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裏,有水嘩啦啦的流着,畫面還有氛圍看起來有些凌亂。
“cici。”何世蘭一進來就尋自己女兒。
房間門是虛掩的,秦羽帶女士們進來,冷晏遲兄弟倆在外面等着。
“人在浴室,我已經紮了穴放了一些血,她狀況已經好很多了。”
聽到放學,何世蘭臉色都是一白。
唐堇堇跟何世蘭進了浴室,發現南熙蜷縮在浴缸裏,左手右手手指都紮了三個手指頭,看到人來,猶如驚弓之鳥嚇的抖了抖。
而浴缸外還有一些沒有被沖刷乾淨的血跡。
“媽咪……”南熙呢喃喚了一聲。
比起剛纔有些失控的樣子,這個時候已經好很多了。
人已經恢復了,可能是受到了些驚嚇,人還是有些晃神。
“堇堇,你們安撫她一下,我醫院有事情需要先過去了。”霍懷禮看着浴室方向說道。
“好,麻煩你了霍大哥。”
“沒事,你們照顧她吧,泡了冷水可能會身體有些虛。等下喝點感冒藥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霍懷禮囑咐了一下,便轉身離開了套房。
門口冷晏遲雙手抄兜站在走廊窗戶安靜的等着。
看到霍懷禮出來,他側眸看了一眼。
“霍醫生這一身,看來事情不簡單啊。”冷晏遲清洌的嗓音裏,帶着幾分調侃。
男人之間的調侃,有時候不用說明。
“堇堇說,冷大少爺人長的挺帥,就是嘴巴抹了砒霜,是真的啊。”
霍懷禮伸手按了電梯。
那溫潤的嗓音說前半句的時候,冷晏遲俊美的臉上還滿是驕傲。
但是後面半句,俊臉沉了下來。
他深邃的眼眸轉爲鋒芒,霍懷禮溫和一笑,然後看大步走進電梯。
“這話比喻的挺對的。噗……”
冷澈剛說完,肚子上捱了自己大哥一拳頭。
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哥,我是你親弟弟,沒必要這麼趕盡殺絕,我又不跟你爭家產。”
那力道,要是他這身板在脆弱點,人都要沒了。
這什麼哥哥。
“唐堇堇還真是什麼都喜歡跟他說!”冷晏遲收回眼神,一張俊臉像是凝結了一層冷霜。
冷澈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沒敢在接話。
“跟你說話呢。”冷晏遲內心暗藏怒意,見冷澈安靜下去,瞪了一眼冷澈。
那鷹隼般的眼眸只一眼,讓冷澈骨子裏的血液都在震顫。
“剛我說話你揍我。”
他都不敢說了。
“你剛說的是人話?嗯?”
那低沉冷冽的嗓音,帶着一種上位者的威嚴。
冷澈真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大哥,你有什麼想要知道的你問她自己就好。我跟她還沒和好呢。”
冷澈撓了撓頭,裝作看向外面的風景。
之前唐堇堇回來的時候,他把她當成兇手,差點想要生撕她,但是大哥也說了,其中的有隱情。
又是他自己大意造成的,這些天雖然氣氛都緩和了好多。
但兩人始終有些隔閡在,沒有以前那種好基友的狀態。
畢竟現在唐堇堇也當母親了,從機靈的蘿莉變得也有些溫柔沉穩起來。反觀他還是有些不着調。
“白清荷的確一直在那工作,但是那次的事情應該不是她放出來的,白家已經沒落了。”
“那就是另有其人。”
“她們否認,白清荷的父母已經進去服刑了,只剩下他們姐弟。直接問,都沒有開口。我讓人盯着呢。”
“就盯着,不是你的手筆。”
“哥,這麼多年,沒查出來,也不是你辦事的風格。”
冷澈看了一眼自己大哥。
兄弟倆對視一眼。
比起冷晏遲沉邃的雙眸,冷澈的疑惑是真的疑惑。
冷晏遲沒有回答。
“哥,你在矛盾什麼?”
“不知道。”冷晏遲收回眼眸,看向窗外。
“你是不是怕找到那個男人,找到糖糖的哥哥。然後她就回去那個人身邊。你怕失去她。”
冷澈替自己大哥開口。
不然,這麼重要的事情,他不會讓自己查。
因爲他的能力比起他自己,還是有差距。
冷晏遲清冷的側顏下顎線繃得緊緊的,口袋裏握緊的雙手暗暗用力。
整個人比剛纔的氣場,更爲凝重和繃緊。
冷澈猜對了。
“可是糖糖的病情不能等了,哥。”冷澈說完,冷晏遲緊握的手,驟然用力。
“我知道。”
……
唐堇堇跟青妙出來的時候,眼神下意識看向那個穿着西裝筆挺的身影。
冷晏遲聽到動靜也轉過身來。
“怎麼樣了?”
“沒什麼事,只是南熙好像狀態有些不對勁,手指被放血了,是不是碰了不乾淨的東西。”
“不可能,我那裏不可能發生這種事。而且查了監控,沒有這種事。”
“那估計就是在外面下手的,幸好我們過去了。”唐堇堇嘆息一聲說道。
言語裏滿是慶幸。
如果不是他們也在,那麼那個叛逆的女孩可能就要發生不好的事情了。
“現在的女孩子真是不知道世間險惡,還是太單純了。”
“這種事又不是她想要發生的。爲什麼你一開口就判斷是她不懂事,爲什麼不說這年頭的男的,就不能紳士點,正派點。”
唐堇堇聽到這話,就覺得很有問題。索性直接給冷澈懟了一通。
冷澈立馬啞火,陽光帥氣的臉,有幾分茫然。
“你們兩個是幹嘛了,一個個火氣有點誇張。”冷澈後退兩步。
這丫頭是怎麼回事,跟他大哥在一起之後,脾氣都有點被帶偏了。
唐堇堇軟白的小臉板着,在三個高個子中間,她嬌小如蘿莉的高度,但是那話,中氣十足。
之所以這麼激動。
因爲她曾經也是受害者,本想好心救人,誰知道是農夫與蛇的故事。
還害得自己的一個孩子至今下落不明。
“那個……堇堇消消氣,說好的咱今天是來嗨的呢,生日派對呢?”青妙攬着堇堇的肩膀,緩和着氣氛。
“對哦,我還是第一次蹦迪,蹦到一半。”
冷晏遲見她一會兒生氣,一會兒呆萌,簡直哭笑不得。
“很晚了,回家了。”他不喜吵鬧,待了一會已經是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