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劉英如願參軍,新軍訓練完畢,被分配到話務連,這次是進的首都部隊,也是劉長城分管的部隊,從進部隊以後,她就沒有出去過,一直表現的非常不錯。

    也沒有主動的找過劉長城,只是和劉甜甜通信。

    轉眼就是66年的七月,天氣熱,孩子們已經八個月了,會爬,會翻身。還能咿咿呀呀的說話和你囉嗦半天。

    十四歲的瓜瓜,每天帶着一個五歲的小屁孩龍龍,一個十歲的小屁孩貓貓,他最喜歡的小外甥小石頭周文博,貝貝周文慧,外甥只能在家裏逗逗,也不能帶出去,外面太熱。

    坐在屋裏的劉甜甜,看着從老家來的信件,鄭爺爺說了,他的情況還好,沒有人現在注意到他。他已經開始勸說一些沒有離開華夏的老夥計去到一些可靠的山村居住。實在是沒有去處的,他已經讓他們來大豐村,前兩年已經來了幾人,未來應該還有。

    劉甜甜看完信件,放回空間。

    外面的形勢越來越不好,她在家約束着瓜瓜不許他參加這些。

    大院裏面情況稍好些,至少大院裏面參加那些的孩子們在外面怎麼樣,大家不知道。但是在大院不敢砸誰家的門,也不敢抄誰的家。

    出門給孩子們買奶粉,一個人推着自行車走在街上,哄睡兩個小祖宗,她纔出來的。外面的情況確實不樂觀,路過的地方,一羣人圍着,正在批.人,一位中年人,大約四十多歲,帶着黑框眼睛,神情恍惚,被人押着,就像是古代的囚犯一樣。

    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灰暗的,沒有生機的。

    “是誰啊?”已經有路人問出來劉甜甜的疑惑。

    “聽說是從國外回來的,現在被懷疑是間.諜,哎呦,人可是好人,見人都是禮禮貌貌的,說話溫和的不得了,他怎麼是那樣的人,看不出來。”

    “是呀,做鄰居好些年了,一點也沒有看出來。”

    不少的人訴說這人的情況,劉甜甜不認識,翻閱腦海中的後世名人,也沒有查到這人是誰。

    她不能明面上救,但是不妨礙她悄悄的救人,那些人押着人走的慢,一路上罵罵咧咧的,劉甜甜躲在人羣的角落。小石頭漫天飛舞,全部砸到前面的那些人身上,全是腦袋上。

    突如其來的石頭雨,讓周圍的人都傻了眼,用靈力包裹住自己的整個人,這些就是看着眼前的劉甜甜,也記不住。眨眼就會忘記眼前的人是男是女,長什麼樣。壓根他們的記憶中就不會有劉甜甜這個人。

    一陣石頭雨,嚇到了這些人,周圍的百姓即使不敢說什麼神靈顯靈的話,但是心裏是相信的。

    還有大白天的,先是一陣石頭雨,後面又是一陣大風,吹的那些袖.標.兵,一個個東倒西歪的,站也站不起來。

    還帶着一絲絲的幻覺,有黑白無常拿着鐵鏈朝他們走來。

    “啊啊啊,鬼,鬼,鬼,黑白無常……”

    一羣人這麼叫,可不是一個人,在場被大風吹的每一個人都看見了黑白無常,看見黑白無常手裏拿着鐵鏈朝他們靠近走來。

    一場靈異事件,把事情推上了輿論的巔峯。在場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幾十人,都看到了,事情大條了。即使環境逼得他們不敢怎麼說,可是還是有不少的人在氛圍的營造下,大聲叫嚷出來。

    “鬼,真有鬼,黑白無常的鐵鏈,要鎖魂。”

    “無常索命,厲鬼勾魂是真的。”

    “都是那羣袖.標.兵惹來的,打他們,天天不幹正事,專門做惡。”一道聲音提醒半夢半醒的人們。

    “對,打他們,替他們的父母教訓他們,不學好,走歪門邪道。”

    羣情激昂,已經攔都攔不住,一羣人朝那幾個不可一世的人衝過去,抓住他們的衣服頭髮,就打或者拽。

    一時之間,大街上已經打了起來,劉甜甜匆匆的離開,去到友誼商場給兒子閨女買奶粉,她生完孩子以後,外.交部門關係好的熟人不少,過來看她,都是送的外匯券和奶粉。

    家裏的外匯券還有不少,在友誼商場買了一些奶粉,還有油,精大米,以及一些麪粉,還有兩包點心,沒辦法,家裏還有一個龍龍,白天和婆婆都是待在劉家,現在喫飯也在劉家,公公周深回來了也是一樣,喫喝都在劉家。家裏的菜和糧食都是統一放在劉家的。

    除了不留宿,其餘時間跟長在劉家一樣,龍龍確實是個好哥哥。

    五十斤大米還有三十斤麪粉,十來斤油,還有奶粉,剛綁好在自行車的後座上,迎面走來幾人,“喲,是甜甜呀。買了些什麼東西,看着挺多的。”

    聲音尖銳,還有點得意,劉甜甜擡眼一看是大院的沈靜,現在她不住在大院了,前兩年大裁軍,她的父親已經轉業到地方工作。已經搬離了大院,沒有想到今天能碰見。

    “是你啊,買點孩子的奶粉,還買了點大米,麪粉,油,怎麼你也要買這些。”

    人家語氣不好,她沒有必要也這樣,外面還站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不,我纔不買這些東西。我是來買衣服的,想不到你那麼早就結婚了,真是想不開,還早早的有了孩子,何苦呢?我聽說你因爲懷孕吃了不少苦,喫不下睡不好的,喫啥吐啥,最後還爲孩子退伍了,真是的,看看你現在穿的,和三四十歲的婦女有什麼區別。早早的就和菜米油鹽醬醋爲伍,徹底的變成了一個家庭主婦。

    妄費你當初讀書成績那麼好,還跳級,想不到你才工作幾年就爲了孩子變成了家庭婦女,早知道你當初何苦讀大學,拼命讀書來着。

    我看還不如我們班的最後一名,人家現在在單位也是先進份子……。”

    沈靜怎麼變成現在這樣,劉甜甜看着沈靜那神經病的樣子,有點惋惜。當初知道她心胸狹窄,但是她還算聰明,知道很多話要憋在心裏,不能輕易宣之於口。

    才幾年不見,說話既沒水準又尖酸刻薄。

    “沈靜,我喫你家大米沒有?”

    “沒有。”沈靜不明白劉甜甜這句話的意思,傻傻的回答到。

    “既然我沒喫你家大米,也不是你傢什麼親戚,那你管那麼寬幹什麼,鹹喫蘿蔔淡操心,我活成什麼樣,跟你有啥關係。我的工作和家庭生活,又礙着你什麼事了。管好你自己吧,一副尖酸刻薄樣,當心嫁不出去,是個男人看到這副德行都會倒胃口的。”說完騎上自行車,一路飛快的往家裏奔。

    後面的沈靜,跺着腳的詛咒劉甜甜,看熱鬧的人也是搖頭好笑,仔細看面相,確實有點尖酸刻薄。

    跟在沈靜身邊的幾人,卻在勸她或者打聽劉甜甜是什麼人,讓沈靜能不顧場合譏笑。

    不少圍着看熱鬧的人都是結婚人士,還有一些四五十歲年齡左右的婦女,未來也是要做婆婆的,或者是已經做了婆婆的。在她們聽來,劉甜甜就是好女人,一個肯爲家庭犧牲的好兒媳,可比尖酸刻薄女厲害多了。

    “靜靜,彆氣,爲那樣的人不值得,咱們進去買衣服,那樣的人也就是做家庭婦女的命,怎麼能和你比。”沈靜的狗腿子金翠翠,在一邊勸着沈靜。

    她和沈靜一個單位,好不容易巴結上沈靜,搞好關係。

    她知道沈家是家世背景那都是不錯的,至少比她家強很多倍。搭上沈靜以後,她確實得到了不少便利。

    現在巴結的更加起勁,看不得沈靜受委屈,還有就是抓住機會讓關係更近一步,能成爲她的好朋友,最好是成爲沈靜的嫂子。

    她知道沈靜的二哥剛離婚,沈靜的前二嫂,家裏出了事,這不就離婚了。

    沈靜的二哥也不是軍人,一直在首都的鋼廠上班,那可是好單位,頂頂好的單位。人家還有職務,也不是小嘍囉。有單獨的住房,離過婚的又咋樣,只要日子好過。他們又沒有孩子,在她看來就是頭婚。

    周圍還有幾位一起來的,都接話說,“是呀,是呀,靜靜彆氣,咱們進去好好逛逛。”

    “不氣,爲那樣的人不值得。”沈靜想到自己現在和劉甜甜的區別,她很得意。

    不管是在單位還是外面,很多優秀的男人對她有意思,她是知道的。她一定要挑一個比周衛星好的男人,她倒不是喜歡周衛星,只是那是劉甜甜的男人。她未來的丈夫一定要比周衛星的家世好,還有要比他帥氣要比他會哄人對她好。能把她照顧的無微不至,總之一切的一切都要比劉甜甜的丈夫好。

    小小的插曲,劉甜甜很快就翻篇了,她沒時間浪費在無謂的時間和爭吵上面去。

    她要趕快回家,剛剛裝神弄鬼的,耽擱了一些時間。家裏的兩個小祖宗要是醒來見不到她,又得乾嚎。

    “哎呦,甜甜你終於回來了,看看小石頭,哭的那可憐樣,快抱抱他,車上的東西你讓瓜瓜弄。”

    “行,貝貝沒有哭吧。”伸手接過胖兒子,白白胖胖的,大眼睛瞪的圓溜溜的,抱住媽媽,小嘴咿咿呀呀的說個不停,看樣子是委屈的在訴說什麼。看樣子就知道是埋怨媽媽,醒來沒有第一時間見到媽媽,覺得很委屈。

    “貝貝沒有哭,被小石頭吵醒以後,翻身看了一眼,又閉上眼睛繼續睡了。”黃曼玲現在全身心的照顧雙胞胎,龍龍都是瓜瓜在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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