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對我下黑手?”
“不想活了是吧?”
克里斯捂着自己依舊在泛着一陣陣痛感的手臂。
面容扭曲,惡狠狠的瞪着躺在地上的夏安安。
那眼神,恨不得將她給生吞活剝了一般,極爲恐怖。
而夏安安臉上的神情卻沒有半點波動。
甚至還露出了個很是譏諷的笑容。
忍不住的反擊道。
“連一箇中藥的女人都打不過,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你要是能要了我的命。”
“現在儘管來拿!”
她的眼神極其的冰冷,如同刀刃上反射出的寒光一般。
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房間裏的氣氛,凝滯到了極點。
克里斯表情越發的難看了。
等到手臂上的痛感漸漸散去的時候。
又有些不放心的仔細瞧了瞧。
卻沒發現手臂上有任何的傷痕。
彷彿剛剛所經歷的痛楚,全都是他的幻覺一般。
克里斯再度看向夏安安的時候,眼神變得古怪了起來。
隱約帶着幾分的忌憚。
他不知道這女人到底做了什麼。
可正是未知,纔會讓人覺得恐懼。
但是!
讓他因爲這種原因而放過夏安安,是絕對不可能的。
畢竟事情已經發展到了如今的這一步。
除了將這女人收爲己有,或斬草除根以外。
就再也沒有另一個選擇了。
否則的話,他將會引火上身。
克里斯腦海中閃過了一張冷峻的面孔。
心裏生出了一股極大的危機感。
也不再猶豫,黑沉這一張臉,再度向着夏安安走去。
而這一次,他的眼中實實在在的盛滿的殺意。
畢竟將這女人收爲己有,很顯然是無法完成的事情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只能……
“啊!”
克里斯捂着自己鮮血淋漓的臉,整個人因劇痛倒在了地上。
他剛剛纔靠近,一抹微弱的寒光便在眼前閃過。
是對着他的眼睛而來的。
幸虧他躲得及時,避開了眼睛。
可臉上卻被開了一刀。
口子很大。
鮮紅色的液體,透過指縫淅淅瀝瀝的往下掉落着。
整個場面看上去極爲的血腥,也極爲的恐怖。
夏安安身體一點點的往後挪動着。
眼睛死死的盯着滿臉痛苦的克里斯。
而手上,依舊緊握着那枚殘留着鮮紅液體的花瓶碎片。
她可以得手一次,就能得手第二次。
要是這混蛋還敢不死心的多做些什麼……
夏安安眼神裏透露出了一種極爲可怕的情緒。
“你、你……你敢對我動手?”
這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
帶着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克里斯整個人像是瘋了。
突然不管不顧的衝了過來,任由臉上的鮮血直流。
可還沒等他靠近夏安安三步遠的位置。
房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邊大力踹開。
下一秒,克里斯就像是那塊門板一樣,也被人給踹飛了。
整個人像是斷線的風箏,狠狠地摔在了堅硬的地板上。
或許是摔得過重,竟是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音。
夏安安看着面前的這一幕,臉上出現了片刻的呆滯。
正當她回過神,想要扭頭去看的時候。
“對不起,我來晚了。”
低沉的聲音貼在耳邊響起,帶着濃濃的愧疚。
夏安安眼眶一熱,眼淚落了下來。
一直以來緊繃着的神經,此刻徹底斷裂。
藥效再度襲來。
強迫着自己維持着的清醒與理智瞬間潰散。
再度陷入了昏迷當中。
範哲修見狀,神情出現了片刻的慌張。
然後立刻扭頭往外走去。
十分鐘不到,夏安安已經出現在了某家高端的私人醫院裏。
“很抱歉,先生。”
“這位小姐中的催情藥劑,是某些不法組織最新研製出來的。”
“裏面還摻雜着濃重的迷藥。”
“目前爲止,還沒有來得及研製出相對應的解藥。”
穿着白大褂的醫生一臉嚴肅的道。
範哲修心頭一跳,臉色越發難看了。
垂在身側的雙手,更是死死的握成了拳頭。
彷彿在極力的壓制着什麼一樣。
“就沒有別的解決辦法了嗎?”
他沉着聲音,一字一頓的質問着。
雖然那丫頭已經陷入了昏睡的狀態。
可身體依舊無比的滾燙,狀況十分的糟糕。
要是不及時進行處理的話,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範哲修只覺得此時此刻,整顆心像是被放在了油鍋裏一般。
疼痛難忍。
只不過面前的醫生在聽到這番話以後。
露出了一個略微奇怪的神情。
範哲修見他這副模樣,立刻追問道。
“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
“你……和裏面的那位小姐應該是情侶吧?”
“其實中了這種藥,也挺好解的。”
“都是男人。”
“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醫生尷尬的咳了兩聲,很是好心的提醒道。
範哲修瞬間僵立在了原地。
面無表情的臉上,罕見的浮現出了兩朵紅雲。
一直以來,他和夏安安不管有任何親密的舉動。
最終都是沒有突破過最後的防線。
雖然誰也沒說,但他們默契的達成了共識。
希望將最美好的東西,留在最重要的一天。
可現在……
範哲修強壓下狂跳的心臟和某些旖旎的心思。
故作鎮定的又問了一遍。
“除了那個辦法以外。”
“真的沒有什麼其他方法了嗎?”
他其實並不想趁人之危。
即使形勢所迫。
醫生的眼神卻越發古怪了。
可還是搖了搖頭。
兩人又交談了幾句,醫生就準備離開了。
不過在臨走之前又叮囑了幾句。
“雖然給那位小姐打了相對應的藥劑。”
“可那也只能起到一個暫時性的效果。”
“先生你還是早做打算吧。”
然後就離開了。
而範哲修聽到這番話以後,也知道沒多少時間留給自己糾結了。
狠狠一咬牙,邁着大長腿就走進了病房裏。
然後打橫抱起夏安安,迅速的離開醫院。
進了最近的一家酒店。
之後發生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不知過了多久,天空中的被烏雲遮擋住的月亮一點點的冒出了頭。
爲某個滿是春意的房間,灑下了一室清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