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覺得我們不會有可能的。女人的直覺最準了。”
唐堇堇如實說道。
冷晏遲頓住腳步,斂眸看向唐堇堇,見她一臉疑惑,秀眉緊蹙,迫切的眼神看着他。
冷晏遲如煙似霧的眉峯微蹙,清冷似極寒冰雪的眸子,三月桃花般菲薄淡漠的脣緊抿着,看着唐堇堇這樣疑惑的小臉。
“爲什麼這麼說?”冷晏遲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她。
他的輪廓棱角分明,看起來顯得冷淡孤寂,但是他的眼神看她時卻很沉穩柔和。
“沒什麼,就忽然想到了。”
唐堇堇聳了聳肩如實說道。
“走吧。”
男人那張謫仙般清冷出塵絕色無雙的臉,唐堇堇那寧靜甜美,素淨傾城的容顏,兩人並肩走在月色下,他們身後的背景如同暈染成了一幅水墨畫。
“上次我跟你說過的條件,你考慮的怎麼樣?”冷晏遲停住腳步,柔和的目光變得深邃霸道起來。
“什麼條件?”唐堇堇有些茫然。
“做我的女人。”一下子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他沉斂着眸光,單手抄在褲兜裏,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致命絕俊,用高貴出塵來形容都毫不誇張。
唐堇堇有些腦子不夠用,說話的口氣未免也太霸道總裁了吧!
別是個傻子吧!
唐堇堇清了清嗓子:“我覺得不行”
此話一出,冷晏遲迫人冷冽的氣場,瞬間籠罩在唐堇堇周身。
未等她說完,冷晏遲狠狠掐住她的下巴,然後俯身吻住她柔軟的脣。
與其說是吻,還不如說是帶着濃烈怒意的懲罰。
脣上傳來一陣痛意,唐堇堇從未經歷過這樣的熱吻,也沒遇見過哪個男人用這樣的方式懲罰她。
她僵在原地,渾身不敢動彈,瞳孔在這一刻,驚愕的瞪大。
“唔唔唔……”唐堇堇死死的咬着牙關,一隻手,撐在他的胸膛上,用力的推着。
168的她,在188高的男人面前,就算使出渾身力氣,也感覺拳頭打在棉花上,沒有任何威脅。
她牙齒用力咬住他的舌尖,冷晏遲喫痛卻絲毫沒有停止侵略。
唐堇堇怒了,一腳狠狠的踩在他的腳背上。
趁他皺眉失神之際,在大力推開他,然後擦了擦嘴巴,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快速跑開了。
落荒而逃。
冷晏遲失神的站在原地看着那個跑開的背影,微微喘着氣,剛纔是怎麼了。
爲什麼控制不住自己。
明知道她已婚生子不肯離婚,爲什麼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
冷晏遲煩悶的扯開自己的領帶,昏暗的夜燈下,他舔了舔自己染着鮮血的脣,挺俊冷淡的面龐,剛纔那抹戾氣在吻完她後,消散了。
直到那抹身影跑進小區裏,他才轉過身回到車裏。
唐堇堇一路跑,直到進到電梯裏,她在回過神來。
這一頓晚飯可是喫的兩人心思各異的。
從餐廳出來,氣氛依然有些尷尬中。
冷晏遲也因爲煩悶喝了紅酒。
本來是溫馨的晚餐,卻因爲兩人之間的事情,弄的有些僵持下來。
秦羽過來開車,後面寬敞的車內只有冷晏遲跟唐堇堇兩人。
唐堇堇不想跟冷晏遲有過多的交流,一上車倒在車上閉目養神。
還是一個離冷晏遲最遠的位置。
“不舒服?”冷晏遲關心道。
他低沉清冷的嗓音格外動聽,滿心的關懷讓唐堇堇閉着眼睛都感覺一陣心跳。
腦海裏不自覺的浮現剛纔那個吻。
忽然鼻子一熱。
一種不好的感覺由心而生。
唐堇堇立馬睜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她今天可是喝了很多王老吉的,不可能會再上火的。
車裏燈光暖黃,冷晏遲見她忽然動作。
“怎麼?流鼻血了?”
唐堇堇身體有些僵硬,那暖暖的液體不自控的流下來。
“唔……好像是的。”冷晏遲立馬移過來唐堇堇的身邊。
拿出一塊摺疊方正的手帕放在她手裏。
然後伸出手去托住她的後脖頸。
“你仰起來。去最近的醫院。”冷晏遲一手托住唐堇堇後脖頸,不準備撤手的那種,擔心她仰着喫力。
然後吩咐秦羽去醫院。
“沒事,估計剛纔喫的有些熱氣,沒事。”愉快的心情啊。
剛纔就想了下,不會就血氣上涌吧?
真是太年輕了!
她這麼正直的一個人,怎麼會想那些東西。
唐堇堇,不要想,不要想。
可是越想說服自己不要多想,腦海裏畫面越清晰。
鼻血感覺有些更加失控起來了嘿……
“秦羽,紙巾。”冷晏遲那條幹淨的手帕被血染的有些誇張。
腦後面一隻結實有力的手,如果說冷晏遲跟她槓,來硬的,唐堇堇一點都不害怕。
可是幾次曖昧不明,冷晏遲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冷還是那般的冷。清冷高貴,淡漠疏離。
但對她的態度有些好的過分啊……
這肢體接觸都這麼自然?
他是幹嘛了?
“沒事,沒事,我自己來。”可是唐堇堇在一個狹小的空間,旁邊是車門,另外一邊是冷晏遲。
瞬間空間感就備受壓抑起來。
秦羽將抽紙遞過來。
唐堇堇接過,連忙瘋狂扯着紙巾堵住自己的鼻子。
嘛的,真是造孽啊,這男人不能肖想,一想就流鼻血的厲害。
唐堇堇爲了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讓冷晏遲坐會原本的位置上。
所以一直在往車門的方向挪。
兩人之間的磁場微妙的有些曖昧。
“怎麼了。”
“沒……”唐堇堇心虛,清澈的黑眸一直軲轆軲轆轉着。
臉色漸漸染上桃紅。
跟之前那個果敢決絕,但是魄力的冷酷隊長不一樣。
終於唐堇堇打破尷尬。
“冷少,我沒事了,麻煩你坐回你原本的位置。”
唐堇堇正義凜然的氣場將內心一小團邪惡想法壓制住。
怎麼會有那些污穢的想法。
一張英氣清麗的小臉帶着幾分嚴肅,白皙的小臉微微發紅,可黑色的眼眸無比堅定,襯衫解開一顆釦子,露出她那白皙如細瓷般幼滑的天鵝頸,挺直着肩背,端正的坐姿,一看就氣質嚴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