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吧!”
“快點離開這裏。”
韓曉倒在地上一時半會兒沒爬起來。
只能慘白着一張臉催促道。
但夏安安又怎麼可能會離開呢?
如果她真走了,良心上那一關都過不去!
“不行!”
“要走一起走!”
夏安安眉頭微皺,想要把人給拉起來。
可費了不小的力氣,倒在地上的韓曉依舊是紋絲不動。
反而是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她眼中快速的閃過了一抹暗光,轉頭看了一眼。
心裏盤算着如何將這礙眼的兩個傢伙解決掉。
可當注意到他們手裏掏出的匕首時,臉色就再度變了變。
如果只有她一個人,倒不會懼怕這些東西。
可現在明顯還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拖油瓶”。
要是在她對敵的時候,這傢伙被人給控制住了,那一切都完了。
這些念頭在夏安安的腦海裏一閃而過。
並且很快根據眼前的形勢,做出了最有利的決定。
她微微一垂眸,臉上冷冽的表情瞬間消失,換上了一副柔弱驚恐的模樣。
並且同樣癱坐在了地上。
似乎被嚇壞了。
而那兩個黑衣人此時也已經走到了面前。
眼神如同毒蛇一般冰冷而又可怕。
先是上上下下的將他們打量了好幾眼。
然後其中一人用r國的語言問道。
“你們是誰?”
“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剛剛都聽到了什麼?”
但這番話音一落下,卻久久沒有得到迴應。
夏安安從始至終一副茫然的表情。
要是這個時候表現的能聽懂這些話,那才叫真糟糕。
而兩名黑衣人見狀,先是相互對視了眼,然後又是各種試探。
確定他們真的聽不懂r國語言後,似乎才鬆了口氣。
然後無所顧忌的低聲交談了起來。
“怎麼辦?直接把這兩個傢伙做掉?”
夏安安聽到這裏眼皮一跳。
直接做掉?
這些傢伙還真是夠大膽的。
這可是活生生的兩條人命。
而整個身體也進入了戒備狀態。
只要他們敢動手,那她也敢反擊。
畢竟之前的妥協是想着,是否還有什麼更好的解決辦法。
又能不傷到韓曉這個拖油瓶的前提之下。
可如果真正涉及到生命安全了,那就管不了這麼多了。
好在另一人的意見不同。
只見那人在沉默片刻以後才說了句。
“彆着急。”
“我看還是先把這倆人帶去見老大吧。”
“畢竟還不清楚他們到底知道了多少事情。”
“這得搞清楚纔行。”
接着,兩人又是嘰裏呱啦的一陣商量。
然後粗暴的拖着夏安安和韓曉離開了。
很快就進入了一個寬敞的房間裏。
夏安安兩人被直接丟在了地上。
而那兩個黑衣人很快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最前方坐在一個偌大桌子旁的中年男人。
接着退到一旁,等候吩咐。
而也就在這片刻的功夫,夏安安已經不動聲色的將這間屋子打量了一遍。
單論那些站着的黑衣人就有十幾號了,並且個個佩戴着武器。
這還是明面上的,暗地裏或許還藏了人。
總而言之,他們兩個想要輕鬆逃出這間屋子,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
夏安安想清楚這些事情以後,心裏也越發鎮定清醒。
但臉上僞裝出的慌亂神色也沒有褪下去。
接着,帶着濃重r國口音的流利英語傳入了耳中。
“你們兩個,爲什麼會出現在那個走廊裏?”
“誰派你們來的?”
“又聽到了什麼?”
言語間帶着幾分的陰沉。
夏安安渾身配合的抖了抖,然後又像模像樣的往韓曉的身上靠了靠。
正準備開口的時候,身邊的人卻搶了先。
只見他用英語一臉義正言辭的吼道。
“你們有什麼事就衝着我來!”
“和我身邊的人沒關係!”
“要殺要剮,隨便你!”
夏安安瞬間被狠狠的噎住,雙眼微微瞪大,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傢伙在胡說八道什麼?
她快速的看了眼問話的中年男人,果不其然對方的臉色極度難看。
彷彿下一秒就要叫人把他們拖出去“做掉”似的。
果然,在這個世界上,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她心裏氣得不得了,但現在卻也沒辦法對韓曉做些什麼。
只能趕緊開口補救道。
“很抱歉。”
“我們只是平常的遊客而已。”
“是無意間經過那裏的。”
“不是誰派來的,也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
“希望先生能夠放過我們。”
夏安安聲音放軟,表情有些可憐。
這模樣,也很容易引起人的同情心。
但那中年男人卻不知是被韓曉的那番話激出了火氣,還是什麼其他原因。
根本沒管夏安安說了什麼。
只是冷笑一聲,然後幽幽道。
“想死是吧?”
“我可以滿足你。”
“來人。”
“把這傢伙拖下去,然後丟進海里喂鯊魚!”
話音一落,很快就有兩個黑衣人從一旁走了出來。
一左一右拉着韓曉的手臂就往外拖。
夏安安看着面前的場景,急得心裏都快冒出火來了。
雖然眼前的情況,說到底是他自己自找的!
但她也不能真的見死不救啊。
夏安安黑亮的眼珠快速的轉動着,突然從地上站起。
衝着那中年男人喊了句。
“等等!”
而後,她就看見了對方靠坐着的桌子,竟是一張賭場專用的賭桌。
並且此刻上面還散亂的擺着幾個骰子。
在中年男人對面的位置上,正癱坐着一個人。
只不過那人……已經死了。
夏安安瞳孔微微緊縮,將這些看到的東西在腦海裏過了一遍。
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中年男人的聲音響起了。
如同鬼魅一般。
“你想救你的同伴?”
他露出了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夏安安悄悄的拽緊了自己的衣角,然後堅定的點頭。
“可以。”
“你來陪我玩兩局怎麼樣?”
“如果你贏了,你們兩個都能活命。”
“如果你輸了……”
中年男人說到這裏時語氣微頓。
突然擡手指着對面椅子上早就已經失去了生命特徵的人。
“那就是你們的下場!”
“怎麼樣?”
而整個房間,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