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入那棟別墅,立刻就有人迎了上來。
“小姐,您回來了。”
“我現在就去稟告先生。”
傭人恭敬地開口。
只不過被夏安安一口拒絕了。
“不用。”
“我哥哥現在在哪裏?”
或許是她的臉色過於冷了些,傭人愣了幾秒後,就老老實實的給出了答案。
“先生正在書房。”
於是夏安安長腿一邁,立刻上了樓。
走到書房門口敲了敲,得到裏面的迴應以後才推門而入。
不過……
夏安安看着書房裏坐着的其他幾人,不由挑起了眉梢。
自己似乎來得不是時候?
這個念頭剛在腦海裏閃過的時候,坐在書桌後的男人就率先開口了。
“安安?”
語氣裏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驚喜。
他也不等夏安安說話,就直接揮手讓其他人離開。
轉眼間的功夫,書房裏就只剩下他們兄妹倆了。
夏安安快速眨了眨眼睛回神,沒去糾結剛剛的那件事。
而是很快將視線落在了閻如海那綁得嚴嚴實實實的右手臂上。
眉頭一點點皺起,神情裏流露出了幾分的凝重。
而閻如海感覺到夏安安的視線,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無所謂的笑了笑。
但也很快明白夏安安是爲什麼會來了,不由抱怨了句。
“這只是一點小傷而已,安安你別擔心。”
“我到是要去查查,誰的嘴這麼多。”
“竟然還去你那裏告狀了。”
夏安安聽到這裏冷笑一聲,意味不明的反問了句,臉色有些難看。
“怎麼?這件事情我不能知道?”
快步上前來給閻如海那隻手臂做過檢查後。
確定只是普通的骨折,現在已經打好石膏了。
心裏才微微的鬆了口氣。
在美國那邊,他們家的組織勢力已經夠大了。
可就算是這樣,從小到大,她好幾次都看見閻天行受了很重的傷。
完全是命懸一線的那種。
這也是導致閻天行和夏如意離婚的原因之一。
畢竟誰也忍受不了一個長期遊走在鬼門關前的丈夫。
所以她對這一行實在是喜歡不起來,可目前爲止又沒辦法改變現狀。
而現在,閻如海也這樣。
把手臂骨折,以及身上這一系列大大小小的傷痕,統稱爲“無關緊要”的小傷。
實在是讓她心裏不好受。
“安安……”
閻如海注意到自家寶貝妹妹的臉色變化,張了張嘴還想繼續解釋一番。
可纔剛剛吐出這兩個字,就被再次打斷了。
“所以到底出了什麼事?”
“再緊要的事,也沒有自己的身體重要吧?”
“難不成你想讓我擔心死?”
夏安安沉着臉質問道。
講真,這個模樣的夏安安,還是挺能唬人的。
閻如海猶豫片刻後,還是說了實話。
也是不想進一步惹自己這個寶貝妹妹生氣了。
“就是上次倉庫的那件事。”
“我們被算計了。”
“你帶回來的那個小孩,他們家認爲人是我們派人綁走的。”
“並且自導自演了一出好戲。”
“所以在讓出來的那部分勢力地盤進行了埋伏。”
“等我們的人過去接手的時候,就變成這樣了。”
他說完以後,又似乎是覺得有些沒面子,於是又補充了一句。
“但我們也把他們一個重要人員給抓回來了。”
“接下來,非得進行狠狠的反擊纔行!”
閻如海說到這裏的時候,眼中快速的閃過了一抹寒光。
本就兇悍的面容,瞬間猙獰如惡鬼。
但夏安安在沉默片刻後,突然開口。
“哥哥,我有個辦法可以解決面前的問題。”
“畢竟繼續這樣打打殺殺下去也不是辦法。”
她實在是厭惡了,可爲自己的哥哥,又不得不面對。
畢竟這次傷的是手臂,誰知道第二次會傷到哪裏?
但也很清楚,自己阻止一次,也就只有一次。
身處於這樣一個行業裏,類似的事情本就不可避免。
不過就眼前的情況而言,能避免一次這樣的事情發生,就已經夠了。
夏安安從來不覺得自己是萬能的,只是努力盡全力去做好每一件事情。
可閻如海聽了這番話以後,卻有些不贊同。
“這件事情你不用插手,我自己會解決的。”
夏安安呵呵冷笑一聲,直接懟了回去。
“你自己會解決,解決到手都斷了?”
隨後也不等他繼續說什麼,就把自己在這段時間裏想出的計劃完整的複述了一遍。
閻如海聽了後,直接陷入了沉思中。
並沒有一開始的那麼抗拒了。
“怎麼樣?哥哥?”
“我這個主意應該是可行的吧?”
“畢竟繼續這樣下去,也只能兩敗俱傷而已。”
她繼續勸說。
不知過了多久,閻如海也終於給出了迴應。
“好,那就按照你這個辦法試試看。”
於是在不久後,夏安安出現在了一個進行過改造的地下室裏。
隔着牢牢的鐵欄杆,看着被關在裏面的中年男人。
開口就是。
“我可以讓人放了你。”
癱坐在角落裏的中年男人瞬間擡頭看了過來。
不過對上的僅僅只有一雙明亮的大眼睛。
畢竟來幹這種事,夏安安不可能露出真容。
而那人在聽了這句話以後,直接嗤笑一聲。
帶着滿滿的不屑與冷意。
“我不知道你是誰。”
“但你也別想用這種方式來詐我!”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被抓到這裏的時候,他早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夏安安眉梢一挑,直接翻了個白眼。
“我沒時間來耍你,審問你也不是我的工作。”
“只是放了你以後,想讓你給你們老大帶句話而已。”
“小心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她在說完這些話以後,頂着中年男人疑惑懷疑的眼神。
直接打開了面前的鎖。
看着對方瞬間瞪大的眼睛,微微一笑。
只不過這笑容被擋了個嚴嚴實實,只能從聲音裏聽出幾分輕快。
“我說放了你就會放了你。”
“如果你們不信我說的話,回去以後可以派人再去調查那天倉庫的事。”
“亦或是問問那個被綁架走的小孩。”
“到底是誰綁架的他,又是誰救了他。”
“畢竟我們可不會卑鄙到對小孩子下手。”
夏安安話音落下以後,就施施然離開了。
而那中年男人猶豫掙扎片刻,站起身嘗試着走出這裏。
等到徹底離開了關押着他的地方後。
纔對夏安安的那些話多了幾分的信任。
或許,這其中真有什麼誤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