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兩個人都對彼此有好感，那之後的約會，便提上了日程。
因爲兩個人的工作都比較忙，所以見面的次數不算多。
好在每次見面，都挺開心的。
兩個人也在慢慢了解彼此。
只是……
衛泱泱很好奇，心想，他們這算是在一起了嗎？
……
厲星衍受邀參加一場商業洽談會。
這場洽談會，在業界內很有名。
有資格來參加的，都是行業內的翹楚。
會議上，參會公司將展示最新的研發成果。
而厲星衍的公司，無疑是最受期待的。
厲星衍自然很看好自家公司的表現。
但要說期待……
厲星衍低頭，看着手裏的一張表格。
那上面，赫然有謝挽意的公司。
是的，這纔是厲星衍心中的期待。
他很想知道謝挽意這個奇葩，又研究出什麼奇葩成果。
厲星衍的嘴角，勾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與此同時，他身後的兩個人，在小聲交談：
“今天怎麼沒看到小林啊？”
“別找了，他不會來了。”
“爲什麼，這小子長袖善舞，往日這種場面，不都是他出面嗎？”
“你說的那是過去，我聽說，小林背後的人，被公司擠走了，小林也失勢了。”
“這麼有能力的人都擠走了？那新來的這位，肯定很優秀。”
“業務能力如何，不知道，但是內鬥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
這兩個人，又小聲交流了一些內幕。
沒過一會兒，其中一個說：“到他們公司了，先聽聽新品介紹吧！”
厲星衍雖然不喜歡聽別人聊八卦。
但是剛剛，他卻一個字都不漏地聽下去。
此刻，他看着走上臺的年輕人，眉頭微微皺了下。
而他這個眉頭，在小丁介紹的過程中，就沒舒展開過。
其他聽衆，也是大失所望的樣子。
要知道，這家公司堪稱業界奇蹟。
不少人來，都是想來開開眼界的。
結果就這？
真是狗屁不通！
厲星衍的注意力，早就不新品介紹上了。
他開始關注小丁身邊的人。
厲星衍之前與謝挽意合作過，對他們公司的人，也多少有點了解。
現在看來……
沒一個眼熟的。
所以，謝挽意真的被擠走了？
厲星衍愈發沉不住氣。
最後，他將這邊的事交代給助理，就去了畫室。
厲星衍並不確定謝挽意會不會在這。
他只是有預感。
而事實證明，他的預感很準。
謝挽意還真的在。
只是他氣勢洶洶地態度，把江墨甜嚇了一跳。
她站起身就要說話。
厲星衍先開口說道：“你忙你的，我有話要對謝挽意說！”
“那……你們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聊。”
江墨甜覺得，自己的提議大概率會被拒絕。
但是並沒有。
厲星衍根本不介意在哪裏說，也不打算避諱江墨甜。
他張口就對謝挽意問道：“你們公司最近怎麼回事，都快成業界內的笑話了！”
謝挽意自然知道公司什麼情況。
但他一點都不着急，平淡地解釋：“公司正在轉型，的確會出現波動。”
“那也與我無關。”
謝挽意這淡漠的反應，讓厲星衍知道，傳言是真的。
謝挽意真的被公司放棄了。
從他的表現來看，他也放棄了公司。
既然如此……
厲星衍問：“那你有沒有想過，來我的公司發展？”
他這話音落下，謝挽意和江墨甜都愣住了。
尤其是江墨甜。
在她的印象中，厲星衍一直都看不上謝挽意，對他各種挑剔。
結果就是這樣的人，竟然一聽說謝挽意離開公司，就對他拋出橄欖枝？
江墨甜思來想去，只用一句話來總結：“哥，你還真是不拘一格降人才！”
“我這個人，一向公私分明。”
說完，厲星衍再次看向謝挽意，並問：“要不要來？”
“抱歉，要辜負你的好意了，我並不打算加入其他公司。”
這番拒絕，其實也在厲星衍的預料之內。
雖然有些惋惜，但問過了，就不會遺憾。
之後，厲星衍又問：“那你有什麼打算？”
“如果有機會，東山再起。”
“那你肯定有機會。”
這個……
還真的未必。
謝挽意現在就是在豪賭，賭贏了，他會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
可若是輸了……
他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謝挽意抿了抿脣，然後，側頭看着身邊的人。
他好像找到了自己的信仰一般，笑着說：“我會努力的。”
江墨甜也在看着謝挽意，揚起笑意，便鼓勵道：“我看好你哦。”
一對情侶，相視而笑。
畫面溫馨又養眼。
厲星衍看後，輕輕嘆氣。
他本來還有點擔心……不是，替江墨甜擔心謝挽意。
現在看來，人家好好的呢。
是厲星衍多此一舉了。
既然沒什麼事，厲星衍便說：“行了，忙吧。”
說完，厲星衍就準備離開。
江墨甜見狀，忙叫住他，並說：“對了哥，泱泱最近和鄧雲海挺好的，鄧雲海的人品也不錯。”
厲星衍的動作，停頓了幾秒鐘。
然後聲音僵硬地告訴江墨甜：“以後，不要和我說他們兩個的事！”
厲星衍說完便走。
留在原地的江墨甜，卻感覺莫名其妙的。
她還撫了撫手臂，覺得空氣變得涼颼颼的。
待她收回視線，卻發現謝挽意在盯着自己。
他的眼神，一言難盡。
都把江墨甜看愣了。
江墨甜不解地問：“你幹嘛這樣看着我？”
“好好的，爲什麼要提衛泱泱和鄧雲海？”
“因爲我想讓我哥安心啊，有什麼問題嗎？”
謝挽意的嘴脣動了下。
最後，他只是笑了笑，並叮囑道：“也沒問題，你就聽你哥的話，以後不要在他面前提衛泱泱和鄧雲海的名字。”
江墨甜還想提問。
卻被謝挽意推着肩膀，並按回畫板前面，坐下。
眼下，她有幾幅畫稿要交給畫館。
時間比較緊張，所以江墨甜就沒有揪着這個話題，與謝挽意展開聊聊。
而謝挽意這邊，收到醫院的一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