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對於那女生所說的情況,早就預料到了一般。
畢竟那賤人在幾歲的時候就能把她們母女趕出夏家。
更別說現在都過去十幾年了,“功力”當然也修煉得越發深厚。
如果真能這樣簡簡單單的就中招。
那她早就有幾百種方法不聲不響的弄死那賤人了!
秦雪腦海中閃過這些念頭的時候,眼神越發的冷。
不過在沉默了好一會兒纔開口進行迴應。
“我說過那女人不簡單的。”
“但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也只能用最後的辦法了。”
她說到這裏時,朝着那女生招了招手。
對方立馬靠近。
秦雪壓低聲音,在她的耳邊快速的低語了幾句。
最後道。
“去避開其他人,儘快把新計劃告訴念安。”
“按照我這個辦法。”
“夏安安就一定會中招!”
言語間流露出了一分的狠意。
而那名女生眼神快速的閃爍了一會兒,然後馬上點頭。
“好,我會讓人去通知念安的。”
呵,看那小賤人待會兒還囂張個什麼勁!
她只要一想到不久之前在夏安安那裏碰到的壁,就恨得牙癢癢。
不過很快,就能報復回去了。
女生想到這裏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個得意的笑容。
與此同時,夏安安那邊也正在和範哲修討論着這場聚會相關的事。
“我不是說過了嗎?”
“如果你要來的話,我陪你一起來。”
“怎麼不聲不響就來到了這裏?”
“知不知道這樣多危險?”
範哲修眉頭緊皺,語氣也略微的嚴肅。
他從給夏安安發第一條消息沒得到迴應開始。
就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發一條。
之後就是打電話,但一直都是無人接聽。
於是最後就直接找了來。
果不其然在這裏碰見了夏安安。
範哲修心裏是有點火氣的,所以態度也有些強硬。
不過夏安安卻並沒有露出什麼害怕的神色來。
只是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回了句。
“我要去哪裏,似乎沒必要向你彙報吧?”
範哲修呼吸一窒,心臟猶如裂開一般抽痛了起來。
而兩人在這番話過後,也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範哲修才稍稍的緩過勁,低聲的說了句。
“我只是擔心你。”
到底怎麼回事?
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不是緩和了很多嗎?
爲什麼突然之間又這麼冷淡了?
難不成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範哲修腦子一瞬間就亂了下來。
突然想到這段時間以來,自己每天給夏安安帶的花,對方都沒有收過了。
剛開始只以爲有霍光年這礙眼的傢伙在的緣故。
這丫頭避免麻煩,所以才連他的花一同拒絕掉了。
畢竟從前他送的時候,夏安安都是收的。
可現在看來,不接受他的那些鮮花,似乎不是他猜測的那個理由。
所以……
“安安,你是討厭我了嗎?”
範哲修悄悄握緊了雙手,突然問了句。
夏安安莫名心頭一跳,側頭避開對方那雙灼灼的眼眸。
維持着平靜的回了句。
“沒有。”
這是實話。
“那你爲什麼……”
範哲修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繼續追問。
只不過話還沒說出口,包廂裏輕柔的音樂猛的一停。
下一秒,夏念安的聲音就通過話筒,傳到了包廂裏的每一個角落。
“各位朋友們,晚上好。”
恰到好處的打斷了範哲修的話。
而兩人之間有些曖昧的氣氛,也瞬間消散。
夏念安的聲音卻還在繼續。
“很高興你們能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
“但今天晚上,我最想感激的只有一個人。”
“那就是我的妹妹,夏安安!”
這番話音一落。
她的眼神就直直的朝着夏安安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
而原本安靜的包廂,也變得竊竊私語。
“妹妹?夏念安哪來的妹妹?夏家不是隻有她一個女兒是嗎?”
“切,誰知道。”
“嘿嘿,你們不清楚吧?其實夏念安只是夏家的養女兒而已。”
這十幾年來,因爲夏家對於夏安安事情的諱莫如深。
久而久之,也就沒人記得夏商峻從前還有個女兒。
又因爲夏念安本人一些故意爲之的成分在裏面。
大部分的人都以爲她是真正的夏家人。
不過這世界上可沒有不透風的牆。
養女的身份,只要有心人去查,也自然能夠查出來。
但也沒誰故意在她的面前提起過。
畢竟不管是親生女兒還是養女,只要是姓夏。
就同樣擁有着普通人難以企及的財富與地位。
所以某些小道消息,衆人也只能在私底下偷偷討論罷了。
而夏念安在說完自己要說的話以後,就邁着腿走到了夏安安的身邊。
然後擡手從包廂專屬服務員的托盤裏拿過了兩杯酒。
笑着道。
“安安,真的很謝謝你願意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
“所以這杯酒,我想敬你。”
“不知安安願不願意賞臉?”
她臉上表現的一派淡定,但心裏卻有些發緊。
夏念安完全沒這個信心保證夏安安一定會喝下這杯酒。
就算有這麼多人看着。
以她對夏安安的瞭解。
對方是個肆意妄爲的性格。
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如果惹急了,完全不給任何人臉面。
所以當她被通知實施最後一個計劃的時候,心裏是有些抗拒的。
可事情發展到如今的這個地步,再抗拒也得去做了!
只祈求老天能夠保佑。
夏念安不斷的在心裏唸叨着。
而此刻,成爲所有人視線焦點的夏安安竟十分配合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黑亮的眼眸微微轉動。
輕飄飄的視線在包廂裏的每個人臉上掃過。
最後將目光停在了面前的酒杯上。
“客氣了。”
“你纔是今天這場生日聚會的主角。”
“就算是要敬酒,也應該是我敬你。”
夏安安微微一笑,伸手就要去接那杯酒。
可在這個時候,另一隻寬大的手掌突然從側面伸了過來。
牢牢的握住了那杯酒。
“如果要喝的話。”
“我來替她喝好了。”
範哲修不知什麼時候站了起來。
一側身,就將夏安安巧妙的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以一種保護者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