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豐生產隊

    劉甜甜每天帶着自家的兩個小不點種菜,種瓜,瓜瓜的戶口還在大豐生產隊,家裏出了菜園還有五分自留地。劉甜甜全部種滿蘿蔔,白菜,回到老家已經是七月中旬,很多東西都不趕趟。

    小石頭和貝貝剛回村裏沒有幾天,已經和村裏的小夥伴們已經學會了鑽林子,每天還似模似樣的揹着三林爺爺給他們編的小小簍子,拿着特意找來給小孩子們使的小鏟子。一起挖野菜,撿蘑菇,學習能力一級棒。

    早上,喫完早飯,村裏的幾個大孩子都是五六七歲的孩子。揹着揹簍來到劉甜甜家門口,“小石頭,貝貝走嘍。”

    小小的人兒,聽到外面小夥伴的召喚,“媽媽,快點,我的小揹簍。”

    小石頭大聲的叫喊着,貝貝也是一副着急的模樣。恨不得立即跟着出去。

    “來,小揹簍。”

    兩個小傢伙,自覺的背上小揹簍,手上拿着小鏟子,一邊還揹着小水壺,是劉甜甜在港島給他們特意買的。方便他們在八歲前使用。

    兩個小的背上揹簍,匯合院子裏面的哥哥姐姐們,兄妹倆牽着小手,跟在哥哥姐姐們身邊。

    交待過孩子們,只許到那些地方去撿蘑菇,撿柴。

    回到村裏,孩子們撒歡的玩。瓜瓜也是一樣,成天的跑林子,打獵。偶爾進城找劉勇閒聊,有時候和大壯他們一起玩,不過大壯他們已經開始出工,掙工分,玩鬧的時間不多,都是在下工或者下雨放假的時候。

    生產隊的很多人,都奇怪,劉家瓜瓜怎麼不進城招工或者參軍,回到老家,天天鑽林子是幾個意思。

    外面的大局勢,這些普通的農民,哪裏知道。在田地裏面,做事的人,閒聊着。

    劉大林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瓜瓜這樣,肯定有原因的。甜甜不說,他也不追問。肯定是不能告訴他,能說的肯定會說。

    老太太現在住在榆樹溝,兩個兒子沒事就會陪在她身邊,對她比以前更加的孝順,只是老太太習慣了身邊有甜甜和瓜瓜,還有兩個小不點。

    開始的時候很不習慣,在家裏住了十來天才慢慢的習慣一些。

    榆樹溝,從老太太回來以後,江家經常有鄉親們過來,和老太太說說話,還有就是打聽首都的一些新鮮事。

    老太太在菜園裏面,剛剛忙活完出來,就看到瓜瓜過來,揹着揹簍。

    “瓜瓜,你咋來了?”老太太在院子裏面洗手,擡眼就看到進院子的瓜瓜。

    “給您送點小米,還有一點肉,我剛纔進城割回來的。”

    “你說說你,肉咋不給小石頭和貝貝留着,給我送來幹啥?”

    “留了,家裏還有,給您送來的也不多就兩斤多一點。剁點肉和着別的菜一起炒,味道好很多。我給放廚房去,大舅爺爺和舅奶奶他們都出工了嗎?”

    “你舅奶奶去了自留地,其餘的都上工去了。”老太太拉着重孫子,坐在一起,倒了一杯溫開水,他們姐弟倆都不喜歡喝紅糖水,倒是一年四季都習慣喝溫開水。

    老太太已經很多天都沒有看到小石頭和貝貝,心裏想的厲害,拉着瓜瓜的手問,“小石頭和貝貝現在怎麼樣?沒有曬黑吧,瘦了沒有?喫的好不,想沒想曾太?”

    一連幾個問題問出來,瓜瓜知道老太太心裏掛着小石頭和貝貝,“曬黑了些,沒有瘦,很想曾太,每天晚上都念叨着想曾太。”

    “唉,你回去和你姐姐說,下次你來的時候,帶着小石頭和貝貝來,就說我想兩個孩子。”

    “好嘞,我回去以後就和姐姐說,下次帶他們過來。”

    等到江全安回來的時候,瓜瓜已經回家,江全安看着親孃炕上放的小米還有廚房的兩斤肉,不好意思。娘都回來了,喫用肯定是自己和老二出,現在還讓兩個孩子操心,真是不應該。

    “娘,下次瓜瓜他們姐弟來,告訴我一聲,怎麼着咱家也要讓孩子們喫一頓飯。到時我殺一隻雞,做頓好喫,給他們。”

    “告訴你,怎麼告訴你,家裏又沒有人。我去告訴你,瓜瓜也在身邊,他肯定是不許的,兩個孩子都不願意讓你們兄弟倆破費。”

    “那算什麼破費,不是應該的嗎?”

    “行了,你有心就送一隻雞過去,來了喫不喫飯能咋滴。讓老二也送一隻過去,送過去以後,他們想喫還是養着,隨他們自己的,不喫留着雞下蛋給小石頭和貝貝蒸蛋羹也是好的。”

    “行,等會兒我過去和老二說說,最好在隊裏找人多換兩隻雞。”

    “嗯,能找到換的,就換。找不到就找那四兄弟家要,不願意的就告訴我。”

    江家現在的條件好,兄弟倆一人兩個兒子。孩子們都分了家,他們也是做爺爺的人,這幾年周圍的荒地,都是他們一大家子蓋的房屋,連成片挨着的。

    家裏能有紅火的日子,除了自家的努力,也離不開劉家的照顧。

    家裏的孩子當兵的,有工作的,還有留在家裏的,過得都不錯。

    “好嘞,沒有不願意的,都會願意的。”

    “但願吧。”

    十二月底,一道道新的政.令出臺。成分已經不再是大問題,只要不作.奸.犯.科,一視同仁,被下放到各地的教授,專家,學者還有各種身份不同的黑.五.類,慢慢的見到了曙光。

    慢慢的,開始有人迴歸城市,或者農村的地主,富人開始被劃掉頭上頂着的那頂黑帽子。

    劉長根也似乎看到了曙光,當初被劃爲富農,這幾天他開始有意無意的在劉甜甜家門口走來走去,但是不敢走進去打招呼,更不敢找茬。

    這些年喫過的苦,忍受的白眼,是他一生裏面最多的。

    首都

    周衛華從部隊請假回首都探親,回到家裏,面對父母的責問,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主要是一下火車,就被袁湘惠截胡,一起領了離婚證。

    他沒有想到袁湘惠會這麼迫不及待的離婚,他知道袁湘惠已經和他離心,也沒有想到她知道兒子在首都,也沒有去看過一眼。

    他回來除了探親還有就是離婚,袁湘惠請假去到部隊找他談過。要離婚,部隊的政委找她談過,她還是堅持己見。不願意再和他一起生活。

    其實這樣也好,他也同意袁湘惠離婚的提議,他不在首都,但是也知道,袁湘惠在首都的某些事。

    既然夫妻情分已逝,離婚也好。

    只是一下車就離婚,沒有和父母先商量,他自知理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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