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的身材便開始變化,頭髮全都變成了紅色,表情變得很冷,似乎不認識我一樣。”
聽着劉梓螢的描述,玩家們從這些信息中,敏銳的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既視感。
被控制,血色果實,喫後頭發變成紅色。
這不正是不久之前,在阮靈陽身上發生過的事嗎?
難道說,周詩晴其實並不是血侍寄體,而是像阮靈陽一樣,是血藤的寄體之一?
玩家們對視一眼。
這麼說的話,周詩晴好像確實有救回來的可能。
畢竟,同爲血藤寄體,如果阮靈陽沒有出事,周詩晴就同樣不會出事。
相反,如果阮靈陽已經出事了,那周詩晴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也就是說,周詩晴與阮靈陽的命運,已經牢牢綁在一起,能否得救,就要看玩家們能否在這之前幹掉血藤。
這已經是眼下最好的局面了。
如果周詩晴不是與血藤契合的話,恐怕早就死在其它異植的寄生之下了。
“之後呢?你媽媽被控制後,還發生了什麼?”梁俊豪追問道。
他知道,周詩晴被控制只是前半段,後半段,食人花如何帶着她來到基地,裏面又有哪些關於血藤的消息,這纔是重點。
劉梓螢說到這裏,腦中想起了周詩晴當時的畫面,心中悲痛,頓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哽咽道:“之後,媽媽看了我一眼,就召喚出一根血藤將我控制起來,坐在原地等待。”
“過了不久,房間裏就來了一個陌生女人,女人有一頭紫色頭髮,一過來,就抓住我的手檢查我的身體。”
“檢查完後,她說我是個不錯的寄體,又是個小女孩兒,很適合拿來嘗試釣魚。”
“隨後,我就看到,她從自己的樣子,變成了一朵食人花,之後又變成媽媽變化後的樣子,對媽媽說,要將我控制起來,在人類世界釣魚,以求最大效率的尋找寄體。”
“之後,它就封印了我關於媽媽的全部記憶,讓我認它爲母親。”
說着,她看向食人花,目光憤恨。
她記得很清楚,眼前的食人花,就是當時的女人。
一想到自己竟然和這種怪物朝夕相處那麼多天,還親切的叫它媽媽,心中便感到十分悲憤。
“我現在,不知道媽媽去哪兒了。”
“爸爸,媽媽她真的還能回來嗎?”
劉梓螢目光希冀的看着劉宏博。
劉宏博則看向韓奇,現在能解答這個問題的,只有韓奇了。
“可以,你媽媽暫時還不會有什麼危險!”
“可能現在還會被血藤照顧的好好的,喫喝拉撒都不會缺,這些天說不定還胖了幾斤呢。”
韓奇適當的對劉梓螢小小的開了個玩笑。
看到韓奇臉上的笑容,劉梓螢心裏的緊張頓時慢慢融化,似乎真的完全不用擔心了一樣。
“我明白了,我會好好等媽媽回來的。”
劉梓螢點點頭,頂着一對紅腫的眼睛,讓玩家不由的有些心軟。
這遊戲就這點不好,總是搞得那麼真實。
不信就看羅浩。
這個平日裏一心向往武道,心性堅毅的大猛男,此時眨眼睛的頻率都加快了很多。
好像這樣就能讓眼眶裏出來的那點兒溼潤的水分眨幹似的。
隨後,韓奇抓着食人花的根莖,將它提了起來。
“剛纔她說的都聽到了吧?你還有什麼想補充的?”
食人花聽到詢問,本想閉口不言,裝死。
但看到韓奇充滿殺意的目光,頓時心中一顫,忙開口道:“沒問題,就是這樣。”
“那周詩晴是主人親自尋到的寄體,將她控制起來後,就通知我過去看看。”
“我也是看到劉梓螢後,突發奇想,才變化成周詩晴的樣子來釣魚。”
“帶着劉梓螢,則是因爲,我認爲,人類世界中,一個帶着孩子的母親更容易取得信任。”
“只不過沒想到,我變成這幅樣子後,沒過多久,劉宏博就找來了,還把我帶到這麼大的基地,正好符合我的心意。”
“之後……”
之後怎麼樣,就不用再說了。
無論它在基地中做了多少事,成爲階下囚後,都已經煙消雲散。
嘖,這些該死的怪物,真雞兒噁心。
食人花幽怨的看了劉金泉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其他關鍵信息呢?比如,血藤的主根在哪兒,它現在的本體實力如何?”韓奇又問道。
食人花連忙搖頭:“不知道,這些我真不知道了。”
“我寄生的地方,並不在主人的本體所在地,而是在一個廢棄植物園。”
“事實上,主人座下的所有血侍,都不知道主人所在的位置,平時都是主人用分根主動來找我們的。”
“至於實力,我在這個基地中呆了十天,已經不是很清楚了,至少在我離開時,主人的階位在二階。”
聽到這些,韓奇眯起眼睛,繞有深意的看着食人花。
這傢伙說了半天,看似對自己的問題一一解答,實則全部都是些廢話,從中提取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從它目光躲閃的表情來看,這傢伙肯定還有不少事藏在肚子裏沒說出來。
畢竟,以這傢伙的智商,哪怕血藤狡猾,行事滴水不漏,也總能看出些什麼。
現在對自己隱瞞,要麼是對血藤死心塌地,要麼就是怕傳出去,被血藤懲罰。
也罷,來日方長,也不差這一會兒。
“行吧,既然這樣,以後你就不用再回去找血藤了。”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手下了,和血藤再無關係!”
“什麼!”
韓奇話音剛落,一道驚呼響起,卻不是食人花,而是玩家們發出來的。
他們震驚的對韓奇問道:“韓老大,你要讓這食人花加入我們?”
“這可是敵人吶,讓它加入我們,豈不是引狼入室?”
“是啊,萬一它勾結血藤進攻基地,我們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如果韓奇讓倖存者NPC加入基地,玩家們都不會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