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一陣敲門聲。
將藥膏收好,然後穿着拖鞋勉強的走着過去開門。
肉眼可見的腳踝已經腫的老高了。
“誰。”
“我阿文。”文醫生在外面應道。
宮麒允雖然疑惑但是還是將門打開了。
文醫生怎麼會來這裏?
門打開之後,文醫生提着藥箱在外面站定。
“宮總,聽說你受傷了,我看看。”
宮麒允靜立在門內,淡漠如水的眸子沒有任何波瀾,可是帶着幾分銳利在裏面,臉上也是沒有任何表情的那種。
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
壓抑,冷漠,不近人情。
文醫生看到了,宮總雖然氣場有種讓人感覺到被威懾住的氣場,表面沒有任何異樣,但是看他的額頭冒着的冷汗已經,還有蒼白的臉色和嘴脣,這是痛入骨髓的那種隱忍。
文醫生聞到了一陣跌打酒的味道,眼神往下看,看見他右腳踝已經腫的老高。
“快進去坐下,受傷了也不吭聲。”文醫生搖搖頭,然後提着藥箱準備走進臥室。
“黑豹說可能受傷了讓我來看看,要是他不說你是等着你的腿不要了吧。”
文醫生教育的口氣,宮麒允鬆懈了一下,然後讓出了位置,讓文醫生進來。
她……在關心自己??
不知爲何心情有點好。
向來獨來獨往的宮麒允竟然聽話的坐到文醫生的旁邊,然後將自己的右腳擡起來。
主動告知自己受傷的地方。
“天哪,你這孩子是扭傷很嚴重,擦藥沒用的,估計是錯位了,我給你接回來。”
宮麒允抿着嘴巴不語,就點了點頭。
文醫生深知他性子,檢查了之後便開始將他受傷的地方接好擦藥然後纏上繃帶。
好在他留了一卷繃帶沒給小少爺用完。
不過這受傷的一聲不吭,那個沒受傷的倒是喊天喊地的。
“幸好小少爺不在家,不然今天晚上這事,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些人是爲了偷小少爺的還是來偷機密的?”
“不好斷。”
宮麒允還在氣頭上呢。
本來今夜的事情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但是自己被暗算倒是沒料到。
“那個女人,我一定要一定弄死她!”
文醫生聽到這話,不免有幾分狐疑?
女人?
*****
車裏。
冷澈還在認真開車,他一遍看着青妙,一邊開着車。
“早知道撕我衣服,我就應該把他浴巾扒下來的時候,給他踢廢。”
話剛說完呢,冷澈一個急剎!
“什麼!什麼!你看光了他的身子!!”
冷澈整個人男高音,非常暴躁的那種。
氣死他了氣死他了。
“幹嘛,你這麼激動和暴躁是做什麼?我又不是拔了你的浴巾,你激動做什麼。”
冷澈看着青妙那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真是氣的快要嘔心瀝血一般。
冷澈眼神瞪的像銅鈴一樣,氣鼓鼓的問道。
如果有,他現在就殺回去,直接結果了宮麒允那混蛋東西。
青妙一臉無語。
“你幹嘛,一驚一乍的要嚇死人啊。”青妙一臉嫌棄。
冷澈則是氣的磨牙嚯嚯。
“回去洗眼睛!”冷澈說着立馬啓動車子。
“你這女人怎麼可以這樣隨便脫人家衣服!”
一路上冷澈都是罵罵咧咧的。
青妙拿上自己的便服直接穿上。
爲了不被懷疑,冷澈是送青妙回的青家。
一路上都在說那件事。
“你小點聲,我爸來了。”
冷澈剛說完,一轉頭看到了青妙的父親站在那裏。
立馬住嘴。
今天晚上的行動隱祕,大哥說了,最好連家裏都不要告知。
“回家小心,拜拜。”青妙將一臉幽怨的冷澈塞進車裏,之後就轉身走到自己父親身邊。
青妙的父親看着冷澈和自己女兒,臉色滿是狐疑。
冷澈也是沒辦法,先回家跟自己大哥覆命。
翌日。
陽光正好,天氣晴朗。
睡眼惺忪的青妙洗漱好了之後準備下樓喫早餐。
剛迷迷瞪瞪的坐下來呢,披頭散髮,昨天一架打的有些狠了,後遺症就是有些渾身疼。
霍懷禮靜靜的坐在那裏,溫潤如玉像個王子一般。
青龍想要說什麼,見自己女兒一臉淡然,他也只好憋着一口氣沒說。
可是這小犢子竟然沒有一點後怕之意,當做沒事人一樣,青龍覺得有必要在這方面要教育一下自己的女兒了。
“妙妙~”青龍試探性的叫了一句青妙。
“嗯。”啃着包子的青妙頭都沒擡應了一句。
“你是不是喜歡了冷家二少爺?”青龍盯着自己的女兒看着,攪拌着杯子裏的牛奶。
那氣勢其實帶着幾分嚴肅的。
但是青妙壓根看都沒看呢。
“不喜歡啊。”散漫的語氣,一點都沒有女孩子該有的樣子,整個人就是一種混世女流氓的氣質。
腿盤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咬着好喫的包子。
“不喜歡你……!!!”青龍被氣死了。
這丫頭總是橫衝直闖的,看起來厲害的不得了,但畢竟是個女孩子。“妙妙啊,你是個女孩子,雖然是給你找的未婚夫,但是……”
“但是什麼,還不是你們給找的麼。”她都沒說什麼了,老爹還想幹嘛!
“但是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耍流氓,聽說你昨天扒了人二少爺的衣服,看光了?這這這……”
真是的。
青龍將勺子一扔,金屬碰撞的瓷器的刺耳的聲音。
“what!!扒光冷澈??”她整個人都不好了,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了。
一副發生了什麼事,有誰要害本小姐的姿態。
青妙筷子叉着一個包子舉在手裏。
“哥,你一大早來就爲這事?”青妙看着自己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