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讓一個喫軟飯的傢伙當衆呵斥，向南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說：“你們給我等着！”
……
會議室內——
兩家公司組成的研發小組，在對即將發佈的新款app功能進行闡述。
謝挽意一向親力親爲，所以他出席了這場會議。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厲星衍也來了。
兩邊老闆的出現，讓發言的小組成員深感壓力。
好在會議進行得很順利。
只是會議結束之後，厲星衍單獨找到謝挽意。
謝挽意端起手臂，身體靠在牆上，問：“厲先生是對剛剛的會議有什麼建議？”
“不說公事，說點私事。”
謝挽意聽後，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結果厲星衍張口就是句警告：“你別教壞我妹妹！”
這話讓謝挽意莫名其妙。
但想了想，他就明白過來。
然後解釋說：“我與甜甜只是偶爾見面，再喫頓飯，怎麼能教壞她？”
厲星衍很清楚，江墨甜最近陽光了不少。
臉上笑容也多了。
但是……
“我說的是茉茉！”
自從上次撞見厲茉凝與謝挽意碰面之後，厲星衍對厲茉凝旁敲側擊了幾次。
但每次都是鎩羽而歸。
沒辦法，他只好找謝挽意問上一問。
可謝挽意聽後，卻笑着說：“這話你應該和你妹妹說，讓她別教壞別人。”
謝挽意這話乍一聽，好像在挑釁厲星衍。
厲星衍也很想發火。
可是想一想自己妹妹什麼德行……
厲星衍忍住火氣，蹙眉說：“她是有點小聰明，但閱歷不夠，難免會被人騙。”
“那你放心好了，即便閱歷不夠，她也不會喫虧的。”
“那也要分什麼人，”厲星衍挑剔地看着對面的人，輕哼，“像你這種有八百個心眼子的，她就算計不過！”
“但就是有八百個心眼的我，依舊被你妹妹懟得啞口無言吶。”
謝挽意說着，發出惆悵的嘆息。
這聲嘆息，可太有故事了。
厲星衍急迫地問：“那她說了什麼，讓你啞口無言？”
謝挽意卻沒有回答，反而似笑非笑地看着厲星衍。
這盯視讓厲星衍逐漸火大，他皺着眉，不悅地問：“你看什麼！”
“好奇就直說唄，繞來繞去幹嘛，我又不能不告訴你。”
“少胡扯了，誰好奇你啊，我是擔心我妹妹！”
厲星衍否定了謝挽意。
可安靜了兩秒鐘，他一臉彆扭地開口：“所以呢，究竟說了什麼！？”
“就是商量一下，如何處理小石。”
“你們能商量出什麼好辦法！？”
“別說，之前還真商量出點東西來，執行的還不錯。”
謝挽意說完，就發現厲星衍不自覺挺直了脊背，聽得一臉認真。
可是……
謝挽意卻不說了！
厲星衍見狀，眯着眼質問：“爲什麼不說，是在故弄玄虛徐嗎？！”
“我又不知道你想不想聽，說多了，再惹你煩。”
“我不煩，有什麼，你統統給我說出來！”
“全都說出來？呵，憑什麼？”
他真的……好想揍死這混蛋！！！
但是拳頭解決不了問題。
它只能讓厲星衍落於下風。
所以厲星衍命令自己冷靜，然後使出殺手鐗：“你不說，我自然有辦法不讓你和甜甜見面！”
“哎，看在你的恐嚇，這麼可怕的份上，我就說了吧。”
謝挽意這陰陽怪氣的態度，差點沒讓厲星衍再次失控！
說真的，謝挽意是懂氣人的。
他好像每句話都能踩在別人敏感的神經上。
並反覆碾壓！
扛不住的，就會和他大打出手，然後掉入他準備好的陷阱裏。
而抗住的……比如厲星衍，表面上不動聲色，胸口卻是悶得要死。
總而言之，都討不到便宜。
厲星衍在心裏給謝挽意記了筆賬，然後咬牙切齒地命令道：“說、重、點！”
“之前厲茉凝提醒我，讓我在甜甜面前賣慘，好讓甜甜不要過度關注小石。然後，我們成功了，小石現在很忙，也有段時間沒和甜甜見面了。”
謝挽意這次沒有氣人，而是說出重點。
厲星衍也慢慢冷靜下來。
然後做出評價：“但也不是真正的成功吧，不過是讓甜甜從一個火坑，跳到另一個火坑。”
厲星衍說着，瞥了眼謝挽意。
似乎對這個坑很不滿意。
謝挽意倒是沒什麼情緒變化。
他還在心平氣和地比着他與小石的不同：“先不說我究竟是不是坑，最起碼，你們瞭解我，知道我的背景，可是小石呢？”
謝挽意語氣停頓了下，才繼續道：“我又重新調查了小石，發現這個人，很有問題。”
“我也覺得他有問題，可是沒查出什麼來。你……能查出結果？”
“嗯，查出來了。”
“真的假的？”
厲星衍的眼神中，滿是質疑。
謝挽意則說：“我們的資源網不一樣，結果，自然不一樣。”
雖然謝挽意沒有明說。
但是他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在說……厲星衍實力不行。
厲星衍直接笑了。
然後冷颼颼地說：“做人，還是不要太自信比較好，而且世上不是隻有你擅長調查！”
“可你費盡周折都沒發現問題，這難道就不是問題嗎？”
厲星衍張口就想反駁。
可是這樣的反駁有什麼意義？
只是浪費時間！
厲星衍厭倦了口舌之爭。
也不想有過多的情緒消耗，便直接問道：“你究竟調查出什麼來了？”
謝挽意看到厲星衍的情緒波動。
但幾乎是在瞬間，他就在控制住了自己。
不得不說，他是個很有控制力的人。
不過面對厲星衍的要求……
“雖說我們的立場是一致的，但我爲了調查小石，付出了不少，所以……就不分享了。”
“我明白，你花了多少錢，我可以一分不少地支付給你。”
“你誤會了，我說的付出，不是金錢，而是……一條人命。”
謝挽意周身的氣息，突然冷了幾分。
厲星衍則靜靜地擡眸，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