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莫堔冷冷的看向孫正。
他現在只想快點找回那丫頭,誰都不能阻止他!
孫正苦笑一聲,但抓着夏莫堔手臂的力道卻越發的緊了起來。
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在勸說了。
“羽澤,你一個人又能夠找得了多寬的地方呢?”
“再說了,安安有沒有在下面還不一定呢。”
“或許……或許並沒有摔下去,只是去其他地方玩了呢?”
“我現在就安排劇組所有人去找,你別擅自行動!”
他期盼着小奶團和範哲修是真的調皮跑去山林裏玩了。
而不是滾下了山坡……
但夏莫堔此刻卻無比的清醒,沒有半點自欺欺人的打算。
小奶團的腿還瘸着呢,就算有姓範的小子在一旁看着,又能夠走多遠呢?
而且他們這麼大的動靜,那丫頭怎麼可能聽不見?
唯一的可能就只有……
夏莫堔心臟一痛,俊朗的面容裏隱約流露出了幾分的猙獰。
手腕一用力,強硬的把孫正推開。
下一秒就直直的跳下了山坡,挺拔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裏。
“羽澤!”
孫正瞪着眼睛急急的喊了一句,被面前的這一幕刺激的差點暈厥過去。
但他在重重地喘了幾口氣以後,還是很快地平靜了下來。
咬牙安排着劇組所有能夠安排的人員,發動全山搜索!
無論如何,都要把那兩個小屁孩完好無損的找回來!
而與此同時,一路滾落,摔得七葷八素的曲安安只覺得腦袋暈暈乎乎的。
等到好不容易清醒了些,一眼就看見了躺在身邊的範哲修。
她略顯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之前被推下山坡的畫面瞬間出現在了腦海裏!
艹!哪個缺德的!竟敢推本姑奶奶!
等她抓到人,非得給他好看!
夏安安直接化身暴躁老哥,在心裏狠狠的咒罵着。
但此刻,卻又只能將憤怒壓在心底,先解決眼前的困境再說。
“修修葛格?”
“修修葛格快醒醒!”
她手腳並用,艱難地從草地上爬起,然後伸出小胖手推了推身邊的小屁孩。
大概過了那麼一分鐘,範哲修眼神纔開始聚焦。
然後將視線落在了小糰子的臉上。
緊接着眉頭一皺,焦急的詢問道。
“你的腳怎麼樣了?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
他說着這番話的時候,便直接伸出手,想要來查看小奶團受傷的那隻腳腳。
但直接被小糰子給躲了過去。
她之前已經仔細感應過了,被釘子劃傷的部位。
除了和昨天變得一樣疼以外,就沒什麼其他變化了……
身上也沒受傷。
小糰子眨了下眼睛,然後嘟着嘴搖頭,“安安沒有受傷。”
然後又指了指他們滑落下來的地方,綠茵茵的草叢幾乎覆蓋住了所有的地面。
這或許就是她除了渾身痠痛以外,沒有斷胳膊斷腿的緣故了。
只能感嘆一聲運氣好。
小奶團想到這裏的時候,又關切地問了句,“你呢?你有沒有受傷?”
雖然因爲某些事情的緣故,她挺提防面前的小屁孩的。
但現在兩人算得上是共患難了,自然是要相互幫助相互扶持的。
範哲修不知道小糰子此刻略微複雜的心理。
但很快就神色如常的回了句。
“我沒事兒。”
“只是不知道我們現在具體是到了哪兒,大聲呼救的話,劇組人員能聽到嗎?”
他直接轉移了話題。
小奶團也沒注意到範哲修那細微的情緒變化。
聞言立刻被帶偏了關注點,四處打量了幾眼。
他們此時所在的位置類似於一個小山谷,周圍全都是草,遠些的地方能看見樹木。
而他們是垂直摔下來的,距離摔下來的位置……
應該已經很遠了。
小糰子想到這裏的時候,無奈的嘆了口氣。
看着面前的人,突然問了句。
“修修葛格,你有沒有看清楚是誰推的我們?”
她嘟着嘴巴,軟軟的問道。
原本小奶團只是試探着問了一句,沒想到範哲修竟果斷的點了頭!
夏安安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迫切的追問道,“是誰!”
早點把人確定下來,只要等到他們一被救,也就能直接去抓人!
“是個有些面熟的劇組工作人員。”
“但現在應該已經逃走了,發生了這種事情,找到他頭上是遲早的事。”
“當然不可能繼續留在劇組了。”
範哲修冷冷道,眼中快速的閃過了一縷寒光。
而小奶團聽到這番話以後,卻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回想起自己進入劇組以來的所作所爲,應該還不至於得罪哪個工作人員。
那麼最有可能的是,那人被誰給收買了,被當做了槍使。
而收買他的人又會是誰呢?
一瞬間,小糰子的腦海裏冒出了兩張面孔。
餘曼天和元夜。
雖然這兩人來了山裏以後,表現的都挺“安分”的,沒有再繼續作妖。
但他們全都憋着一肚子壞水呢!
只等着抓住機會,好狠狠的咬上她一口!
這麼一來,這兩人的嫌疑瞬間各半!
小奶團想到這裏,默默的咬緊了自己的一口小乳牙,使勁的磨了磨。
這次是她大意了!
見那兩個傢伙“老實”,就不自覺的放鬆了警惕。
所以現在才栽了這麼一個大跟頭!
等出去以後,她非得……
“你的腳腫了。”
淡淡的聲音突然響起。
夏安安一愣,眨了眨眼睛。
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面前的範哲修正低頭一個勁的瞧着她的腳,臉色有些凝重。
“腫了?”
她立馬跟着低頭。
果然就見那隻被白紗布包得嚴嚴實實的腳丫。
經過這麼一遭後,紗布都已經有些扭曲變形了,露出了裏面的白腳腳。
這也是範哲修一眼看出它腫了的原因。
小糰子除了剛開始醒來時檢查了一遍,就沒怎麼關注了。
現在注意力又重新放在了腳上,才感覺到那股尖銳的刺痛感。
她瞬間倒吸了口涼氣,大眼睛裏立刻冒出了淚花。
“好……好疼!”
範哲修嘴脣一抿,二話不說從地上站起,打橫抱起小糰子。
四處瞧了瞧,就開始往某個方向走去。
他們得“自救”纔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