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家教沒素質,土帽子。”

    “沒文化丟沈家的人,你家的泥腿子也沒有洗乾淨,我是泥腿子,我驕傲,沒有我們這些土帽子,哪有你身上穿的哪有你一日三餐,哪有你睡的棉被。”瓜瓜的嘴皮絕對比沈靜的溜,跟着劉甜甜學的還很會給人扣帽子。

    “你,不可理喻……”沈靜的手從口袋裏面伸出來,指着劉瓜瓜。

    “你找事,還說別人不可理喻,有毛病吧。沒事還是回家還是回家吃藥,下次出門前,吃藥了再出來別嚇人。”瓜瓜下巴一揚,劉瓜瓜懶得理會眼前的神經病,擡腿繼續朝周家而去。

    “一家的土帽子。”沈靜氣呼呼的罵了一句,最後才走。

    到了周家,劉瓜瓜走進去,見人就喊,除了周衛星,他對每個人都熱情洋溢,小背影對着周衛星。

    周家人都招呼劉瓜瓜,特別是周深,抱住瓜瓜,“瓜瓜來看伯伯的嗎?”

    “嗯,看伯伯和伯母,最後看衛國大哥,還請衛國大哥幫瓜瓜給爺爺稍東西過去,諾,這一瓶是姐姐做好送給衛國大哥的,其餘的都是給爺爺稍過去的。”

    他把姐姐說的話,交代的一清二楚,自己還裝好五瓶,繫好袋子。

    “瓜瓜在周伯伯家裏喫飯好不好。”

    “不喫,看到某些人,喫不下去。”黑着臉用手指指對面的周衛星。

    “衛星哥哥欺負你是不是,伯伯打他給你出氣。”周深一聽瓜瓜討厭自家兒子,心立即歪到瓜瓜這邊。

    “好,伯伯真好,瓜瓜喜歡您。”小嘴甜的,立即抱大腿。

    “哈哈哈,看着,伯伯打他個

    。”周深拿起身邊的東西就朝周衛星砸過去,剛好砸到他身上。

    “伯伯,姐姐和太姥姥在家裏等瓜瓜,瓜瓜先回去,下次瓜瓜再來家裏喫飯。”瓜瓜很禮貌的提出來告辭。

    “回吧。”

    知道留不住瓜瓜,周深也不磨嘰,讓孩子回去。

    劉家今天送來的肉和魚,讓自家也有了好菜做給大兒子喫,周深其實知道小妮子在外面肯定有門路,也不知道小妮子怎麼這麼會折騰。

    簡林被一羣人被發現的時候,已經很晚,一羣人已經凍僵,被劉甜甜踢了一腳的那人,已經如同劉甜甜猜測的那樣,已經死了,身體也變僵了。

    簡林承受着老大的怒火,不僅是他的老大,也是他的表哥。不會打殺他,可是一頓訓斥是少不了的。

    “你們是草包嗎?被一個女的搞的慘兮兮的,你們誰知道她的其他的信息,就是翻遍四九城,也給我把人翻出來。”于濤暴跳如雷,錢和糧票布票被截,古董字畫也被截,東西一點也沒有看到,還死了一個人,表弟也被紮了一刀,他出道以來還沒有遭受過如此大的恥辱。

    “表哥,不是我們沒用,是人家太厲害,還有木倉在手,我們能跟她個妖孽比嗎?”簡林躺在炕上,忍着疼痛辯解。

    “哼,沒用還怪人家厲害,一個女的能厲害到哪兒去,沒用就是沒用,以後小心做事,別毛毛躁躁的,還有給我把這女的挖出來,我不信還有我找不到的人。”

    “嗯!”

    他們哪知道,一輩子都沒有找到。也不可能找的到,只是他們後面更加謹慎。

    二月十四的除夕,一月二十,學校放假,一個多月的假期。今天放假,劉甜甜來到校門口,又看到了接她的周衛星,不過今天周衛星借了一輛吉普車,接過劉甜甜揹着的棉被,抱到後座。

    上車以後發動吉普車,“甜甜,我明天送你去爺爺哪裏,然後我也要進部隊,等到除夕才能回家,過完年我再去看你。”他是軍校,和一般普通的軍校生還不一樣,他是從部隊考上軍校的,放假也不能閒着,普通的軍校生可以選擇進部隊鍛鍊自己,也可以選擇回家裏,離家較遠的普通軍校生,也是不回去的,一來一去,很耽擱時間,回家也要花一筆錢,很是划不來。

    很多都選擇進部隊鍛鍊,還能有喫的住的,也能鍛鍊自己,早點融入部隊的生活。

    “什麼時候進部隊?”

    “兩天後,剛好從石市回來以後進部隊。”他說着話,也沒有停下來,手還握着方向盤。

    “要不明天就別送我們去石市,自己坐火車去,也很快的。”

    “不行,太姥姥的年齡大了,還是我送,車子都借好了。”

    “行吧。”

    想着自己又要給周衛星準備兩罐酸蘿蔔炒臘肉丁,牛肉就算了。

    臘肉丁都是她煮好以後,切下肉皮,在切的臘肉丁,味道美味,又好嚼。

    肉皮可以單獨再煮做別的菜喫。這年月肉皮也是一道好菜,很多人家家裏一塊肉皮都不好買。

    回到家裏還是上午,學校離得近的瓜瓜已經回到家裏,最近對周衛星的態度好了一丟丟,見到接姐姐回家的周衛星,他沒有扭頭轉身,點點小腦袋,肯定周衛星做的事情,不錯知道去接姐姐。

    都窩在炕上,玩紙牌,太姥姥出牌慢,都要等她,一局牌也要玩很久。

    中午,隨便吃了一碗麪條,劉甜甜順手炒了兩瓶酸蘿蔔丁炒臘肉丁,瓶子大,裝了不少,遞給周衛星,“衛星哥,這個給你帶到部隊去喫,也能給自己加個菜。”

    聽到這話,周衛星滿眼的都是笑意,心情賊好的接過甜甜給他炒的菜,“好,我一個人喫。”

    “大方點,部隊的戰友們也給些,要不要我再炒點帶着給戰友們也喫一些。”沒見過周衛星這麼小氣的人,她好心的問。主要是前世沒有談過戀愛,也不知道男人有時候跟孩子一樣,比孩子還護食,當然這個食看是誰做的。心愛的人做給自己的菜,他哪會給別人喫。

    “不用不用,我就去二十來天,做那麼多喫不完。”周衛星可不捨得使喚甜甜。給別人喫,沒門兒。每個星期六,他早早的跑出校門,很多同學問他跑那麼快乾啥,不管他們怎麼問,他就是不說,還是大院中的一位說了出去,說他忙着追姑娘,很多同學都起鬨。說要看看他喜歡的姑娘,可是他死活不接話茬。

    “也是。”劉甜甜點點頭,也覺得是,二十來天就要回來,也不需要帶很多。

    帶去石市的東西都已經打包好,被子這些都不需要她們帶,去了住軍區招待所,一個大套房,裏面啥都有,做菜的竈也有,爐子也能找到,聽說爺爺也能找到。

    只需要帶臘肉臘魚,白菜蘿蔔,還有衣服,鞋子,糧食去就行。

    爺爺過年肯定很忙,也沒有時間回首都,當然只能是她們三人去到石市陪爺爺。

    兩個大袋子,裏面裝的都是肉魚,還有一個大袋子是糙米和麪粉,都是五十斤,另外一個袋子是放的大油壺。還有瓜子花生糖果,這些都準備了很多,想着說不定一些隨軍到部隊的孩子跟着父親給自家拜年,這些也能招待客人。三人的都是兩身棉衣,還有幾套裏面穿的衣服,三雙鞋。劉甜甜專門學會做鞋,在雪地靴上面掩蓋了一層,穿的雪地靴,一人兩雙,穿的暖暖和和,坐上吉普車,也不覺得很冷。

    車上週衛星還放了一牀棉被,“甜甜,你們三用被子包起來,要不會冷的。”

    “不用,讓瓜瓜和太姥姥包起來就行,我不冷,陪你坐前面,免得你一個人無聊。”她是怕周衛星打瞌睡。陪着坐在前面,偶爾說說話,也不會想睡覺。

    她用暖寶寶貼在身上,一點也不冷。

    願意在前面陪着自己,周衛星嘴角微微翹起來,心情賊好。

    “好。”

    將近六七百里路,就是自己開車,也走了很久,天不亮就開始走,一路上都沒有停過,到了下午四點纔到,劉長城的勤務兵馬路沒事就過來張望一會兒,沒有具體的時間,只能過半個小時來一趟大門口,大門邊站崗的戰士,也知道了馬路是來接誰,一個下午跑了很多趟。

    馬路這次只是站了一會兒就看到一輛吉普車駛過來,看到吉普車,馬路走了出來。直到吉普車停在他身前,“甜甜,瓜瓜,太姥姥,周同志。”

    “馬大哥。”瓜瓜迫不及待的跳下車,一把抱住好久不見的馬路,他在車上憋的,小腿也伸不直,能下車了,心情很好。

    “瓜瓜累不累?”馬路抱住沒有站穩的瓜瓜。

    “不累,衛星哥哥開車才累。”第一次爲周衛星說話,也算是和周衛星之間關係的進步。

    “好小子,有良心。”周衛星下車,摸摸瓜瓜的腦袋。

    “哼,我是好孩子,實話實說。”

    一行人在大門口登記以後,才進到軍區裏面,馬路坐在副駕駛帶路,直接去到招待所,已經開好房間,一個兩間房帶客廳帶衛生間的套房。

    房間裏面有自助暖氣,已經燒好。馬路打理好房間裏面的一切,包括開水都打好。

    “東西放到房間的炕上,外面有熱水,想洗手洗臉都行。”馬路知道都是愛乾淨的人。

    “好,謝謝馬大哥,我們可以自己做飯嗎?”劉甜甜最關心的就是這個事。周衛星辛辛苦苦的送他們來,怎麼着也得喫點好的,她可不想讓他去喫食堂,大鍋菜能好喫到哪兒去。

    “可以傢伙什兒全部都準備好了,鍋碗瓢盆都借了不少,我清洗了好多遍。”馬路趕緊表明東西都是剛剛清洗好的。

    “謝謝馬大哥,辛苦了。”

    “不謝不謝。”馬路幫着一起洗菜做飯。這些事,他已經做習慣,輕車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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