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值100億的魏氏集團,近日股價暴跌。”
“據專家統計。”
“目前已蒸發了1/3的市值。”
“有關人士透露。”
“魏氏集團疑因遭到幾股不明勢力的攻擊,並且股票還在不斷下跌。”
“極有可能面臨破產。”
“魏氏財團的新聞發言人表示……”
聲音甜美的女主持人字正圓腔的進行着報道着,十分的盡職盡責。
而猛的回過神來的範哲修立刻調出遙控要換臺。
只是這個動作還沒完成,就被一道淡淡的聲音打斷了。
“等一下。”
“我要看。”
語氣裏帶着股莫名的氣勢。
範哲修聞言心裏默默的苦笑了一聲,硬着頭皮勸說道。
“這沒什麼好看的。”
“二嫂近期有一個正在熱播的電視劇。”
“去看那個好了。”
心裏卻是暗叫糟糕。
本來是想瞞着這丫頭的,等事情塵埃落定以後,再言簡意賅的和她彙報一下。
可現在……
“二嫂的電視劇不急。”
夏安安卻連看也沒看範哲修一眼,而是專注的盯着面前的電視屏幕。
隨着主持人的持續報道。
病房裏的氣氛,漸漸的變得古怪了起來。
等到這則新聞終於報道結束以後,範哲修幾乎是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
但接着就聽見已經半靠在牀上了的女孩,意味不明的問了句。
“韓曉那傢伙。”
“果然還活着吧?”
關於韓曉的事情,沒人跟她說。
但那個時候他們一同墜的海。
她既然都能活下來,沒道理那傢伙就不能活。
夏安安想到這裏,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周身的氣壓都變得低沉了起來。
那傢伙可是個定時炸彈啊。
如果不早點清理掉的話,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範哲修聽到這裏,就知道這個話題躲不過去了。
沉默片刻後,如實的開口。
“那傢伙確實還活着。”
“當時的情況很混亂。”
“所有人都在找你。”
“根本就沒誰去管他。”
“等成功把你救起的時候,那傢伙已經消失不見了。”
“之後幾天,也一直安排人在海面上打撈着。”
“卻沒有找到他的屍體。”
“所以應該是被人趁亂救走了。”
他說到這裏,也有些懊惱。
眼裏閃爍着熠熠的寒光。
只能說是那傢伙好命。
否則落在了他的手中,非得讓他生不如死!
夏安安聽了這番話以後,神情到沒有多少變化。
畢竟姓韓的能夠隱忍這麼多年,又在她身邊潛伏這麼久。
又怎麼可能這樣隨隨便便的死去了?
不過……
“魏氏集團,和他又是什麼關係?”
雖然在剛剛的報道中,女主持人是說魏氏遭到了幾股不明勢力的攻擊。
可她卻是立刻想到了爸爸和哥哥們。
畢竟魏氏可不是一個隨隨便便就能對付得了的小公司。
想要撼動它,甚至逼得它破產,就只能比它更強大。
而比魏氏更強大的存在,在整個Z國,都已經是屈指可數了。
所以結果也就豁之慾出了。
再聯想到韓曉之前是藉着魏氏合作而接近她的……
“這件事情主要是夏叔叔在處理。”
“總而言之,魏氏是脫不了干係的。”
範哲修皺着眉頭回答道。
倒不是他不想替夏安安報仇。
只不過是被夏商峻冤有頭債有主,一句話給堵了回來。
韓曉是衝着他們夏家來的。
那事情,自然只能讓他們夏家來解決。
剛好他全身心的寄託在夏安安的身上。
她一天不醒。
他也沒什麼心思去做其他。
所以這件事情也不了了之了。
“反正你就別操心了。”
“夏叔叔一定會處理好的。”
“再不濟還有我在呢。”
“怎麼可能讓你白白受委屈?”
範哲修輕輕的嘆了口氣。
強硬的上前,半抱着夏安安躺在了牀上。
然後又伸手戳了戳懷中女孩緊皺着的眉頭。
低聲道。
“乖一點。”
“你只要好好的休養身體就行。”
“別東想西想的。”
這丫頭就是管的太多。
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不願意給別人添麻煩。
殊不知這樣的她,更讓人心疼。
而夏安安深呼吸了口氣,將腦海中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一併清空以後。
才勉強笑着點了點頭。
“我知道的。”
“不過有什麼事情不能瞞着我。”
“你不告訴我,我也會跟着擔心。”
“還不如早點把事情跟我說清楚。”
“難不成我還會給你們添亂?”
夏安安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將自己整個人蜷縮進了身旁人的懷裏。
軟軟糯糯的道。
“好好好。”
“以後不瞞着你了。”
範哲修笑了笑,伸手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夏安安的背部。
兩人沒有再說話了。
等懷裏的人傳來綿長呼吸的時候,範哲修忍不住心頭一軟。
又拉了拉被子,接着也跟着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了。
夏安安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身旁的位置,也已經變涼。
昭示着範哲修起牀很久了。
她轉動着黑亮的眼眸,並未在病房裏捕捉到熟悉的身影。
正準備喊範哲脩名字的時候,一陣敲門聲突然傳來了。
夏安安表情一頓,很快回了句。
“請進。”
下一秒,穿着白大褂的女護士從外邊走了進來。
“小姐。”
“該打針了。”
女護士在病牀邊站定後,笑着說了句。
夏安安眨了下眼睛,視線從她的雙腿上移開,定格在了面前人的臉上。
有些疑惑的道。
“一直照顧我的不是小劉護士嗎?”
“怎麼突然換人了?”
她住的這家醫院是夏氏旗下的私人醫院。
就跟住自己家差不多。
享受着的醫療待遇,自然也是最好的。
而面前的女護士聞言,很是認真的解釋道。
“小劉家裏有點事情,所以今天下午請假了。”
“護士長讓我先來頂一頂。”
“小姐放心。”
“我的技術也挺不錯的。”
女護士說到這裏的時候,已經動作利落的掛好了吊瓶,拆開針頭。
準備去抓夏安安放在被子上的手了。
可她的手腕卻先一步被扣住。
夏安安眯着眼睛說了句。
“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