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爍其詞的道。
“這個、真的只是一個意外。”
“其實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範哲修冷冷的打斷了。
“不想說就別說了。”
“但我想,柳傳應該會很願意說的。”
柳大富聽到自己老爹的名字,身上的肥肉狠狠一抖。
臉上立刻浮現出了幾分驚恐的神色。
牙關一咬,直接吼道。
“我說!我說!”
“是曾想!”
不管什麼事,都無法和家族與親爹相比。
要是因此就連累到了整個柳家,那他也自然而然的失去了爲非作歹的資本。
這絕不是柳大富想看到的。
而夏安安聽到這個名字,並沒有露出任何意外的神色,算是在意料之中。
只不過……
她冷冷的掃了面前的人一眼,正準備繼續問話的時候。
熟悉的聲音突然貼在耳邊響起了。
“安安。”
“有什麼事情進包廂再說吧。”
“這裏不是說話的好場合。”
淡淡的熱氣噴在了小巧精緻的耳朵上,讓她的心跳莫名都漏了一拍。
夏安安勉強的維持着冷臉,悄悄的瞪了眼身旁的男人。
然後轉身走進了身後的包廂裏。
柳大富自然也跟了上來,但只有他一人。
進入包廂後,夏安安直接說了句。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老實交代了。”
她的聲音壓低,說到這句話時,言語間充滿了危險。
柳大富這個時候可是一點多餘的心思都沒有了。
老老實實的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複述了一遍。
一句話總結,就是曾想身邊的人,把有關於夏安安的信息透露給了他。
並且承諾今天晚上給他們製造相遇的機會。
到那時,他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意,隨意行事就行了。
但很可惜,剛打了個照面,他就被制服了。
哪裏還敢想接下來的事情。
夏安安沉默的聽完這番話以後,臉上的神情不明。
她心裏清楚,這件事情遠沒有現在聽上去的那麼簡單。
但在她準備進一步的進行詢問的時候。
先是扭頭看向自己身邊的青年,挑着眉問了句。
“對了。”
“那個來傳話的工作人員。”
“是你叫她來的?”
關於那名女孩的身份,她心裏一直存疑。
可在真正看見範哲修了後,心裏的那份懷疑,就大打折扣了。
碰見柳大富一羣人的時候,太突然了。
而且對方是從805對面的包廂裏走出來的。
範哲修也真正的在805包廂裏。
但那時的她根本就沒注意這麼多。
現在回想起來,輕而易舉的察覺到了這裏面的漏洞。
範哲修聞言也沒隱瞞,直接點頭承認了。
“是。”
“那工作人員確實是我打發去叫你的。”
夏安安得到肯定的回覆以後,心知是誤會了那女孩。
不過……
“那我在發信息問你的時候,你又怎麼說在a市?”
她皺着眉質問道,模樣看上去兇巴巴的。
要是這傢伙早點承認,那也不至於讓她誤會了好心傳話的工作人員。
也或許不會發生後續……
不,一定會發生!
夏安安想着想着目光一沉。
她再出門去尋他,恐怕也依舊會遇到柳大富這一行人。
只能說這裏邊存在着一定的巧合性。
而就算沒有那傳話的工作人員,恐怕也會有人用其他的辦法讓她離開包廂。
再和柳大富來個“巧遇”。
夏安安想到這裏,心裏冷笑了聲。
與此同時,範哲修的聲音再度響起了。
帶着些許的笑意與寵溺。
“接到你消息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相信那工作人員的話。”
“所以就決定順勢給你個驚喜。”
他說到這裏時,語氣裏帶上了幾分的感慨。
夏安安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但心裏有關於工作人員的那點疑惑,也算是徹底的解開了。
接着再次將視線落在了瑟瑟發抖的柳大富身上,突然問了句。
“看你這模樣。”
“這種事情恐怕也幹過不少了吧?”
“可真是熟練。”
柳大富額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聽見這番問話瘋狂搖頭。
“不不不。”
“我……”
“嗯?”
範哲修見狀,發出了個意味不明的氣音。
柳大富卻立刻像是如臨大敵,態度又立刻變了。
“是交易!”
“她、她爲我引薦一些娛樂圈裏的新人,或者是我看上的人。”
“我會相應的給她一些資源。”
“但我以後再也不敢!”
“我發誓!”
他哆哆嗦嗦的全交代了。
夏安安聽了這番話以後,心裏卻有些沉重。
爲了自己的利益,把別人推入火坑,可真是夠惡毒的。
今天她如果真的只是一個剛進入娛樂圈的普通新人。
恐怕也難逃柳大富的毒手。
又想到在此之前,柳大富已經得手很多次了。
心裏的怒火就開始噌噌噌的往上漲。
夏安安最後氣不過,直接一腳踹到了劉大富的身上。
惡狠狠的罵了句。
“畜生!”
要是單純你情我願,抑或是主動用自己的身體進行交易。
那她還不會多說什麼。
畢竟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
可現在,明明是面前這混蛋單方面強迫的!
而柳大富直接被踹倒在了地上,龐大的身軀如同一灘爛泥。
夠噁心,也夠辣眼睛。
“我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們饒了我這一次吧。”
柳大富根本沒辦法從地上爬起。
只能這樣躺着掙扎着求饒,聲音裏甚至帶上了些許的哭腔。
但夏安安只覺得噁心。
不過在得知了這麼多事情以後,她也沒有因此而失去理智。
又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在腦海裏過了一遍。
還有這幾天以來曾想的刻意低調。
她心裏隱約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倒不是覺得曾想是無辜的。
只不過在這件事情上感到有些蹊蹺。
夏安安沉默片刻後,又問了句。
“你說是曾想身邊的人將我的消息透露給你的?”
“那那個人具體是誰?”
柳大富求饒的聲音一頓,過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努力思考。
纔不確定的回了句。
“我只知道那個人好像姓楊。”
夏安安得到這個答案,目光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