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子，還有事？”她問道。
“我、我……”
趙牧雲有些語塞，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蕭姑娘，你救了我三次，我不能再說大恩不言謝了。我要報答你，來償還你的恩情。”
蕭清羽笑道：“不用了，趙老爺子已經謝了我一千萬兩銀子，我們兩清吧。”
“這怎麼行！爺爺的感謝是他的，我的感謝是自己的。”
趙牧雲說得格外認真，一本正經道：“從今天開始，我趙牧雲自願做蕭姑娘的僕人，一生一世，任勞任怨，刀山火海，莫敢不從！”
霜兒噗嗤一笑：“得了吧，趙公子，你身體還沒好呢，難道想讓小姐照顧你？”
趙牧雲愣住了，訕訕抓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如此憨直又純善的人，蕭清羽真不多見，只希望他從此以後平平順順，不再遇到欺騙和痛苦。
“行了，趙公子請回吧，我就告辭了。”
蕭清羽轉身，帶着霜兒一步步下了臺階。
看着她就要離開，趙牧雲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忽然衝下去，撲通一聲跪在她面前：“蕭姑娘，你等我養好身體，再來伺候你。今生今世，我趙牧雲就是你的人了。”
沒見過這麼執拗的人，看着他真誠的雙眼，蕭清羽很是爲難。
她和霜兒都是女子，若真收了趙牧雲，難道她們要帶着個大男人到處跑嗎？
誰都沒有發現，遙遠處的街角，有兩個人躲在那裏偷看。
因爲隔得太遠，聽不清說什麼，胖子急得抓頭髮：“哎，那小子在幹什麼，好像纏上太子妃了！”
瘦子心頭一動，疑惑道：“難道在求婚？你看那小子，跪着在求太子妃什麼事呢！一定是看上了太子妃的美貌和才華，求太子妃嫁給他。”
“混蛋，敢跟主子搶女人？”胖子大怒，氣沖沖道：“這可不行，乾脆今晚我們把他做掉吧，宰了喂狗！”他出了個主意。
“什麼餿主意，你就不怕太子妃發現！？”瘦子鄙視了他一眼。
“那怎麼辦？”
“先回去稟報吧，情況有變，主子不能再袖手旁觀了……”
很快，兩個人影一晃，消失不見了。
另一邊，蕭清羽好說歹說，也沒勸回趙牧雲，就算她將溫氏搬出來了，趙牧雲也不聽。
“蕭姑娘，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你……行了行了，我答應好了吧。”蕭清羽終於敗下陣來。
反正她還要在古蘭城待一陣，臨到迦南聖教招收完了弟子，纔會去京城。在此期間，或許趙牧雲自己就打消了主意，就用不着她來趕了。
……
回到客棧，蕭清羽可算能安心睡一覺了。
她也說不清，爲什麼最後會插手趙家的事。或許……是不想看到善良的人被陷害？又或者，希望她自己有一日陷入困境時，也能有人幫她一把？
一夜無話。
翌日，蕭清羽剛喫完飯，霜兒就來了：“小姐，慕容家的人來了，說家主有請！”
蕭清羽想起了，因爲趙家的事，她失蹤了好幾天，只怕四大家族的人找她都找瘋了吧？趙家因爲趙牧雲的事上下嚴查，根本沒人敢對外泄露消息，自然也沒人想到她會在趙家。
現在找她，莫非……終於發現破厄丹的問題了？
蕭清羽也不擔心，她早就知道有這一天了，笑道：“剛回來，又有人來送銀子了，真不錯。”
慕容世家來的是大管家，還帶了幾個護衛和下人，一見了蕭清羽才鬆了口氣，恭恭敬敬地將她請上了馬車，很快到了慕容世家。
一棟大宅子，守衛森嚴，已經有些年頭了，充滿了歲月的沉澱。
大門敞開，蕭清羽徑直走了進去，在大管家的帶領下，見到了坐在正廳的慕容徹。
慕容徹帶着幾分憂心焦躁，一見蕭清羽來了，差點直接起身。待丫頭上了茶，屏退下人，他才道：“袁兄臺，老夫今日請你來，是有關破厄丹一事，想要請教一下。”
蕭清羽不動聲色道：“破厄丹怎麼了？”
慕容徹想起這事就心煩，這大半個月以來，購買破厄丹已經花費了三千多萬，這還是他們一家出的錢，若是算上四大家族一起，已經花費了一億多了。
錢不是問題，但每家只有一個人突破，其他人沒有半點跡象，這就讓他們着急了。
“我想問問袁兄臺，小女已經突破到四品了，又吃了八十顆破厄丹，依舊沒有動靜，這個……”
早知道會是這問題，蕭清羽不慌不忙地說道：“一品到二品，一般來說喫十顆，二品到三品，最少喫三十顆。我算算……慕容小姐已經四品了，下次的話，最少也要喫五百顆……哦，還有抗藥性，估計八百到一千顆左右吧！”
慕容徹聽得眼睛都瞪大了，一千顆？當飯喫啊！
豈不是最少要花七千萬？
那五品到六品呢，三千顆還是五千顆？算下來花兩三億都不夠！再往後呢？銀子就不說了，只怕這麼多丹藥喫下去，還沒突破就撐死了，還要不要人活啊。
慕容徹終於發現了破厄丹的問題，可是已經嚐到了輕鬆突破的甜頭，欲罷不能了。
“那如果加強了破厄丹的藥效，應該吃不了這麼多吧？”慕容徹試探着問。
“呵呵……慕容家主你來得正好！”
蕭清羽神祕兮兮地道：“我師父剛剛研究出來了進階版破厄丹，藥效更強，也更穩固，不用喫這麼多。以慕容小姐爲例，四品突破到五品，只需要喫十顆，五品突破到六品，喫二十顆，以此類推……”
慕容徹狂喜：“當真？”
“慕容家主不信的話，可以當場驗證。”
慕容徹簡直喜上眉梢，沒想到事情這麼容易就解決了，他催促道：“那趕緊請令師快煉丹啊，多少銀子一顆？我們慕容世家全買了！”
誰知，蕭清羽卻搖搖頭道：“我師父正想讓我跟慕容家主談談這件事，他老人家有重要的事，打算離開古蘭城，暫時沒法給各位供應丹藥了……”
慕容徹臉色一變，蕭清羽卻沒理會，徑直說下去：“所以，師父打算將進階版破厄丹的丹方出售，不知道慕容家主可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