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按理說,在經過了和企業號的交流之後,復仇者們已經知道約書亞的童年應該並非是在哥譚纔對,瑞德對此還尚不知情,也便對約書亞所指的他幼年生活於曼哈頓這件事沒什麼懷疑,更沒多提,可復仇者們是知道的,所有人都認爲他實際來自古英國。

    只是企業號艦長的描述中,古英國的約書亞也不是一個如此沉默到有些孤僻的形象,而對方的變小也不確定是完完全全的小時候的約書亞,還是僅僅記憶與身體回到了童年、卻仍然保留了某些經歷導致的在性格與處事上有所影響的狀態。

    畢竟誰也沒見過約書亞小時候究竟是什麼樣。

    但既然柯克艦長說約書亞是能與傳說中的圓桌騎士相媲美的那種能力與品格都值得信任的騎士,那至少在對於運動與訓練上還是主動的,可約書亞看起來對於運動訓練這種事並不喜歡也十分不熱衷,他們便只能猜想是否是在哥譚時的那段經歷使之不太喜歡運用暴力,畢竟至今爲止他們都沒見過約書亞動手。

    然而歸根結底,就算約書亞現在的性格喜好有受到成年後經歷的影響,從很多方面來說,現在對方也就只是個小孩子,這種有點孤僻的傾向實在不是什麼好現象。

    經過一致商討,復仇者們認爲在他們這些成年人的陪伴之餘,同齡人的共同相處會是更好更快幫助約書亞不再那麼內向的途徑之一,但問題在於約書亞現在的模樣也不能隨便送到小孩羣裏,一個不好,可能反而會讓約書亞受傷,使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因此這當然還是交給對超級英雄之類的更加習慣的對象,可縱觀整個復仇者團隊,大部分不是孤寡老人就是自己本身就是個孩子,人選也就只剩下鷹眼的孩子和鋼鐵俠提名的表面兄弟·花花公子·哥譚寶貝的兒子。

    本來鑑於達米安對哥譚的熟悉程度,考慮到雙方可能會有點共同話題,斯塔克對這個孩子的性格也還有所瞭解,認爲姑且可能值得信任,復仇者們還真的去聯繫過韋恩了。

    布魯斯和復仇者們不同,這些總部在紐約的超級英雄們沒見過約書亞動手,蝙蝠俠卻是見過的,相比起這種孤僻是受哥譚影響,他更傾向於這是受那個年代本就不那麼和平的影響,只不過平常因爲種種需要,在社交上知道注意,現在作爲孩子就顯得更加真實了而已。

    成年人有幾個不會戴點僞裝的面具?蝙蝠俠尤其是個中翹楚,但他也沒有暴露自己身份就爲了說明自己作爲蝙蝠俠見過約書亞戰鬥的意思,大家都知道對方是有戰鬥力的騎士了,他這個哥譚的“黑暗騎士”也當然沒有什麼提醒的必要。

    雖然布魯斯嘴上反駁“你們對哥譚究竟有什麼魔幻的誤解?”,面對讓他家的小子和此時的約書亞交流交流的提議卻也當真考慮了起來。

    除了對年幼孩子的關心之外,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最近的案件對於未成年來說太危險了。

    誠然和現在約書亞的年齡相比,羅賓要比他大一些,但不管怎麼說,也一樣還只是一個孩子,羅賓永遠對於證明自己、加入哥譚的夜間活動躍躍欲試,不那麼危險的案件他還算放心,現在這種就還是過於危險了,而此時這通電話打過來,無疑是相當好的支走對方的理由。

    意外的是,達米安對於這個陪小孩子的任務並沒有多少反對,雖說達米安對曾經在韋恩集團工作過的約書亞不免瞭解過一點信息,可他沒有告訴對方這個孩子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更加沒說過跟約書亞有什麼關係,這麼積極的樣子的確令他驚訝。

    不過轉念一想達米安也的確還是個貨真價實的孩子,會樂於和別的孩子交流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布魯斯也就放下了這點驚訝。

    不能說布魯斯猜的是錯的,達米安當然對有個同齡人朋友有所期待,但不是對普通孩子的期待,他會這麼積極,全是緣於對這個任務想得多了點。

    布魯斯並不需要他作爲韋恩家的孩子跟所謂上流社會的人們怎麼特意交好,那麼會難得要他進入同齡人的活動,不免是和蝙蝠俠的身份有關,到這裏爲止,他推測的都很正確,但之後就滑向了截然相反的方向。

    既然是跟蝙蝠俠有關,那麼這不是什麼案件需要的話就只可能是新羅賓了,可假如是因爲最近的案子需要他接近這個孩子,布魯斯不會對案子和這個人的信息都不說,只簡單的叫他去紐約,那就很有可能是新羅賓的候選了,這樣一想,達米安自然十分積極,尤其是見到約書亞的貓耳以後。

    ——那跟蝙蝠俠制服上的耳朵實在太像了。

    復仇者和蝙蝠俠對於達米安的內心想法一無所知,韋恩家的小孩沒有問題,克林特家的孩子當然也沒什麼問題,愉快地決定了以後,約書亞在得知復仇者們打算給他找玩伴的事情之後不免深感意外,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得出了一個他孤僻缺愛的驚奇結論。

    事實上,他比較奇怪的是這些自稱與他熟識、尤其是他男朋友的傢伙,居然當真全都認爲他是一個好人,這不免讓他覺得也許這所謂的朋友和男友並不真的是出於雙方相互瞭解而建立的關係,他懷疑這僅僅是未來的自己出於某種需要纔有的所謂朋友和戀人。

    期間誤會的事情數不勝數,例如,當他對於木乃伊產生某些興趣時,這些大人們認爲他是對埃及文化產生了興趣,這倒還好,有着良好的誤解總是會在生活中方便許多的,麻煩的是當他準備動手實踐練習的時候。

    首先當然是要從較小的動物開始,然而當他將目光放到了某次外出時遇到的貓科生物時,同行的未來男友竟是將他的行爲錯認爲了是對這流浪動物的心生憐憫。

    他並不奇怪流浪貓對他沒有太多警惕心,他現在的確多了一些這類生物的特徵,經過這段時間的適應,可以清楚的得知貓類的某些習性及能力也在他身上有所體現,那麼這隻貓會把他當成同類也十分正常。

    可彼得第一反應想到的並不是他也許出於某種身爲同類的身份才關注那隻貓,而是完完全全將他當成了一個好人似的,覺得他是出於人類的同情才關注這隻動物。假如未來的自己在面對這個所謂戀人時戴着面具,此時的自己也不應當表現出破綻。

    這讓他感到有些可惜,除了確定這傢伙的確不是他的戀人之外——現在想想也很奇怪,他爲什麼會需要戀人?——現在的實驗對象也不得不放棄了。

    他不可能在當着彼得的面將這貓帶回去以後還繼續實行計劃,等到某一天對方發現這隻貓不知所蹤了,或者發現了它的屍體了,未來的自己在面對對方時的僞裝也就可能會被拆穿了,這極有可能會破壞未來自己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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