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是吃了火藥?
但腦海中卻反反覆覆的出現夏安安那雙紅通通的兔子眼.
心臟莫名緊了緊。
垂在身側的雙手,也不知不覺握成了拳頭。
所以,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這邊的夏安安,實在是沒心思去應付別人了。
踏出酒店以後,心裏壓抑着的情緒,瞬間爆發。
淚水如同打開了閘門的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可這模樣實在是太狼狽了。
夏安安突然雙手捂臉蹲在了地上,眼淚卻流得更加洶涌。
一直以來支撐着她的東西,卻又在一朝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裏。
似乎哪裏都不是家。
偌大的世界,卻沒有一個能容納她的地方。
夏安安呆呆的想着,心臟更是一抽一抽的疼痛着。
可是……不甘心啊!
她一點點的咬緊了牙關。
就算昔日的好友認不出她了,就算哥哥的身邊也沒了自己的位置。
夏安安依舊覺得不甘心就這樣被遺忘。
她、她要去找夏商峻!
那個人說過的,會一直愛她,一直對她好。
就算所有人都忘了她,她也依舊相信着霸總爹!
夏安安突然從地上站起。
她要去找他!
她要去找一個答案。
如果連夏商峻都……
不!不會的!
就算自己真的“死”了,她也不相信那個男人會因此將她遺忘。
所以,她要去找霸總爹。
可是,又該去哪裏找呢?
夏安安呆呆的站在路邊,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輛.
沒有半點的方向和頭緒。
恰在此時,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實在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啊。”
言語間帶着咬牙切齒的恨意。
夏安安眨巴了一下眼睛,扭頭看去.
是個穿的人模狗樣的青年,身後還跟着好幾號保鏢。
當即就皺起了眉頭。
“我不認識你。”
“先生你認錯人了。”
她現在只想去找夏商峻。
於是丟下這兩句話以後,轉身就要離開。
可還沒走幾步,就被攔住了去路。
那青年冷笑一聲,一字一頓道。
“認錯人?”
“你就算是化成骨灰,我也不會認錯!”
“那天晚上的巷子裏,挺囂張的啊。”
他在說到最後一句話時,還算俊朗的臉徹底的扭曲了下來。
夏安安聞言卻是一愣,反應過來後盯着面前的青年瞧了好一會兒.
突然勾起脣角,露出了個嘲諷至極的笑容。
“我還以爲是誰。”
“原來是你這個人渣!”
只是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還會找上門來。
“怎麼?”
“那天晚上挨的打還沒挨夠?”
“又想來捱揍了?”
她本來無心搭理他們,只想快點離開。
但也不介意在離開之前,再狠狠的教訓這人渣一次!
雙方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了起來。
青年扯了扯脣角,笑容陰測測的。
“今天是誰捱揍,還可真不一定!”
“你們幾個。”
“去把那女人給本少爺抓起來!”
他那天晚上被打了個半死.
所以今天偶然遇見的時候,就給認了出來。
只能說冤家路窄。
這幾天他正愁着要去哪裏找人呢,對方就出現了。
怎麼能不好好的利用這個機會,幫自己報仇呢?
青年想到這裏,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莫名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而夏安安,在那幾名保鏢圍上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她身手不錯。
畢竟閻家是那樣的環境,就算她只是個混喫等死的大小姐.
也必須得把該學的東西學起來。
誰知道哪天就被綁架了?
沒點功夫可不行。
再加上夏安安本身就有一堆特殊技能。
一時之間,就算以一對多,竟也不落下風。
甚至還有隱隱壓住這些保鏢的趨勢。
青年看着面前的這一幕,鼻子差點氣歪。
這些廢物!
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要是自己帶着這些保鏢,都沒辦法報仇成功。
那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所以他立刻掏出手機,快速的撥了個號碼。
電話接通以後,扯着嗓子對着屏幕那頭的人喊道。
“把你們的人都借給我!”
“就在酒店樓下!”
“立刻馬上給我下來!”
今天非得給這女人點教訓瞧瞧不可!
而夏安安,當然也沒漏過那青年打電話叫救兵的場景。
眉梢一挑,動作越發乾淨利落了起來。
她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地方啊。
“纏住她!”
“別讓她跑了!”
“你們這些廢物,能不能有點用?”
站在不遠處的青年,眼看着夏安安就要大獲全勝了,急得不得了。
最後直接吼了句。
“你們誰能把她給老子抓住!”
“老子就給他100萬!”
此言一出,原本疲軟了的保鏢們瞬間像是打了雞血似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再次加入了戰局。
畢竟那可是100萬,誰不心動?
而在利益的驅使之下,也越發的賣力起來。
這也確確實實給夏安安製造了不小的麻煩。
又想到剛剛那混蛋的電話,也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要是這些人的援兵來了,那到時候自己真就難脫身了。
夏安安想到這裏,指尖突然多了幾根閃閃發亮的東西。
如果有時間,她不介意和那人渣好!好!玩!玩!
讓他明白什麼叫做是人間險惡!
可現在……
她腦海中閃過夏商峻的臉。
真的真的好想去見霸總爹。
於是那幾根閃閃發亮的東西,倏地在空氣裏飛過。
精準無比的刺中了那些保鏢的某些重要穴位。
而在那青年的眼中看到的,是自己的這些保鏢突然渾身一僵。
沒有任何預兆的,就這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也不知是死是活。
青年瞬間就被嚇得跳了起來,表情都僵住了。
“你、你做了什麼?”
他快速的往後退去,看着自己倒了一地的保鏢。
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向夏安安。
夏安安聞言,卻是是冷冰冰的扯了扯脣角,一步步的走近。
“我做了什麼。”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話音一落,閃着點點寒光的銀針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