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羽正對着那邊，不用刻意也能看見。
那說話的女子很年輕，二十出頭的樣子，打扮得很妖嬈，身旁伏着一隻靈寵風狐。她側面一個白臉男子立即接話了，神祕兮兮的樣子，說道：“雯妹，你居然不知道？這可是大事。”
女子嬌嗔一聲：“別賣關子了，快說啊！”
男子瞅了其他兩人一眼，嘿嘿道：“告訴你們，這次聖教不但在整個天元國招收弟子，而且最終還會在入選的天才裏，挑選三名成爲預備聖子。”
“什麼？預備聖子！？”三人震驚了，聲音都沒壓制得住。
周圍有些人看過來，眼帶好奇，那男子似乎有些享受這種目光，非但沒有壓低聲音，反而繼續說道：“聖教一向只有一位聖子，將來還要繼承聖主之位的，爲什麼這次會挑選三名預備聖子，你們可知道？”
女子立馬急了起來：“知道還問你啊，快說吧！”
“因爲本來的聖子龍淵，身受重傷，怕是不行了！”
“什麼，龍聖子不行了？！”
“怎麼會這樣，龍聖子出事了？！”
周圍偷聽的人再也忍不住喫驚出聲，一個個驚訝莫名，顯然都不知道這事。
有人直接問了起來：“兄臺，龍聖子可是天機榜上的六傑強者，怎麼會出事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也有人沉思，似乎聽過這件事，但以前只是懷疑，現在才被證實。
“我也聽說了，好像龍聖子被一個神祕人刺了一劍，當場重傷。但這已經是半個月前的事了，聽說聖女已經趕了回去，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手，膽子這麼大！”
衆人議論紛紛，二樓雅座頓時亂了起來。
樂聲依舊，舞者翩翩，但已經沒人有心情再欣賞了，人人的注意力都落在聖子出事之上，以及這次新選拔可能會有的三名預備聖子。言談中，不由得多了一絲熱切和期待。
蕭清羽也若有所思，她對聖子龍淵不甚瞭解，只知道是天機榜上的強者。
究竟是誰殺了他呢？
看來有人也對聖教下手了啊，這次選拔新弟子，只怕更加熱鬧了。
特別是那些想當聖子的人……
蕭清羽忽然有了個主意，一個發財的好主意！
兩天後，城東的集市上，多了一個賣丹藥的小攤。
擺攤的是一個小個子男人，臉色蠟黃，滿臉痘痘，其貌不揚甚至還有點醜。
可他賣的丹藥卻讓人震驚，不一會兒就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你說這是破厄丹？騙人吧！”
“破厄丹已經失傳了，連墨塵大師都煉不出來，你這小子怎麼會有？”
“破厄丹可是能提升境界的丹藥，三品的靈通強者吃了就突破到四品，四品的突破到五品！如此神奇，堪稱至寶，哪可能隨隨便便一個地攤就能買到？別搞笑了！”
小個子男人也不慌，說道：“這破厄丹是我師父研究了上百本古籍，歷經了上萬次實驗，才最終成功的，雖然不是原版的破厄丹，但功效也差不多了。”
有人彷彿明白了一般，嘿嘿道：“說漏嘴了吧，不是原版的破厄丹，功效還差不多？”
“肯定是假貨，大家別上當！”
“哎，散了散了，假貨沒意思……”
雖然這麼起鬨，但散去的人卻沒幾個，不管這破厄丹是真是假，沒確定之前，誰沒抱着一點希望？若是真的，買一顆來吃了，突破境界，過陣子的聖教選拔纔有希望啊。
這小個子男子自然就是蕭清羽喬裝改扮的，破厄丹也是她煉製的。
受困於境界，她煉製的破厄丹的確不是原版破厄丹，但功效卻是有，只不過嘛……
她拿起一個瓶子晃了晃，大聲道：“我師父煉製的破厄丹，只有原版功效的十分之一，也就是說，要喫十顆才能突破。”
“但也有個好處！原版破厄丹，一人一生只能喫一次，第二次再喫就沒效果了。可這新版破厄丹能夠一直喫，只要累計了足夠的藥效，直接從一品突破到九品都可以！”
話音一落，衆人一片譁然。
從一品突破到九品！？
這也太吹牛了吧！
若是真的，再貴再多也要喫下去，喫到天荒地老就可以成爲九品超級大能了！
對於衆人的質疑，蕭清羽只說了一句話：“如果有假，我十倍賠償！先說好，普通人吃了沒效，只能強身健體，必須靈通強者纔行。一品大約喫十顆就能突破到二品，二品估計喫三十顆，就能突破到三品。三品嘛，喫百八十顆差不多也成了，關鍵看個人資質和吸收……”
衆人議論紛紛，立馬有人問價錢，蕭清羽道：“一瓶十顆，每瓶一百萬兩銀子，或者一塊靈石，概不議價！”
啪！有人丟了一塊靈石出來，搶走了一瓶。
“小子，你要是敢說謊，你就死定了！”一個黑臉大漢陰沉沉地道，手裏拿着一瓶藥。
“你先喫。”蕭清羽不慌不忙。
在所有人催促的聲音中：“喫！喫！喫！”
黑臉大漢一仰脖子，將一瓶丹藥全部倒入了口中。
隨即，所有人就盯着他。
黑臉大漢很快有了反應，臉皮開始抽搐起來，隨即額頭冒汗，彷彿體內有一股氣在充斥。他顧不得地上髒，立馬席地而坐，盤膝閉眼修煉起來。
衆人驚訝起來，難道當真有效？
漸漸的，黑臉大漢頭上冒熱氣了，臉上開始泛着光，還有一股靈氣氤氳，果真有些像要突破的徵兆。
衆人一瞬不瞬地盯着，感覺比自己突破還要緊張。
一聲悶哼，從黑臉大漢口中冒出，他咬緊牙關用盡全力，卻彷彿便祕了半天也拉不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
他猛然大叫，噗噗幾聲，放了一串連環臭響屁，滿臉通紅地睜開了眼睛。
“混蛋！你這藥根本沒有……”
話還沒說完，蕭清羽已經看出來了，飛快打開另一瓶，丟了一顆進他嘴裏：“你資質太差，喫一瓶藥連突破二品都不行。算了，贈送你一顆，繼續突破！”
這黑臉大漢一愣，忽然又察覺了什麼，立馬又坐了下去。
不過片刻，他陡然睜開了眼睛，眼中神光炯炯，狂喜大笑：“啊哈哈哈哈……我終於突破了！突破了！張家的列祖列宗，我張鐵柱終於突破了！”
這下，不止這黑臉大漢激動大喊，圍觀者也亢奮了。
眼看攤位上只有十幾個瓶子，還不趕緊搶！
“我要一瓶！”
“給我一瓶！”
“我要三瓶……不，通通都給我留下，老子全包了！”
蕭清羽忙得不可開交，不停地收銀子收靈石，心裏樂開了花。
不得不說，天元國的人比蒼南國的有錢很多，就連靈石也有不少，足夠她大賺一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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