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見到效果，更是需要時間。
可是才第三天，徐蕭瀟就發現王斯年萎靡不振的。
他也沒心情來找徐蕭瀟的麻煩，整個人都安安靜靜的。
徐蕭瀟對這樣的結果很滿意。
同時，也驚歎於王老的行動效率。
而學校這邊的效率，也很高。
徐蕭瀟前陣子才交上去的課程安排，這就被落實下來，學生們也可以進行選課了。
選修課安排了四十個名額。
幾乎是開放的瞬間，那些名額就被搶光了。
這件事，還成爲學校中的一則美談。
與徐蕭瀟相熟的老師，也拿這事開她的玩笑。
徐蕭瀟自己也沒想到她的課如此緊俏，忍不住喃喃：“我現在這麼火的嗎？”
同事說出真相：“你的選課信息上面，除了介紹你這位主講師，還寫了一個人的名字。”
“誰？”
“王斯年啊，他是你的助理。”
“那又如何？”
“這小王雖然不是老師，但沒事就在學校裏晃，早就不知道讓多少女孩芳心深陷了！還有啊……”
左右看了看，見沒人，同事才小聲地說：“小王在酒吧玩的照片，也不知道被誰泄露出去，在學校裏都傳瘋了！”
徐蕭瀟撇撇脣，便肯定地說：“大家一定十分鄙視他。”
“哪有，大家都覺得他是人間公子哥，那放蕩不羈的小眼神，蘇渣蘇渣的！”
蘇渣？
這什麼形容詞啊！
還有……
徐蕭瀟一臉無奈地說：“大家也不能三觀跟着五官跑啊，難道他們就沒留意到他當時的動作？”
“有看到啊，但是就還好啦，明星拍戲的時候，不也有曖昧的動作。”
“但那不是拍攝，而且還有更過分的圖片，沒截下來！”
徐蕭瀟說完這話，就發現同事在盯着她看。
眼神中，還帶着探究。
徐蕭瀟也是在這個時候，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她很懊惱，但表面上，還要故作淡定地說：“我是猜的。”
“其實我也有猜過，會不會有什麼勁爆的內容沒流露出來，哎，小王那張臉，真是太適合腦補了！”
同事笑得一臉花癡。
而徐蕭瀟擡手揉着額頭，嘆道：“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不過有一點，徐蕭瀟想不太明白。
那照片，怎麼泄露出來的？
掌握照片的人，就徐蕭瀟，王斯年，王老，還有主任。
但這四個人，誰都不像是會泄露照片的人啊？
徐蕭瀟手指摸着下巴，沒能想出個結果。
而根據之後的觀察，徐蕭瀟發現，王斯年已經知道照片泄露的事。
不過他倒是很淡定。
或者說，他在學校的時候，沒精力計較太多，沒工作的時候，他基本上都是趴在桌子上睡覺。
有人就開他的玩笑，問他是不是又去夜店逍遙。
王斯年也不惱，只說如果真的是去夜店，他絕不會是這樣的狀態。
徐蕭瀟，一直在暗中觀察着。
在王斯年又一次趴着睡覺時，徐蕭瀟走到他的身邊，並輕輕敲了下桌子。
許是力道不夠的原因，王斯年並沒有醒。
徐蕭瀟無奈，只好加大力道。
他擡起迷濛的臉，就問：“有事？”
此刻的王斯年，眼神竟然一派純真，沒有一絲雜質。
這讓徐蕭瀟愣了片刻，然後才說：“嗯，我要去上課，你跟我去。”
“可你之前上課，也不需要我跟着啊。”
“一會兒要上愛情與心理健康課，你是我助理，需要在課堂上配合我。”
“哦。”
如果是以前的王斯年，哪怕不得不跟着徐蕭瀟去上課，那也會嘴欠一番，佔一佔徐蕭瀟的便宜。
可現在……
他竟然沒再問一個問題，揉了揉眼睛，就站起身跟着徐蕭瀟走出辦公室。
徐蕭瀟走在前面，她能聽到身後時不時就傳來打哈欠的聲音。
這傢伙，有那麼困嗎？
徐蕭瀟心中泛起嘀咕，同時，和王斯年走進教具室。
那裏面陳列着各種教研活動中，可能會需要的東西。
徐蕭瀟就指着架子上的幾個東西，安排道：“那兩個模型，還有微型測謊儀，都拿下來。”
測謊儀？
王斯年輕輕挑起眉，問：“這怎麼還有測謊儀？”
“我申請的。”
“上課還能用到這個？”
“對啊。”
王斯年覺得不可思議，但他還是乖乖將東西都拿下來。
只是，在他轉過身的瞬間，徐蕭瀟發現王斯年的臉色不太好看。
這就很奇怪，剛剛進來的時候，也沒這個樣子啊？
徐蕭瀟輕輕蹙起眉，嘀咕道：“臉色怎麼這麼不好，是不是病了啊？”
說完，她擡手貼了貼他的額頭。
“也不熱啊，難道是……”
“小心！”
還沒等徐蕭瀟說完，王斯年一把將徐蕭瀟拽過來。
而她身後的架子上，正好掉下一個很大的箱子。
砰——
箱子掉在地上的瞬間，發出很響的聲音。
這若是砸到徐蕭瀟的腦袋上……
徐蕭瀟吞了下口水，收回視線。
然後……
她發現她正靠在王斯年的懷裏！
這讓徐蕭瀟渾身不自在，趕緊將人推開。
因爲徐蕭瀟用的力氣還不小，王斯年被推得直踉蹌。
待站穩身體，王斯年鬱悶地說：“我好歹救了你，要不要這麼冷漠啊？”
徐蕭瀟整理下衣襬，不太自在地說：“多謝。”
這道謝，可真是夠生硬的。
但是王斯年沒有計較，他反而趁機在向對方提要求：“你如果真想謝我，一會兒看到我在課堂後面睡覺，別找我麻煩。”
徐蕭瀟覺得不可思議。
她直視着王斯年的眼睛，質問：“我在講課，你在睡覺，你禮貌嗎！”
“我也不想，實在是這幾天……”
一聽王斯年要說些重點，徐蕭瀟立刻支起耳朵。
可是王斯年卻停頓在那，絲毫沒有說下去的意思。
這讓徐蕭瀟急了，催問道：“怎麼了？”
王斯年看着徐蕭瀟急迫的樣子，歪着頭，問：“你在關心我啊？”
“對啊，你都在我課堂上睡覺了，我不能關心一下背後的原因？”
徐蕭瀟的回覆，十分耿直。
其中沒有一丁點的風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