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團直直的盯着肖敏看了一會兒,心裏忍不住冷笑一聲。
知道對方是故意拿這件事情發難了。
要說霍光年沒爲自己請假,她是不相信的。
那傢伙雖然有點不着調,但關鍵時刻應該也不會掉鏈子。
所以現在……
“對啊!夏安安你太過分了!”
“私自曠課就算了,竟然還敢和老師頂嘴!”
“你到底有沒有把肖老師放在眼裏?”
另一個聲音突然響起,言語間充滿了憤怒與譴責。
小奶團轉動着眼珠,輕飄飄的看了某個方向一眼。
對上的就是顏洛那義正言辭的表情。
嘖,自己這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了嘛?
“窩和肖老師說話,你插什麼嘴?”
“有你說話的份嘛?”
夏安安冷笑一聲,直直的懟了回去。
真當自己給她臉了。
一次兩次,就這麼愛裝?
顏洛的臉一綠,瞬間被噎了個半死。
立刻就將求救的視線投向了肖敏。
這丫頭也太囂張了!
而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的肖敏臉色果然更難看了幾分。
說出口的話也越發尖銳難聽。
“真是沒家教!”
“夏安安,我命令你現在立刻向顏洛同學道歉!”
“並且給我把你曠課的事情解釋清楚!”
“否則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必須要求學校把你開除了!”
“簡直是丟盡了我們英皇的臉!”
她咬着牙,字裏行間的厭惡與憎恨沒有半分的遮掩。
小奶團臉上倒沒有多少變化。
面對這撲滅而來的惡意,心裏甚至很平靜。
還有閒暇時間思考,自己是不是挖了肖敏家的祖墳。
不然對方怎麼會是這幅表現。
搞得有什麼血海深仇一般。
夏安安撇了撇嘴角,不急不緩的回了句。
“肖老師,什麼叫沒家教鴨?”
“難道要像老師您這樣大聲着罵學生,就是有家教了嗎?”
“那窩得好好的向您學學纔行。”
輕飄飄的話語中滿含嘲諷之意。
“你!”
肖敏瞬間瞪大了眼睛,整張臉青青紫紫一陣變換,顯得格外精彩。
胸口劇烈的起伏着。
但還不等她繼續訓斥,軟軟糯糯的小奶音就再次響起了。
“至於曠課的事情。”
小糰子說到這裏的時候嗤笑一聲,。
大的眼睛微微眯起,在這一刻渾身上下所散發出的氣場。
莫名讓人覺得心驚。
“就算窩曠課一學期,也能照樣拿第一。”
“這些東西有什麼難的?呵。”
“還有,窩已經拜託霍光年去幫忙請假了。”
“所以要把他喊來對峙嘛?”
她雙手環胸,條理清晰的一句句反擊着。
而肖敏卻已經快被氣炸了。
她教書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像小奶團這樣。
敢公然和自己叫板的!
這丫頭眼裏到底還有沒有她這個老師了?
“什麼霍光年?”
“我不管你拜託誰請的假。”
“反正你本人沒來,一概不算數!”
“而且,我說你是曠課,你就是曠課!”
肖敏的眼珠往外凸,整個模樣無比扭曲猙獰。
恰在此時,一個沒什麼情緒的聲音從門口傳了來。
“連幫忙請假這種事情都不行?”
此言一出,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夏安安也跟着擡頭看去,首先對上的是一雙碧綠色的眼睛。
心裏忍不住笑了聲。
隨後又把視線轉移到了肖敏的臉上。
只見原本囂張跋扈,高高在上的班主任老師。
此時此刻正滿臉尷尬與懊惱。
臉上就只差沒直接寫上“你怎麼來了”,這幾個大字了。
小奶團勾了勾脣角,眼神無比嘲諷。
果然啊,人還是欺軟怕硬的。
怪只怪她看上去太軟了,也太好欺負了。
“咳咳咳,霍同學怎麼來了?”
“不是說今天不舒服,要留在家裏休息嗎?”
肖敏乾巴巴的轉移着話題。
就是提前知道這傢伙今天不會來學校。
所以想要抓住機會狠狠的教訓一番小糰子。
請假啥的,人沒來就對不上號。
等自己發作完了,事後再來解釋裝糊塗就行。
反正到那時候,人已經教訓完了,也不必在意這些細枝末節了。
可現在卻被撞了個正着……
霍光年卻不是這麼好忽悠的。
他就直挺挺的站在門口,也不進來。
聽到這番問話,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異色,毫不留情的懟了句。
“要是我不來,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請假根本沒有成功呢?”
“就是不知道咱們學校,哪條規定寫着不允許代替別人請假?”
“能麻煩肖老師找找看嗎?”
霍光年有些咄咄逼人,一字一頓的質問着。
根本就不允許肖敏迴避退縮。
整個教室裏的氣氛,怪異到了極點。
原本紛紛低頭的學生們此刻都擡頭看向他們的班主任老師。
將她的躲閃、心虛盡收眼底。
“我、我這不也是負責嘛?”
“如果這丫頭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只是讓別人代替請假而已。”
“要真出了意外,誰負責?”
肖敏硬着頭皮辯解道。
同時心裏也無比清楚,自己這次的麻煩算是沒找成……
甚至還得想着該如何脫身。
她可以不在意其他學生的看法,卻不得不在意麪前這位。
畢竟對方的身份……
“嗤,肖老師。”
“現在沒人跟你討論出意外誰負責。”
“我只問一句,幫忙請假算數嗎?”
霍光年那張深邃而又俊朗的臉上沒有半分的情緒波動,冷得可怕。
如果不是他突發奇想,又來了學校。
恐怕今天這丫頭不喫點苦頭,是別想把這件事情捯飭好了。
霍光年想到這裏的時候,微微扭頭看向夏安安所在的方向。
兩人的視線剛好撞在了一起。
而小糰子卻衝着他抿脣一笑,似乎半點也沒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一般。
霍光年忍不住心尖微顫。
與此同時,肖敏那細弱蚊鳴的聲音響起了。
“勉強……算吧。”
“既然算。”
“那肖老師是不是該爲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爲道歉了?”
“夏安安可沒做錯什麼事。”
“沒有理由無緣無故的承受您的怒火吧?”
霍光年扯了扯脣角,繼續逼問。
即使那丫頭沒叫他哥。
但說要罩着她的話,可不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