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女驚蟄 >第二百一十六章 把柄
    許先生聞言,一臉便祕的表情。

    搖頭擺手道,“不不不,我這是在替你們想法子啊。

    先回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嗎。”

    自扇耳光的青年捂着臉道,“那裏還有什麼以後,你快歇了吧。

    再讓你替我們想法子,說不得哥幾個性命都要交代這這裏了。

    咱們就此別過,各自安好吧。

    你以後若是有機會去了都城,我們會好好招待你的。”

    許先生還要再勸,卻被人推開了。

    “許郎的心意,我們心領了,你別再幫忙了,快走吧。”

    一直到船來了,許先生還在不遺餘力對他們進行勸說。

    卻沒人再理會他了,他說的口乾舌燥,衆郎君頭也不回的上了船。

    船上的阿二瞧他可笑,打趣道,“許先生這般捨不得他們,不如跟着一道走啊。

    船上還有空位,要不要來?”

    許先生忙往後退了幾步,他纔不要出去受苦。

    莊管事在岸上輕點人數,數來數去都還差這一個。

    忙揪住要離開的許先生,“呂曉凡呢?”

    許先生被問的有些蒙,“我不知道呀,方纔還在呢。”

    莊管事點了點阿大,“去將呂曉凡給我揪回來。”

    又轉頭對阿二說道,“先不忙開船,等將呂曉凡帶回來再說。”

    阿二點頭應是,守着一船溼漉漉的郎君。

    上了船,可就沒有火堆取暖了,衆人又在心裏將呂曉凡罵了幾百遍。

    要說這呂曉凡,算是個還帶了些腦子的人。

    他既不願意在外面過苦日子,也不想賣身回來做奴。

    方纔人太多,根本沒法好好說話。

    若是現在跟着大家一道走了,以後也沒機會再回來了。

    便趁亂離開了大家,悄悄追着孟景瑞和驚蟄去了。

    想要在正主跟前說上幾句,風風光光的回江源來。

    他想的挺好,驚蟄和孟景瑞跟前沒跟着護衛。

    即便自己說錯了話,也不會捱揍。

    說不得還能討得他們的歡心,讓以後回來江源的日子好過一些。

    一直到兩人離的碼頭遠了,他才現了身。

    擋在兩人的面前,磕頭便拜。

    孟景瑞和驚蟄這點防備心還是有的。

    一早就發覺了有人鬼鬼祟祟的跟着他們。

    知道肯定又是跟來求情的,驚蟄是厭煩,孟景瑞卻覺得十分有趣。

    他很想知道,他們到底還有多少花招要使。

    閒庭信步的拉着驚蟄往前走,待他出來的時候,故作驚慌的被他嚇到。

    十分嫌棄的拉着驚蟄,繞開跪地磕頭的呂曉凡。

    “哪裏來的毛賊,爲何突然跳出恐嚇與我?”

    十分誇張的大聲喊道,“快來人啊,將這賊子拖下去埋了。”

    呂曉凡被嚇的一個激靈,莫非自己想錯了,莫非兩人身邊有侍衛隨護。

    急忙大聲說道,“公子息怒,小的不是毛賊,小的是您的臣民啊。”

    擡起了頭,向孟景瑞跪行了幾步。

    “您仔細瞧瞧我,小的是呂曉凡啊,您見過我的。

    小時候,咱兩還一道學過棋呢。”

    孟景瑞若有所思,抽出摺扇遮住臉,盯着他看了幾眼。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小時候與你一起學過棋呢。

    我只記得昨日你與穆連生一起,來我江源鬧事。

    我已經高擡貴手,不予追究,放你們好好離開。

    怎的偏你這般不知好歹,還要來攔我的路?”

    呂曉凡的心突突的跳着,他是真怕突然有人衝出來,將他拉下去埋了。

    精神高度緊張,腦子也轉的飛快。

    “公子明鑑,小的就是來揭發穆連生的。

    小的也是被逼無奈,纔跟着穆連生來江源的。

    穆連生狼子野心,妄想侵吞江源。

    小的實在看不下去他的卑劣行徑,才與他決裂,想給公子提個醒,將功贖罪。

    看在小的如此衷心的份上,公子給個機會吧。”

    孟景瑞心中冷笑,真當他好糊弄呢。

    穆連生都被他送走了,這會又跳出來表忠心。

    愛誰誰,他纔不會在意這樣的馬後炮。

    有意戲耍與他,捏着嗓子道。

    “哦~!是嗎,你既然如此衷心,爲何昨日下船之後不來與我稟明。

    如今穆連生已經離開江源,你又跑來說他壞話。

    可見你也是個見風使舵,落井下石的小人。

    你這種人的話,我可是不敢信的。

    誰知道這是不是你與穆連生使的連環計。

    想留下來禍害我江源呢。”

    呂曉凡大呼冤枉,昨日若有機會,他會等到今日嗎。

    這小王爺什麼脾性,這般不近人情。

    心裏這般想,嘴上可不敢這麼說。

    距離孟景瑞喊人埋他,已經過去一陣了,還未見有人出來。

    就說明方纔孟景瑞是說來唬他的。

    心中稍安,豁出去了,富貴險中求嗎。

    看來不放大招是不行了。

    “小王爺,你道穆連生爲何敢如此囂張?

    他的手裏可握着江源的把柄。”

    孟景瑞冷笑,“你是喫錯了藥嗎。

    就不能想些特別點的理由?

    我江源能有什麼把柄,好讓你們說嘴。

    喪家之犬一樣的東西,也敢肖想江源。”

    呂曉凡嚥了口唾沫。

    “公子,上山的石英礦,和外面的煤礦,可不是江源該有的東西。”

    孟景瑞聞言,臉上的笑意全無。

    怒目而視,咬牙狠狠的道,“好你個穆連生,敢跟我玩手段。”

    呂曉凡見自己的話有了效果,再接再厲的說道。

    “公子息怒,穆連生現在人微言輕,即便捅出去了也沒人會信他。

    沒人會爲一個微不足道的人,與王爺爲敵的。

    可若是仍他發展下去,再過個三五年的,就不好說了。

    你若能允我回來,我有法子治他。

    我不求別的,只求將他處理了,帶全家從回江源來。”

    孟景瑞最討厭別人威脅他了,聽見這番話,氣勢瞬間變了。

    “啪”得將摺扇一收,挑花眼微微眯起,射出的目光叫人如芒在背。

    “本王生平最恨被人威脅,就憑你,也敢跟我討價還價。

    你若識相,便將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我還能饒你不死。

    你若有絲毫隱瞞,我便叫你知道,惹惱了我,是個什麼下場。”

    站在孟景瑞身邊的驚蟄,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寒意。

    她從未見過孟景瑞發火,也好奇爲什麼江源有兩處礦產,會變成握在別人手裏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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