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轉眼就打起來了?
不是應該留在裏面繼續喫飯,亦或是離開了嗎?
夏安安皺着眉頭想着。
但當注意到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那邊的時候,微微的咬了咬下脣。
就大步走了過去。
雖然氣這兩人認不出自己了,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繼續這樣下去。
要是鬧大了就糟糕了。
只是夏安安纔剛剛靠近,就聽見霍光年大聲的質問着。
“你這個虛僞小人!”
“這麼快就忘記安安了?”
“和那個夏家的養女不清不楚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和那個頂着安安名字的女人勾搭上了。”
“你這麼做對得起安安嗎?”
言語間的憤怒是那樣的真切。
夏安安腳步停了下來,心情瞬間複雜。
她實在沒想到兩人是因爲這麼一件事情動手。
更可笑的是。
明明她本人就站在他們的面前,卻沒有誰能夠認出來。
她想到這裏,心裏輕輕的嘆了口氣。
但看着兩人越發激烈的戰況,還是繼續向前走了幾步,大聲的制止道。
“別打了!”
“這麼多人看着呢!”
“你們是想繼續這樣被人看熱鬧下去嗎?”
夏安安的聲音有些嚴肅,帶着些呵斥的意味。
原以爲這兩人不會聽她的,正要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
眼前的打鬥,卻突然停了下來。
霍光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率先轉身離開。
轉眼間的功夫,原地就只剩下了夏安安和範哲修。
夏安安盯着霍光年離開的方向看了幾秒。
眨了眨眼睛,才走到範哲修的面前。
看着他臉上的痕跡,眉頭皺了皺。
快速的說了句。
“範大少,先去處理傷口吧。”
“免得破相了。”
說完這兩句話就要走。
可腳纔剛剛踏出,就被握住了手腕。
接着,有些冷淡的聲音傳入了耳中。
卻似乎又帶上了一些其他的意味。
“你……能陪我一起去嗎?”
“我的右手似乎傷到了,不怎麼方便動。”
夏安安聞言愣了幾秒。
轉過頭來,視線落在了範哲修垂在身側沒有動彈的那隻右手上。
抿了抿脣角,終究是沒拒絕。
於是在幾分鐘後,兩人來到了醫務室裏。
但有點不巧的是,今天醫務室的人有些多。
校醫在看了看範哲修臉上的傷口後。
就直接把一些需要塗抹的藥遞給了夏安安。
“這位同學,你把這些藥給你男朋友塗上就行了。”
“連續塗個幾天,就能好了。”
夏安安愣了愣的接過藥,突然臉頰爆紅。
“唉?搞錯了!”
“我可不是他女朋友!”
她趕緊解釋道。
但校醫已經快速的離開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
夏安安有些窘迫。
在這種事情上被誤會,實在是有些尷尬。
而她也沒有注意到的是,坐在一旁的範哲修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這些藥你自己拿回去對着鏡子塗吧。”
夏安安回過神來,直接說了句。
可在下一秒就對上了一個帶着些無辜意味的表情。
“我的手也受傷了。”
“一隻手怎麼塗藥?”
範哲修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右手。
轉頭去找了找校醫,也不知道人去哪兒了。
於是她猶豫了一下,不動聲色的給範哲修的那隻手臂做了個檢查。
得出的結論是拉傷了肌肉,沒什麼大問題。
夏安安這才稍稍的放下了心來。
雖然這一個兩個,淨惹她生氣。
但好歹也是朋友,不可能真的不管他們。
她這麼想着的時候,只能無奈的拿着藥給範哲修的那張臉塗了起來。
夏安安的太過認真。
大大的眼睛裏,偶爾閃過的光彩,讓人忍不住沉淪。
範哲修就這樣默默的注視着她。
因爲塗藥的緣故,兩人的距離其實很近。
他突然開口。
“你、有沒有一個棕色的小熊娃娃。”
言語間帶着一些試探的意味。
夏安安手上的動作一頓。
棕色的小熊娃娃?
她眨了眨眼,下意識的回想了起來。
這傢伙什麼時候送過這種玩具給她?
而且,她的記憶裏也沒有這個啊……
夏安安努力的回想着。
突然,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
夏安安臉色瞬間蒼白,一陣頭暈目眩,整個身體向前倒去。
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裏後,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等到夏安安再度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了醫院裏。
她下意識的擡手揉了揉太陽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好端端的在醫務室裏的嗎?
怎麼……
夏安安想到這裏,咯吱一聲響,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邊推開了。
走進來的是範哲修。
“你現在好些了嗎?”
他在牀邊站定,神情有些複雜的看着躺在牀上的夏安安。
想起剛剛醫生說的話,頭部遭到撞擊後留下的後遺症……
眼神不由暗了暗。
“我已經好多了。”
“謝謝你送我來醫院。”
夏安安從牀上坐起,又使勁的晃了晃腦袋,吐出了這番話。
只是她的臉色實在是過於蒼白,想要下牀的舉動很快就被阻止了。
“你還是躺着休息會兒吧。”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沒什麼大事。”
“回去以後也一樣能躺着休息。”
她實在是不怎麼喜歡醫院。
就算她本人也會醫術,依舊不怎麼喜歡這裏。
範哲修有點無奈,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夏安安掀開被子下了牀。
然後又聽見面前的人說了句。
“對了,範大少。”
“之前你在醫務室裏問的那件事。”
“雖然不知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沒有一個棕色的小熊娃娃。”
話音落下。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
範哲修目光沉沉的盯着面前的夏安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下。
“沒關係。”
“既然沒有,那我可以送你一個。”
“不用了。”
夏安安一口拒絕。
她可沒忘這傢伙現在是如何的討厭自己。
於是又似譏似諷的說了句。
“只要範大少不把我趕出a大。”
“我就謝天謝地了。”
“哪裏還敢收範大少的東西。”
夏安安丟下這番話後,就轉身離開了病房。
走的那叫一個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