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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書亞從來沒有跟着夏洛克查案過。

    坦白講,就算是除了彼得和日常工作,他手上的事情也實在是很多,設計一樣東西是很簡單的,麻煩的是要搞到材料工具,尤其當這東西是不可能靠一個人造出來的時候,那就會更加耗費時間精力,斯塔克待遇水平再好也不可能贊助他的私人工程,這也不是能擺到明面上去尋求正當贊助的工程。

    所以兩個人日常基本上還是各幹各的事,夏洛克在此時會提出需要他一起去,只可能是和他有關的案子,再加上邁阿密警局也曾經被FBI那幫人提到過,約書亞基本可以確定這是他委託的案子了,而從這裏出發到邁阿密也確實需要一些時間。

    “現在?”約書亞收回了自己的手,而彼得爲偵探的要求有些不理解的皺眉。

    剛回來的偵探風風火火地到廚房順走了自己的某些工具,而後回道:“不,今天晚上,我還要再出去一趟,但是你現在可以訂機票了,記得幫我也訂一份。”

    說完,他把自己的證件往室友的方向一扔,就又打開門出去了,好像一點也不擔心對方會拿他的證件做什麼一樣。

    這既然是他委託給夏洛克的案子,那麼幫對方訂一份機票也完全說得過去,約書亞絲毫沒有打個電話反駁他室友決定的念頭,但對於目睹了整個過程的彼得來說,事情就不太一樣了。

    “你們平時也是這樣嗎?偶爾你還要跟他一起去查案?”年輕的棕發英雄略微睜大了眼睛,除了對於自己的男友居然還需要給偵探幫忙這點之外,夏洛克有點自說自話的態度也讓彼得有些不快。

    “不,我從不跟他一起查案。”約書亞很快否定了彼得的問題,“但這是我委託給他的案子。”

    這話讓彼得開始擔心起來,他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約書亞家裏沒有一架鋼琴的事情,“你出什麼事了嗎?需要……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他男友臉上的擔憂情緒太過明顯,約書亞甚至不需要進行過多的分析,而默裏迪恩究竟是被誰殺死的實際上並不真的是一件需要人擔心的事,因此他只是安慰道:“很快就會解決的,不用擔心。”

    對於這個回答,彼得還是有點不放心,但是約書亞這麼說了,他也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夏洛克的性格作風有時候確實是容易得罪人,可作爲偵探而言,他的能力還是能夠讓人信任的,想了想,彼得還是暫時把擔心收了回去,住到一起這個話題也由此不了了之。

    約書亞和夏洛克到邁阿密的時候已經將近半夜了,就算是警局,大部分的人也都已經下班了,在見到整個警局的燈都亮着沒幾盞之後,約書亞感到突然想明白了他們爲什麼要晚上去警局而不是白天。

    “邁阿密離紐約不近,警局對FBI的插手已經不耐煩了,你沒有和邁阿密警局達成過合作協議。”他說,眉毛稍微有些皺起,“所以你打算採用非正常途徑。”

    如果夏洛克有跟邁阿密警局合作過,他的案子也幾乎只差最後幾步的線索,且屬於進行時,那麼夏洛克早就已經順便把這個案子也破了,可是他沒有,就說明他們之間沒有合作過。

    這也解釋了爲什麼這次夏洛克查案需要他也在場了。

    捲髮的偵探顯然毫無反駁的意思,只是道:“你負責數據資料的搜查,我負責檢查屍體。”

    看起來夏洛克對於如何進入一個警局非常在行,約書亞皺着眉跟上了對方的步伐,“我是委託人,不是你的助手。”

    “如果你願意幫忙,我們被發現的機率就會小很多,工作效率也會上升很多。”夏洛克繼續往前走,說這話時頭也沒回。

    “那就去找個助手。”約書亞開始後悔自己沒有隨身帶一根鞭子,也許這不再是對他有用的東西,但是當對象是夏洛克的時候,這就顯得有那麼一點用處,“如果我要幫忙查案,我就不會委託你了。”

    話是這麼說,他來都來了,現在一走了之也相當不划算,邁阿密到紐約也不是走幾步的路程,哪怕他一開始是認爲他需要來這是因爲別的,可是夏洛克的判斷也沒錯,他的確在數據資料上比較擅長。

    大約是見他已經在法醫的位置上坐下來了,夏洛克也沒有再回復什麼,而是照他自己說的,檢查屍體去了。

    如果說一開始約書亞還對於自己要幹這件事不那麼心甘情願的話,當打開法醫的電腦,他就感到自己的運氣實際上還算不錯。

    這個法醫把他的某些記錄都刪得很乾淨,在警局裏,這就顯得十分可疑,但是對於約書亞而言,要重新找回來也並不困難,所以當瀏覽完對方的蹤跡,他對這個法醫的是什麼樣的人也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血液分析師、專業能力、警方便利、失蹤人口和前科查詢,尤其是在默裏迪恩死前,他還查過這個心理醫生的資料,毋庸置疑,默裏迪恩是他殺死的,這是一個法外製裁者、專業殺手,他殺害默裏迪恩的動機很有可能是爲了那三個自殺的患者,但是更有可能是因爲他天生就對血有着某種程度的癡迷。

    否則一個極端正義者爲何會選擇當一名血液鑑定師呢?他不警告任何人,他只是殺害有罪的人,死者通常失蹤而非出現屍體,比起讓世人知道他們的罪行他選擇毀屍滅跡,罪人只是他的選擇目標,而非懲罰對象。

    然而一個嗜血者爲何會專門選擇有罪之人?他沒有道德觀,但是他被教導得很好,毀屍滅跡也許是一種自保手段,教導他的人很愛他,一個擁有正義感的具有專業能力的教導者,警察?FBI?僱傭兵?不,如果他的教導者是有道德感的殺手或者僱傭兵,他就不會選擇當一名法醫。

    他的教導者是一名在政府任職的人員,範圍可縮小到警察以及FBI,但是事情不需要這麼麻煩,他知道這個法醫叫德克斯特,名牌上寫着,要查到他的更多信息也輕而易舉,但是他只要知道殺死他心理醫生的是一名法醫就夠了。

    法醫,這真是一個相當便利的職業,他的心理醫生死了,要搞到某些藥劑就會不那麼方便,大多數物理研究他都能以斯塔克科研的名義搞到,但是藥理上,他雖然能消除蹤跡卻也沒法百分百保證沒有比他更厲害的人,而他需要藥劑可不是爲了犯罪。

    在酒吧之後約書亞當然尋找了“老師”,然而這完全是無用功,最開始因爲他的打扮太過正常,路上的性工作者把他當成高級男|妓,他的討教就成了某種看不起的表現,後來事情進展順利,他們告訴他,一般他們選擇用藥或者在腦子裏想能讓他們有感覺的人,這對他來說真的毫無用處,因爲他沒有這樣的對象,而前者就又回到了藥物上。

    他的身體素質太好,一般的藥物對他不起作用,因此他需要有專業渠道,這個法醫就是替代他心理醫生的對象。

    所以當夏洛克走到他身邊時,約書亞說道:“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取消委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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