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嚇到了小奶團。
只不過……
“現在不可以探望嘛?”
“那二葛格是不是生了很嚴重的病?”
“四葛格能告訴安安嘛?”
小糰子可不是這麼容易被忽悠過去的。
眼巴巴的瞅着自家四哥,又繼續開口。
漂亮的大眼睛裏,已經蓄滿了水珠。
彷彿下一秒就要滾落下來一般。
夏越瞬間皺起了眉,心裏有點難受。
他不喜歡夏安安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但也不可能真的把二哥的具體情況告訴面前這丫頭。
不然她非得哭死不可。
夏越眼中閃過深深的憂慮,但臉上卻沒有表露出分毫。
而是選擇了耐心的安撫。
“安安別擔心。”
“二哥的情況沒有很嚴重。”
“只是他現在需要休息,而且病房裏也有很多重要的儀器,是不可以隨意進出的。”
“但過不了多久,二哥就會醒來。”
“那個時候我們再去看他好嗎?”
他蹲下身,擡手摸了摸小糰子肉肉的臉頰,語氣十分溫和。
“真的嘛?”
“四葛格不會騙安安叭?”
小奶團咬着脣瓣,軟軟的反問着。
但此言一出,夏越的眼神下意識的出現了飄忽。
不過很快又穩定了下來,堅定的回答道。
“我不會騙你的。”
“而且你四哥我可是醫學天才。”
“有我在呢,二哥能有什麼事?”
“你應該要相信我纔對。”
他擠出一抹輕鬆的笑容,言語間充滿了自信。
可夏安安沒漏過自家四哥那一瞬間的心虛,心情瞬間跌落到了谷底。
也就沒心思多說話了,沉默片刻後。
低低的問了句。
“四葛格,那安安可以去二葛格的病房門口嘛?”
“窩不會進去的。”
“只是想去葛格的門口看看而已。”
這番話說的可憐兮兮的。
夏越聽到這裏沒多少猶豫就答應了下來,只要不進去就行。
“好,那我陪你去。”
“二哥的病房就在那邊。”
他擡手指着某個方向。
小糰子昂着小肥臉看了看,接着點了點小腦袋,才又說了句。
“不用四葛格陪了。”
“安安和修修葛格去就可以了。”
“四葛格去忙自己的事情叭。”
她說完這番話以後,就直接拉着身邊的範哲修朝着那個方向走去了。
轉眼間的功夫,兩個小屁孩就已經走出了很遠的距離。
夏越到也沒追上去,只是盯着他們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
才轉身回了辦公室。
夏羽澤的情況很糟糕。
他必須得快點找到解決的辦法纔行。
不然的話……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夏越腦海中閃過夏羽澤一系列的身體檢查報告。
眼神漸漸的變得凝重了起來。
而夏安安這邊,也確實只是蹲在門口。
她努力的想從門縫裏往裏瞧,希望能夠看見一些自家二哥的具體情況。
可努力了好一會後,依舊什麼也沒看見。
眼前的這座vip病房,如同一座牢籠。
裏邊的人出不來,外邊的人進不去。
“安安。”
有些擔憂的喊了一句。
他伸手握住了小奶團肉肉的手,語氣有點緊張。
剛剛夏家兄妹的交流,他也看在了眼裏。
夏越言語間的隱瞞,自己都能夠隱約感覺得到,更別說面前這丫頭了。
看來,夏羽澤的情況是真的有點不妙啊……
範哲修想到這裏,嘴角直接抿成了一條直線。
而這個時候,夏安安卻小小聲的說了句。
“沒關係的,不用擔心窩哦。”
“反正……”
她的語氣頓了頓,小胖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堅定的神色。
“不管二葛格到底怎樣了,安安都會想辦法讓他好起來的!”
小奶團一字一頓的吐出了這最後一句話。
眼前發生的一切,早就脫離了原著,也脫離了她能夠掌控着的範圍。
但又能怎樣呢?
反正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棄改變夏家衆人命運的念頭!
不管前方等待着她夏安安的會是什麼!
範哲修聞言卻忍不住愣了愣。
他其實已經想好了該怎麼安慰面前這丫頭了。
但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自我調節了過來。
當然,這樣就再好不過了。
“我陪你一起想辦法。”
範哲修回過神來後又說了句。
過了一會兒後又繼續道。
“要不,試試看中醫?”
“我認識一箇中醫界的泰斗人物,曾經治好過不少的疑難雜症。”
“或許可以請來試試。”
他看着小糰子,表情裏帶着詢問的意思。
中醫?
夏安安目光一閃,一瞬間心思百轉。
但也很快做出了迴應。
“好,那就麻煩修修葛格了。”
“希望二葛格能夠快點好起來。”
她嘟了嘟嘴,軟軟的道。
現在對於小糰子而言,最主要的問題是不知道夏羽澤的情況到底怎樣了。
這也讓她沒法做出任何判斷來。
不然的話,她自己也可以上的……
“不麻煩,我先去打個電話。”
範哲修淡淡的迴應了句,就掏出手機往外走了幾步,遠離了病房門口。
但這通電話還挺快的,一分鐘的時間不到他就回來了。
“那位已經答應了,並且很快就會到。”
“我們只要耐心的等待就行了。”
他說道。
“嗯!”
小糰子乖乖點頭。
於是在半個小時後,一個拄着柺杖的老頭隻身一人出現在了醫院的走廊裏。
而這個時候的夏安安兩人依舊蹲守在夏羽澤的病房門口。
聽見動靜扭頭看去的時候。
兩張小臉上,卻露出了截然不同的表情。
“來了。”
“安安,我們快過去吧。”
範哲修立刻拉着小糰子站起,然後快步的走了過去。
而等到了近前,小奶團才一臉複雜的看着面前的熟面孔。
當對方慈祥的視線掃過來的時候,乾巴巴的喊了聲。
“錢爺爺。”
她是真的沒想到,範哲修嘴裏中醫界的泰斗。
竟然是曾經有過幾面之緣的錢老頭!
這也實在是夠湊巧的。
錢淵先是摸了一把自己花白的鬍鬚,才笑眯眯的應了聲。
“原來是你啊,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