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衛星穿的一件短袖體恤,是劉甜甜從國外給他買回來的。戴着草帽,在菜園裏面清理雜草,其實沒有多少,老太太已經清理了大半,他接手後很快就全部拔完雜草。

    屋檐下的柴火不多了,廚房也不多了,看來未來幾天,他要進林子撿柴。給家裏多存點柴火,多用上一段時間。

    在廚房叮叮噹噹切菜的周衛星,讓老太太好好休息,未來幾天家裏的家務活,他全包了。老太太樂呵呵的答應下來,重孫女婿能幹,人好,勤快,孝順老人,是個好孩子,她很喜歡。她覺得甜甜和瓜瓜最好,其次是周衛星。女婿當然不用說,對她也是千依百順的,孝順的很。她有時候想,她的一生最幸福最輕鬆的時光是現在吧。

    今天註定是個忙碌的一天,再次投入工作中的劉甜甜又人找,還是小慧來告訴她的,“劉醫生,外面有人找你。”

    “又有人找我,什麼人?”

    “一位大叔,看着很着急。”

    “行,我馬上就去。”不是她認識的人,小慧不敢把人帶進辦公室,讓人在外面等着。

    跟隨小慧到外面,劉甜甜一眼就看到牛勝武三兄弟還有兩人人,有一位傷者,看着就不好。

    “牛叔叔,怎麼是你們?出了什麼事?”

    “甜甜,出事了,一句兩句說不清楚,能不能先幫忙治治傷,他一直在沒有好轉,還有越來越嚴重了。”

    幾天的時間,變成這樣,超出了他們的想像。原本就是一個獸長印,也不大。誰知道現在被打的地方,變得越來越大。顏色也不再是青紫色,變成了褐色,再下去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人的氣息也變得微弱,誰知道情況能急轉直下。

    “行,先進醫院吧,我要先檢查檢查。”

    “好。”

    一羣人跟着浩浩蕩蕩的進了醫院,安排在一間三人間的大病房,等到病人趴在牀上,擼起衣服,劉甜甜看到滿背都是褐色,“怎麼成這樣的。”

    牛勝武后面站立的一位中年男人,恨恨的說,“臭小子鑽進了斷崖山外圍,聽說是抓一隻小狐狸被拍的,開始就一個小小的印子,三天時間,已經變成了這樣,人也快死了,嗚嗚……”說話的人是牛勝武一輩的牛家人牛午,受傷的是他的兒子牛小林,是無意中闖進去的,追趕一隻野兔誤闖的。

    劉甜甜看着褐色的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她能做的就是試試,“牛叔叔,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只能說試試,能不能治好我也沒有把握。”

    硬着頭皮實話實說,騙人最後都會出問題的。

    “治吧,我家臭小子就麻煩劉醫生了,我們縣醫院也說了治不好,我就是來試試,不敢想真的能治好。”牛午說到後面,又開始在抹眼淚,他媳婦兒死的早,家裏就留下兒子小林,他可不能再出事。兒子要是死了,他以後就是孤家寡人,一個人終老。他不想這樣,再結婚生子那是不可能的。他喜歡的人就只有小林的娘。他不會再和別的女人結婚,爲了傳宗接代也不可能。

    高大的漢子,已經傷心的蹲下來,靠着隔壁牀,又嗚嗚的哭起來。

    “小慧,幫我弄些酒精和藥棉來。”

    “好。”

    做好雙手的消毒工作,還有把銀針放在一邊,她在牛小林的背上,選了幾個地方,輕輕的按壓,不痛,但是病人氣息奄奄。一看就不是傷了筋骨。她在想着是不是上次自己進斷崖山脈遇到的那隻狐狸,她想着晚上問問牛叔叔。

    會不會是毒氣,看着也不是那麼像,她只能用靈力試探,看看能不能驅散。如果能,就用銀針輔助,治好需要道具。不能就得另外再想辦法。

    按在肩頭,輸入一點點的靈力,靈力沒有像以前那樣,在病人的身體裏面長驅直入,而是緩慢的前進,速度很慢,看着就像是兩三歲的孩子在慢慢的走路。靈力路過的地方,確實顏色變淡了。她知道有效果,果斷收起手掌,快速的在幾個穴位紮下銀針,都是一些不要緊的穴位,可以讓全身的毛孔張開,排泄身體裏面的一些溼氣。不能治大病,但是能強身健體。還是有好處的。

    扎完銀針,劉甜甜試着再輸入靈力試試,效果不錯,肩頭的深褐色,已經變淡,到最後,已經恢復到他身體皮膚原本的顏色。只是就那麼小塊地方的復原,也讓她身體有些喫力。看來斷崖山裏面藏着大祕密。得儘快找機會進去看看,不能再等。

    “午哥,看到沒有,小林有救了,肩膀的顏色變了變了。小林真的有救了。”牛勝江看到肩頭的顏色變了,他高興的使勁拍了一下牛午,是他提議來找劉甜甜的。現在比誰都興奮,證明他沒有說錯,甜甜能救小林。

    流着眼淚的牛午,扯出來一抹笑,“是是是,我看到了。謝謝你勝江,我兒子有救了。真的有救了,謝謝了劉醫生。”激動到話都說不很利索的牛午,一個勁的朝劉甜甜鞠躬。牛勝武看到劉甜甜無奈的眼神,伸手拉住牛午,“你這是幹啥?沒看到甜甜累的都不想說話了嗎?別來這套,讓甜甜坐下來休息休息。有什麼話等會兒再說再問,先讓甜甜休息。”

    “好,我是太激動了。劉醫生坐。”讓出身後的另外一張病牀,讓小慧扶着劉甜甜坐下。一直在旁觀的幾位醫生,也沒有搞明白,背上是怎麼回事,不像是毒氣也不像是淤傷,但是人的生命體徵卻在一點點的消失。你說奇怪不奇怪。

    他們聽小慧說的時候還不相信,後來他們親自檢查以後,百思不解。沒有想到劉甜甜卻能有辦法,真是什麼都難不倒她。

    坐下來的劉甜甜,聽牛勝武說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聽到說是一隻紅狐狸,她知道就是自己和牛叔叔看到的那隻狐狸。真是有古怪,看來斷崖山藏着驚天祕密,不知道是不是和什麼傳說有關,又或者是不是真的曾經有修真者。如果真是這樣,會不會留下什麼,萬一真的有,又會掀起什麼滔天巨浪,都不是她一個職場小白一個沒有多少社會經驗的新人能預料的到的。

    “牛叔叔,今天先治療到這兒,情況應該可以控制。等會兒我讓護士過來抽點血,先化驗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我帶你們先去招待所安頓下來,晚上都上都上我家喫飯,剛好牛叔叔你也去見見你戰友的爹。”

    牛勝武聽到後面那句調侃的話,笑着搖搖頭,“你這孩子,頑皮。”聽說情況已經控制住了,他的心情也輕鬆了很多。“行,晚上去你家做客。”

    蹲在兒子牀邊的牛午,甕聲甕氣的說道,“我不去喫飯,我不住招待所,就住在病房可以嗎?我想守着小林,我不放心。”

    “啊,行,我來安排。不過牛叔叔你們三兄弟住招待所,我這就去給你們安排房間。”

    “麻煩你了甜甜。”

    “牛叔叔,麻煩什麼,你們能來,我們一家都很高興,中午我不能回家喫飯,爺爺也不回去,只能先請你們喫工作餐。”

    “甜甜,不用麻煩,我們帶了乾糧,不喫也是浪費,先去招待所吧。”

    劉甜甜請了一會兒假,帶着他們先去招待所安頓,自家也住不下。反正周衛星每次來也是住在招待所,找到前面收錢開票的人,把牛勝武三人的房間開在周衛星的房間隔壁。

    開好房間,一個人先趕回醫院,她只請了一會兒的假。

    “小慧,血液送去檢查了嗎?”進醫院就看到剛送完血樣回來的小慧。

    “送了,我說了加急。”

    “謝謝啊。”

    “謝什麼,那也是我的工作。”

    小慧笑眯眯的說道,她還是打心眼裏佩服劉醫生,沒有一點架子,家裏條件好,卻很能喫苦,對人和善,看看她對剛纔那幾位就知道。一看那幾位就知道窮的叮噹響,家裏肯定是窮的很。穿的衣服都是補了又補的。可是劉甜甜見到他們的時候,是發自內心的高興,一點也不像是裝的。

    家裏做飯的周衛星快速的吃了一點,就端着飯盒去到醫院,劉爺爺不需要他送,每天中午都是在部隊喫的。他明白,是要和戰士們一起喫。也能多聽多看,瞭解情況,每次他都是和戰士們一起喫午飯,從不開小竈。下部隊也是一樣,都是和戰士們一起喫。

    “劉醫生喫飯嘍。”飯盒放在桌子上,輕聲提醒着。

    “嗯,衛星哥你吃了沒有?”

    “吃了,吃了,別擔心我。你什麼時候看到廚子捱過餓。”

    “看到過,我知道你肯定就隨便扒拉了兩口,等會兒回去再喫點。”未婚夫的習慣她知道,每次都是先顧着她。

    “知道知道,家裏好喫的多,我餓不着。”確實說的實話,家裏菜園裏面種的甜瓜,早就能吃了,吸取經驗教訓,劉甜甜先後種了三茬,最早的一茬是最早熟的,第二茬和大家種的時間一樣,第三茬是在最後面種的,剛種沒有多久,過兩個多月才能喫,她打算再種一茬,是真正的冬天喫的。

    她要做到家裏的蔬菜和瓜一年四季都有的喫,搭棚架也就是一種遮掩的手段,不用搭她也能種出來。冬天種菜沒有什麼不能種的,上面也不反對,只要不是個人開荒去種菜就行。現在部隊也用這個方法,打算冬天自己種菜,多些菜給戰士們換換口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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