的孩子也要妥善安排,找到親人,沒有親人的要安排好他們。”

    “是。”

    接着黃國龍拉住老伴的手,詳細的說了,電話裏面那人說的樂樂和人販子團伙被一個小姑娘團滅的事情,還說了明天一起去接樂樂的事情。

    “老黃,走,我們上街,給救樂樂的小姑娘買些東西,還有一些孩子也要買點喫的,安撫他們。”劉淑芬拉着老伴黃國龍立即要上街,剛下班不久,百貨大樓應該還沒有關門,現在去也來的及。

    “等等,慌里慌張的幹什麼,我打個電話請兩天假。”

    “快點,我進房拿包,拿點錢和票。”

    劉淑芬現在的心情是雨過天晴,和之前的心情對比就是強烈的反差,小兒子夫妻現在就一個獨苗苗,萬一出了什麼事,她怎麼解釋,怎麼交待。

    急急忙忙的趕到街上,去到百貨大樓買了一些點心和糖果,到一家老的點心店,又買了一些,十五個孩子,不說一人一盒,至少得每人多喫兩口,衣服不好買,只能買點心零嘴之類的。

    第二天一早,劉甜甜早早的起牀,先是自己鍛鍊身體,打了一套拳,吃了一點早餐,還去到一家早點鋪,買了十五個肉包子,用東西裝着去到公安局大院,進到院子裏面,就看到樂樂在打拳,一個人“嘿哈嘿哈”的揮動臂膀,認真的打拳。

    一套拳打完,看到劉甜甜,小短腿噠噠的奔過來,“姐姐,姐姐。”

    “樂樂,咱們洗臉去,洗完臉喫肉包子好不好?”

    “好,謝謝姐姐,我去喊他們一起喫。”

    雖然就兩三天的時間,可是十五個孩子都有了同病相憐的那種感情。感情很不錯,至少是現在。

    “去吧,都洗好臉再來,不急哈。”

    “嗯,講衛生。”

    和一羣孩子們玩了一會兒,劉甜甜才離開。

    在縣城的街道上閒逛,這時候的很多人已經開始大鍊鋼,這裏離首都不算遠,風已經刮到了這裏,街道上的人捐獻自己家的鐵器和廢鐵,大家火熱的在行動,可是卻感染不了劉甜甜。她能想像這陣風過了以後,這些人到處找關係買鍋買菜刀時的表情。

    那會兒應該是求爺爺告奶奶,到處去找人。滋味應該不好受。

    忙碌的情景,讓劉甜甜覺得自己不能再逛下去了,對比太鮮明。

    匆匆忙忙小轉了一圈,回招待所的路上,經過一處火熱忙碌的場景,到處都是人來人往的,男女都是擡着東西,來來往往的。光看勞動場景,能讓人熱血沸騰,高聲喊叫的人,還有來往的人大聲說話,聊天。

    劉甜甜準備從邊邊上穿插過去,“不好,出事了。”

    爆炸般的叫喊聲,讓劉甜甜停住了腳步,朝聲音的方向望過去,真是出事了,看見邊上的人,全部一窩蜂的圍到聲音那邊去,劉甜甜也跟着過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人多,也不好擠進去,劉甜甜站在後面,聽見裏面說,“怎麼辦,怎麼辦,老殷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啊,老殷突然倒下,我在後面擡着,腰還被抻了一下。”穿着白色汗衫的老頭,擦掉額頭的汗,一隻手還扶着腰。

    “我們擡老殷去醫院,這樣躺在地上是不行的。”

    “好好好,找個擔架來,我們這樣擡恐怕不好,還是要找個擔架平着擡老殷,要不出事就不好了。”

    “應該的,只是擔架只有醫院纔有,我們這些人家裏怎麼會有擔架。”

    “快去醫院找。”

    人羣疏散一點,劉甜甜擠了進去,看見地上躺的這人口吐白沫,臉上煞白,還泛着青,一看就不好,“大家別動他,不能動。”

    “小姑娘,你知道他有什麼問題?”

    “嗯,不能移動,他等不及送醫院了。我是學醫的,我現在給他治療,誰家離得近,又有高度白酒。”

    一個老婆婆站起來說,“我家有,我去拿。”

    “謝謝婆婆。”劉甜甜先謝謝老婆婆,然後用手在這位殷大叔的幾處穴位上按摩起來,算是緩解一下現在危機的狀況。

    一羣人不敢說話,靜靜的看着,酒拿來以後,劉甜甜吩咐周圍的人,打開酒瓶,周圍點燃了小火堆,劉甜甜從隨身的小挎包裏面拿出來一個小包,利落打開,裏面全是一排排的銀針,先是在火堆上炙烤,再用白酒擦拭。一根根的銀針利落的刺進老殷的上半身的穴位,輔助靈力,一會兒以後,老殷面色逐漸紅潤了一點,也不再口吐白沫,原本微微顫抖的身體也沒有再擺動,恢復了正常。

    大約半個小時以後,劉甜甜才收針,“好了,他的病沒事了。但是後期還是需要治療,過幾天身體沒事以後,最好去醫院查查,還有點小毛病一次治好。”

    說話的時候,手上的動作也不停,之前回家拿酒的老婆婆收好自家的白酒,“小姑娘,老殷真的好了嗎?”

    “婆婆,大叔的身體沒事了,真沒事了。過幾天去醫院再檢查檢查,有什麼小問題一次性治好,也省的以後身體出問題。”

    “喲,真治好了。”

    “老殷剛纔那樣,看着就挺嚇人的。”

    “是啊,老殷那樣,看着就像要過去的樣子,小姑娘還真有兩把刷子。”

    這些人沒有嚷嚷着一定要送老殷去醫院,也是因爲大家都不富裕,也沒有啥錢,去醫院是需要錢的,萬一是大病,用的錢可不是一點點。

    有了其他的心思,加上劉甜甜自告奮勇的願意來幫忙治病,即使她年輕,看着就是個小姑娘,也願意讓她試試,大家都看着呢?也不會有什麼事情。

    沒有想到的是,還真的給治好了,具體治好沒有,他們也不知道,但是從面色上看,應該是治好了。

    再次給銀針消毒以後,劉甜甜收好自己的銀針包,離開了這裏。即使這些人問她很多問題,她也沒有說什麼,就是自己的名字也沒有說。

    她救人是出於內心的善意,不是什麼要別人的感謝。

    回到招待所時,已經有公安局的人等着她,“哎呦,甜甜你都去哪兒了?等你好久了,快,隨我去見一位首長。”陸元福終於等回來了眼前這位小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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