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靖笑的越發優雅:“那丈母孃請坐,再喝杯茶吧。”
“好咧,你是容先生?”
“是,我是容靖。”
“啊,那恆瑞信貸公司……”
梁靜芳試探的問,沒想到容靖大方的承認了:“沒錯,是我開的。”
“真的啊是容先生你開的啊。”梁靜芳一拍大腿,像是找到了親人一般,連忙哭訴,“哎喲,容先生啊,當初我借貸的時候咱們可是說的好好的,現在時間到了,你的人可都變成不講理的了啊。”
容靖抿了抿嘴,他本就生的俊美,現在一笑,更是傾國傾城,加上穿着睡袍,大半個結實的胸膛微露,說出去的危險和迷人,他衝梁靜芳點了點頭:“讓丈母孃受驚了,不如你跟我說說他們怎麼對你不客氣的。”
“好的,好的呀。”梁靜芳還真在那沙發上坐了下來。
戚錦年雙手鬆開,試着轉動了幾下,綁的緊,手上還有不少的樂痕,她表面不動聲色,可是內心裏,已經驚濤駭浪,看着面前的男人,千言萬語,如鯁在喉。
顧天擎盯着她的手,還有那破壞的衣服,森冷的面容凝了冰霜,立刻叫人脫了一件西裝過來,將她整個給裹住。
戚錦年的心躁動的厲害,這一刻,所有的害怕和不安終於鬆懈下來,只能緊緊咬住自己的下脣,不讓悲傷的情緒外泄。
“容總,你的人可不厚道啊,討債而已,竟然還讓我女兒賣身肉償,還差點強暴了她,你看看那衣服給扯的。”梁靜芳喝着茶水,專門揀嚴重的說。
容靖眸色微訝,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顧天擎的眸色佈滿殺意,容靖搶先一步站起來走到那幾個手下面前,啪啪一人賞了一巴掌:“混賬東西,我們是正兒八經的公司,你們幹什麼,還不趕緊給顧先生道歉,不要命了!”
那幾個男人一聽,立刻噗通噗通的跪下來,哀求:“顧總,我們錯了,我們只是想嚇唬嚇唬她而已,沒真的想動她啊,顧總,我們也是沒辦法,您丈母孃欠債不還,實在是被逼急了,我們也是給人打工的,混口飯喫啊。”
“容靖。”顧天擎淡淡打斷他們的話,似笑非笑擡頭,看着容靖,棱角分明的臉上帶着不可一世的傲慢和矜貴,“欠債的事情,咱們一筆勾銷,但是這件事情,我記下了,咱們後會有期。”
“顧總,這次真是個大誤會,是手下人不懂事,不知道這是您丈母孃和太太呢,知道的話,誰還會去討這點小錢你說是不是,這樣吧,這錢顧總您拿回去,這事兒是我的手下做的不地道,這兩百萬,我給嫂子賠罪,壓壓驚。”
一聽兩百萬要給戚錦年,梁靜芳立刻眼睛發亮:“對的呀,我們錦年可受了不小的驚嚇了,是要給補償的。”
然而顧天擎卻冷然拒絕:“不必了,我顧天擎的女人,不是你兩百萬買得起的!”
容靖微眯着眼,看着黑壓壓的人羣往外退去,梁靜芳急忙放下茶杯追上去:“我也走,我也走,女婿等我啊。”
但是梁靜芳卻從後面跑上來,也想往裏面鑽,影立刻出手將她攔下來,梁靜芳別的沒有,攀高踩低的本事可不小,一看這情形,臉色立刻就不好了:“幹什麼呢,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女兒女婿在車上,我不能上車嗎。”
戚錦年默默閉上了眼睛,這樣的母親,這樣的生活,真是丟人的讓人想逃離。
影垂首,指了指後面的車子:“梁女士,這邊人已經滿了,坐後面的車,寬敞。”
“哦,這樣啊。”一聽還是有車坐的,梁靜芳的表情馬上又變了,笑眯眯的,“那敢情好,那我就去後面吧。”她心滿意足朝後面走去。
顧天擎吩咐:“開車。”
容靖站在門口,望着黑色的勞斯萊斯緩緩駛出容靖的別墅區,桌上那兩百萬支票還擺在那裏,身後還跪着一羣男人。
他嗤笑一聲,轉過頭,又恢復了原本陰柔慵懶的模樣,打了個哈欠,看着地上那羣人:“還跪着幹什麼,起來,把這沙發給我丟出去扔了。”
“啊——那這支票——”
“去給我買組新的沙發放着,剩下的你們拿去分了吧。”
“好咧,老闆!”一羣人麻溜的站起來,動手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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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開出兩個路口之後,就往兩個不同方向去了。
“過來。”戚錦年上車之後,就一直貼着車門坐着,寬敞的車身中間,甚至還可以塞下兩個人似得。
顧天擎淡淡的吩咐。
戚錦年面容憔悴,身心俱疲,聞言,便聽話的往旁邊挪了一下,但還是留了些距離。
顧天擎見狀,滿心不悅,一用力,就將她拖到自己身邊。
“啊,疼——”戚錦年嘶嘶倒抽兩口冷氣。
“身上還有傷?剛纔怎麼不說!”帶着巨大火氣的咆哮震的戚錦年耳朵發麻,頭痛的更加厲害。
“不要這麼大聲吼行嗎,我頭疼。”她有氣無力的回答,“是不小心撞得,不碰就不疼的。”
“……”顧天擎剩下的話都被堵在了嗓子眼。
戚錦年卻開始眼皮沉重起來,挨着他的身體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慢慢沒有了聲息。
“……”
影在前面,看着顧天擎想發火又發佈出來的憋屈模樣,不厚道的笑了一聲。
結果立刻就引火燒身了:“笑什麼!”
“老闆,少夫人剛睡着,還是不要太大聲比較好。”
“……”深吸了幾口氣,才勉強將怒火壓住。
影當然也不會繼續得了便宜還賣乖,便說了個正事:“少夫人的母親,要怎麼處理。”
“按照之前的協議,讓她簽了,這次,讓她長點記性。”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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