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題是唐堇堇內心的痛。
見她臉色瞬間蒼白了幾分,冷晏遲睨着她,沉聲再問:“當年發生什麼事?你還欠我一個解釋。”
監控表示了她的確是聯合一個男人對他母親下手,事後也沒有找到任何真兇的線索。
包括唐堇堇本人,失蹤下落不明。
這一切,完全是蓄謀已久的陰謀。
他需要唐堇堇親自跟他解釋。
唐堇堇斂下眼簾,看着懷裏甜睡的女兒,臉上滿是寵溺:“沒什麼好解釋的,就算告訴你了你也不會信,何必浪費口舌呢。”
“那你另外一個孩子呢?”
“被偷了,你信不信?”唐堇堇擡眸看着冷晏遲,眼裏染着幾分冷冷的笑意。
不達眼底,帶着挑釁。
冷晏遲沉默沒答,也沒有被惹的生氣。
“那就找回來,只有親的兄弟姐妹才能完美的匹配骨髓,亦或者,你在生一個孩子。”
唐堇堇:“……”
“再生一個,那也得找到孩子的親生父親。”
如果她找到的話,一定要下死手纔行!
那個混蛋,害她一次不夠,還害她兩次。
她不會放過那個男人!
冷晏遲不悅蹙眉,眼神沉了沉,氣場變得凜冽複雜起來。
“你看着我幹嘛,難道不是嗎,完美的匹配不就是同一個父母生下來的兄弟姐妹嗎?”
冷晏遲感覺內心壓制住的怒意在沸騰。
“閉嘴!”
這次換他呵斥了。
唐堇堇不惱,而是淡然的笑了笑。
“我不僅可以閉嘴,還可以滾蛋。”說着,將糖糖抱的更緊了些,直接越過冷晏遲那還準備離開。
“跟我去看看我媽。”
冷晏遲對着唐堇堇離開的背影側眸說道。
唐堇堇的身形微微一愣,腳步也變得沉重起來。
“我沒有資格去看她。”
“你如果真的愧疚,那就把當年發生的事情告訴我知道,對方很狡猾,除非我媽醒過來,不然無法抓到她。”
冷晏遲恨唐堇堇不辭而別,恨她的殘忍。
唯獨不會認爲是唐堇堇對自己母親痛下狠手。
因爲,冷家的家產已經大部分都在她名下了。
那是小老太之前給她的天價聘禮,她沒收,全部放在二樓房間原封不動。
他冷晏遲從不做賠本的買賣,既然能認同她做自己妻子,且當初動了共通撫養三個孩子的想法,就已經做了決定。
“你憑什麼不相信我就是那個兇手呢?”
“沒憑什麼,我覺得我不會看錯人而已。”冷晏遲聲音溫溫淡淡,清冽雅緻。
卻讓唐堇堇的心碎了在碎。
唐堇堇閉眼深呼吸一口,四年前的噩夢她真的不願意在回憶。
可是這關乎着冷夫人被害的真像,冷晏遲也選擇相信她。
唐堇堇抱着糖糖轉身對着冷晏遲:“我當時在停屍間被人迷暈的,事情之所以毫無破綻,因爲一開始就設計的很完美,我跟冷澈隔着一道門我被人冒名頂替了。
可是我不知道對方是誰。她們迷暈我對我剖腹取子,另外一個孩子被搶到她父親身邊去了,孩子父親也是豪門中人。”
“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唐堇堇搖搖頭。
冷晏遲用力平息着內心的劇烈起伏的情緒。
“你連孩子父親叫什麼都不知道?”冷晏遲的聲音陡然拔高。
莫名的怒氣讓他有幾分失控。
唐堇堇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覺得白家人當時參與,應該是被收買了,或許從他們哪裏可以查到一些?我還懷疑爲了引我出來,我母親也被他們害死的。”
至於爲什麼選擇那個時間點,她猜,應該是她那個時候恰好臨盆生產。
亦或者是,那個女人時機成熟了,所以安耐不住動手了。
“我後來回想起來,總覺得事情有些過分的契合了,剛好就在你出國的時候。又剛好在你媽媽要住院檢查檢查身體,我母親身體病危。”
這或許就是命裏逃不過的劫難。
如果知道那個孩子會引來這麼多的禍端。
當時不關怎樣,她都不會留。
“這件事我會查,既然如此,你一個人帶着糖糖不安全,搬回家住。”冷晏遲霸道的口吻命令。
“宸宸也需要照顧,我會想辦法救糖糖,你剛說了,一命換一命願意做牛做馬,宸宸需要保姆,你就留下照顧他。”
在一邊的宸宸聽了這話,有點懵了懵。
“爹地,我不需要保姆!”宸宸直接拒絕。
顯然還沉浸在剛纔的情緒裏。
只不過糖糖的那個小插曲讓他有幾分揪心,他擔心糖糖,不代表可以接納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這個家還沒輪到你來做主。”冷晏遲一口否定了宸宸的想法。
宸宸:“……”
“哼。”小正太徹底emo了。
他轉身走回樓上,小身影有些氣呼呼的。
“我跟糖糖有住的地方,而且,你還沒有插手干預,直接讓我做牛做馬是不是有些不太妥?”
這男人先斬後奏有個度吧。
“再者,你兒子又不是沒母親,爲什麼需要我當保姆。”唐堇堇抱着糖糖看着他道。
“孩子生下之後,美妍並沒有撫養宸宸,他只跟在我身邊。”
“爲什麼?你一個大男人能帶的這麼好?”
“還有冷澈?”
唐堇堇:“……”
冷澈那個憨憨不拖後腿都不錯了吧?
“我能問問爲什麼嗎?”
“不能。”冷晏遲直接駁回了她的好奇心。
爲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了什麼?
“這件事就這麼定,我讓秦羽去聯繫醫院,看怎麼查你另外一個孩子的下落,是男是女?”
“我沒看,不過應該是個男孩吧?豪門不都是靠兒子母憑子貴的嗎?”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這樣的吧。
“男孩?”冷晏遲眉心沉了沉。
“你有頭緒嗎?聽說兒子長的像媽媽的,你有沒有參加什麼豪門晚宴的時候,發現跟我長的很像的男孩?”
唐堇堇之所以跟冷晏遲說,因爲他的身份比霍懷禮的更加勝一籌。
而且他是商人,應酬多,自然接觸的就廣,說不定就見過呢?
“你看我是很閒天天去參晚宴的人嗎?”冷晏遲語氣幽冷,凜冽的眸光帶着幾分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