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後,整個身體都控制不住的抖了起來。
內心被極大的恐懼佔領。
“不、我沒有犯罪!”
“警察同志,是不是哪裏搞錯了?”
“我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情呢?”
她急切的解釋着,雙手死死地扣在了一起。
扯着嘴角,露出了一抹牽強的笑容。
但很可惜,面前的人卻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斬釘截鐵的回了句。
“有沒有犯罪,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曾小姐儘快和我們走一趟吧。”
“希望您能夠配合。”
聲音裏沒有半點情緒的波動,完全是公事公辦的口吻。
曾想卻沒有再說話,也沒有開門。
雙方就這樣僵持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警察準備使用強制手段的時候。
曾想的聲音響起了。
“好,我和你們走。”
她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涌現出的暗潮洶涌後。
便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不知道什麼原因,整個人看上去比之前倒是冷靜了不少。
曾想就這樣被帶走了。
而劇組的衆人,也都陸陸續續的看到了微博上爆料的東西。
以及之前被曾想收買的劇組工作人員,對夏安安的所作所爲。
一時之間,劇組內部本就微妙的氣氛,變得越發詭異了。
但夏安安卻像是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一般。
如同往常那樣盡職盡責地演着戲。
在這一天的戲份結束以後,卸完妝,就往外走去了。
可還沒有完全的離開劇組,就被一道熟悉的聲音叫住。
“安安。”
她腳步微頓,但卻沒有轉頭。
不過,周泉那張臉很快就出現在了視線範圍裏。
而此刻,這張臉上帶着滿滿的愧疚。
他皺着眉頭,低聲的說了句。
“很抱歉,安安。”
“我之前以爲那件事情只是個意外。”
“害你差點受傷。”
“真的很對不起。”
周泉只要一想到曾想對夏安安做過的事。
以及曾想曾經對其他女演員做過的那些事情。
心裏就覺得無比的惡寒。
同時也深深的愧疚着。
他甚至還爲了這麼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在心裏怪過這丫頭。
實在是……
“沒關係。”
“這些都只是小事而已。”
“周導不必放在心上。”
夏安安聽了這番話以後,臉上的情緒並沒有多少波動。
很是隨意的回覆了幾句。
她做任何事,從來都有自己的理由,也無需向所有人解釋。
自然也就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周導表情一頓,眼裏流轉着複雜的情緒。
但還不等他繼續說點什麼的時候,只聽見面前的女孩直接道。
“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這件事情不會影響我的拍戲狀態。”
然後邁開長腿,與面前的人擦肩而過。
周泉直挺挺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突然苦笑着搖了搖頭。
這丫頭,果然沒這麼好哄。
不過關於他這後續的心理活動,夏安安是不可能知道了的。
她回到醫院以後,照常的陪着範哲修。
並沒有把今天的事情告知對方。
反倒是沒過多久,意外地接到了閻天行的電話。
躺在牀上的範哲修順口問了句。
“是夏叔叔打來的?”
夏安安搖頭,“是閻爸爸。”
“他說這幾天剛好在這邊處理工作。”
“明天晚上有個宴會。”
“讓我跟他一起去參加。”
私底下爲了避免搞混,她都會在兩個爸爸的前面加上姓氏。
當然,當面是不可能這麼喊的。
範哲修聞言點了點頭。
“好,那你去吧。”
“在宴會上注意別隨便喫別人給的東西。”
他低聲的叮囑着。
夏安安瞬間彎起了眉眼,有那麼點哭笑不得。
“知道啦。”
“我又不是第一次參加宴會了。”
“這些事情都會注意的。”
她說到這裏的時候,就小心的掀開被子上了牀。
輕輕的靠在了身旁青年的肩膀上。
兩人就這樣依偎在一起,享受着這片刻的時光靜好。
第二天很快來臨。
夏安安照常前往劇組拍攝,全程無視其他人投射過來的各種視線。
也沒再聽見誰私底下議論曾想有多麼多麼好了。
畢竟隨着事態的進一步發展。
微博上越來越多的人把曾想曾經的黑料爆了出來。
比如說爲了進入某個有名導演的劇組,不惜主動的爬上了製片的牀。
比如曾經當過某個富豪的小三。
總而言之,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證明曾想並非表面上表現出的那樣親切和善。
而等到戲份結束以後,天色已經徹底的暗了下來。
夏安安走出劇組的時候,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宋伯伯,好久不見了!”
她眼睛亮了亮,快步走過去打了聲招呼。
而宋伯明聞言露出了個慈愛的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夏安安的頭。
笑着回了句。
“確實很久沒見了。”
“沒想到你這丫頭竟然跑來拍戲了。”
“等電影上映的時候,宋伯伯一定給你好好宣傳宣傳。”
他語氣裏帶着那麼幾分的調侃。
夏安安瞬間笑出了聲來,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好啊。”
“那到時候電影的票房,就拜託宋伯伯了。”
兩人閒聊過後,她又立刻問道。
“爸爸沒來嗎?”
說着往車裏瞧了瞧。
宋伯明搖了搖頭。
“先生本來是想來的。”
“但被一些事情絆住了腳。”
“所以讓我先來接你。”
他是閻天行的心腹。
之前在M國的時候,也一直都是跟在閻天行身邊鞍前馬後的。
回了Z國,自然繼續跟在閻天行身邊。
而夏安安聽了這番話以後,也沒有多說什麼,就點頭上了車。
半個小時後,銀灰色的勞斯萊斯停在某家酒店的門口。
兩人一前一後的下車朝裏走去。
到達宴會所在的樓層以後,宋伯明把請帖給了夏安安。
“我去接先生。”
“安安你先進去吧。”
語氣雖然親密,但也不失恭敬。
畢竟不管怎麼着,他和夏安安都屬於“主僕”關係。
自然不能輕易的逾越。
夏安安顯然對此已經習慣了。
叮囑了幾句以後,就接過請帖,成功的進入了宴會廳裏。
可一擡頭,就捕捉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