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田志高還受傷住院,情緒也不太穩定,沒法一起去。
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情緒。
總而言之,她不願意一個人去那裏。
或許是因爲腦海中沒有關於親生母親記憶的緣故。
但今天,在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過後。
她想去那裏看看。
在自己最愛的人的陪伴之下。
於是在大半個小時以後,兩人出現在了一個郊區偏僻的墓地裏。
夏安安根據田志高提供的信息,很快找到了自己親生母親的墓地。
她停住腳步,視線落在了墓碑上有些泛黃的照片上。
眼眶突然有些泛紅。
照片裏,是一個長相十分漂亮的女人。
臉上掛着燦爛的笑容。
讓人一看就覺得十分的溫暖。
可這樣的一個人,卻永遠的定格在了人生最美好的時候。
夏安安內心情緒翻滾,彎腰將懷裏抱着的菊花放在了墓碑前。
突然低低的喊了句。
“媽媽。”
帶着無限的思念。
或許這份思念來的太晚。
在過去的二十幾年裏,她都都沒怎麼想起過自己的這位親生母親。
她是一個不稱職的女兒。
可此時此刻,即使腦海裏沒有半點關於親生母親的記憶。
但那種血緣關係所產生的感情,卻是一點都不少。
“我來看你了。”
夏安安沉默片刻後,又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亦或是無話可說。
就只是這樣傻傻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這塊墓碑。
這個時候,肩膀上卻突然多了一隻手。
接着,整個人落入了熟悉而又溫暖的懷抱裏。
範哲修緊緊的摟着夏安安,沒有和她說話。
反而是對着面前的墓碑道。
“阿姨,您放心好了。”
“我會照顧好安安的。”
夏安安喉嚨一梗,一直紅着的眼眶落下了淚來。
之後兩人沒有再說話,只是沉默的站在墓碑前。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離開的時候。
夏安安壓抑難受的心情纔得到了些許的好轉。
而坐在駕駛座上的範哲修,則是一直在注意着身旁女孩的情緒變化。
見狀心裏不由鬆了口氣。
他想說點什麼轉移話題。
可在沉默片刻後,卻是突然說了句。
“安安,以後我還陪你來看望阿姨。”
這句話裏帶着滿滿的溫情。
夏安安聞言,心裏也卻跟着暖了起來。
悄悄的吐出一口氣後,又伸手抹了把臉。
然後扯出一抹笑容,輕輕的點了點頭。
接着主動的說起了其他的事。
“你是什麼時候來在a市的?”
“怎麼都沒有提前和我說?”
她語氣輕快,但似乎又帶着那麼幾分質問的氣勢。
範哲修瞬間失笑。
從方向盤上空出來了一隻手,然後戳了戳夏安安鼓起的臉頰。
很是乾脆的全交代了。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特別隱祕的事情。
在前段時間與夏安安通話的時候。
他就明顯的感覺到了屏幕那頭的丫頭情緒似乎不對。
雖然對方拒絕了他來a市的提議。
可範哲修想了想,依舊放心不下來。
甚至還和夏安安住進了同一家酒店。
然後暗地裏派人跟着保護她。
這也就是爲什麼夏安安一出事,他就立刻帶人找過來的緣故。
而夏安安聽了這番敘述以後,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上勾起。
突然貼上前來,重重的親了一口範哲修。
傲嬌的道。
“雖然你瞞着我。”
“但我原諒你了。”
心裏卻清楚。
幸虧這個人的出現。
不然的話,在那所謂的暗夜會所,她可就沒這麼容易脫身了。
範哲修笑了一聲,擡手揉了揉夏安安那一頭柔軟的長髮,寵溺道。
“以後不瞞着你了。”
兩人有說有笑的回了酒店。
第二天的時候,又前往醫院看望了田志高。
不過這次回來,範哲修問了句。
“想好什麼時候回C市了嗎?”
“我看舅舅那邊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應該很快就能出院。”
他們已經在這裏待了足夠長的時間了。
而夏安安聞言思索了片刻,然後才道。
“回去倒是什麼時候都能回。”
她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爲了解決田甜母女。
然後再瞭解一些自己媽媽的情況。
現在差不多都完成了,也確實是該離開。
不過……
“舅舅家的那些欠債,也不能這樣放着不管。”
畢竟他們一家三口被打的事情,能發生第一次。
就有可能發生第二次。
最好的辦法就是永絕後患。
夏安安想着想着,陷入了思索的狀態。
而這個時候,範哲修低沉的嗓音傳入了耳中。
“這個好辦。”
“錢我們照樣還。”
“不過那些拿了錢的人……乾的可也不是什麼合法的生意。”
他的言語間帶着些莫名的意味。
夏安安眨巴了一下眼睛,擡頭看向面前的人。
範哲修對上她的視線,微微一笑。
“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吧。”
夏安安想了想後,點頭答應了下來。
於是當天晚上。
她在酒店房間的電視裏收看本地新聞時,聽到主持人播報了這樣一條新聞。
“據熱心市民舉報,我市破獲了幾起非法放貸、黑社會經營……暗夜會所被查,目前有關部門正在依法依規進行處理。”
夏安安躺在沙發上,看着電視裏配上的暗夜會所關門大吉的場景。
眼中閃過了一抹笑意。
像暗夜會所這種地方,她自然不可能輕輕放過。
剛開始就和範哲修商量好了,將這些傢伙全都送進監獄裏去。
也能順便拯救一些像她之前那樣,被各種手段拐賣進去扣押在裏面的無辜女孩。
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了。
恰在此時,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範哲修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夏安安立刻站起身迎過去。
“事情解決了,辛苦你了。”
她靠在面前青年的懷裏,雙眼亮晶晶的注視着範哲修。
範哲修卻是微微一笑,低頭在夏安安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後。
笑着說了句。
“舉手之勞罷了。”
“現在總能回c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