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夏安安揉着眼睛慢吞吞的走了過來。
顧雲珍快速的掃了眼表上的時間,距離夏安安被催眠成功,進入睡眠狀態,已經20分鐘過去了。
這也是她設定的時間。
只是沒想到這20分鐘過得這麼快。
她心裏慶幸這個時候,自己和範哲修並沒有聊一些瞞着夏安安的話題。
不然真是說不清楚了。
顧雲珍心裏覺得鬆口氣的時候。
範哲修已經笑着走了過去,小心的摟着夏安安走到了沙發上坐下以後,才笑着道。
“沒聊什麼。”
“就是和三嫂說咱們之前在電視裏看到的那一幕。”
“覺得挺好笑的。”
“所以就多八卦了幾句。”
他面不改色的道。
從某種角度來說也確實如此,並沒有欺騙這丫頭。
而夏安安隨意的點了點頭後,也就不再多問了。
反而扭了扭脖子,有些驚奇的道。
“三嫂。”
“我覺得你這個效果還挺不錯的。”
“這一覺真的睡得好舒服。”
“連夢都沒有做。”
她笑的眉眼彎彎,格外動人。
顧雲珍聞言也露出了真切的笑容。
“你覺得有效就行。”
“咱們以後每隔一天做一次。”
“漸漸的,你晚上就會睡得越來越好了。”
“嗯!”
“謝謝三嫂了。”
接着三人就閒聊了起來。
等到窗外的天色徹底暗下來時。
一行人也就出門解決晚餐去了。
與此同時,某個酒店的房間裏。
氣氛無比凝滯。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瘋了吧?”
“竟然把那些事情就這樣說了出來!”
“你知道現在鬧的有多大?”
“我看現在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了!”
阮信臉色鐵青的咆哮着。
今天下午的企業家峯會,他也是參加了的。
當從別人的口中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就立馬跑過來找孟良的。
對上的卻是一張無比慘白驚恐的臉。
之後雙方快速的逃離了現場,祕密的躲到了阮氏旗下的這家酒店裏來。
可商討半天以後,都沒有商討出一個結果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就像身體不受控制一樣。”
“在把那些話說出口的時候,身體的掌控就回歸了。”
孟良此時臉色也依舊難看。
可這樣的理由,根本就沒辦法取信。
“你以爲在演科幻電影呢?”
“總而言之,你自己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我們的合作纔剛剛開了個頭。”
“你就出現了這種狀況。”
“看來合作也是沒辦法繼續進行下去了。”
“但我希望你能夠遵守剛開始的條約,對我們的計劃進行保密。”
“否則的話,我可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落井下石。”
阮信眯了眯眼睛,充滿威脅的吐出了這番話。
孟良對此倒也沒覺得憤怒。
類似的事情,甚至更過分的事,他都幹過不少。
畢竟商場上,永遠以利益爲先。
他從皺巴巴的西裝口袋裏拿出了一包煙,從煙盒裏抽出一支後,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行,我會保密的。”
“如果我真出了事。”
“你要安全的把我的父母親人送到國外去。”
“不要讓他們受到半分的影響。”
孟良緩緩道。
就算是世界上最大的惡棍,也有着溫情的一面。
人本就是一種極其複雜的動物。
阮信答應了下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阮信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了。
他看了一眼,立馬按了接聽鍵。
等聽清楚屏幕那頭的人說的是什麼時,立刻衝着孟良道。
“警察來了。”
“你好自爲之吧。”
“我們先避一避。”
阮信掛了電話以後,就拉着一直沉默的阮時玉快步的走出了房間。
孟良一個人留在裏邊,一口又一口的吸着煙。
他始終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中了什麼邪。
爲什麼會突然在接受採訪的時候,把自己幹過的骯髒事全都坦白了出來。
甚至還牽扯到了不少的大人物。
難不成真碰見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孟良自暴自棄的胡思亂想着。
可直到他被警察帶走調查,也沒有想出一個答案來。
而阮家父女,站在某個房間裏,看着監控裏孟良被警察帶走的畫面。
心情也是格外的複雜。
“爸爸。”
“我們的計劃還要繼續下去嗎?”
阮時玉突然問道,語氣裏帶着些不明的情緒。
阮信過了好一會兒後纔回過神。
然後回了句。
“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
“爸爸一定會竭盡全力替你辦到的。”
“就算沒有了這個姓孟的。”
“憑藉着我們阮家的實力。”
“其實也可以辦成的。”
“或許有點困難。”
“但有爸爸在呢。”
他笑着安慰道。
阮時玉得到保證以後,才長長吐出了口氣。
她就怕孟良的這場意外,而影響到了他們最開始的計劃。
畢竟這可是一個絕佳的,除掉那姓夏的小賤人的機會。
她實在不願意錯過。
阮時玉想到這裏,眼中閃過了惡毒的光芒。
父女倆又聊了幾句以後,就一同往外走去了。
準備回家去將計劃重新做一番佈置。
可當他們踏出酒店大門的時候,突然被幾個穿着制服的青年攔住。
“請問是阮氏集團的阮信和阮時玉嗎?”
那些人亮了自己的證件以後,直接問道。
阮信僅僅只是慌亂了一秒鐘,就迅速的鎮定了下來。
畢竟在商場上打拼了這麼多年。
也見過了不少大風大浪。
不可能就被眼前的這點小場面給打倒。
於是平靜的點了點頭。
“是我們。”
“各位同志,請問有事嗎?”
幾名制服青年快速的對視了一眼。
其中一個比較年長的回了一句。
“有人舉報你們經濟犯罪。”
“跟我們去局裏走一趟吧。”
阮時玉一聽見這話,立刻激動的反駁道。
“污衊!”
“我們怎麼可能會幹那種事?”
但心裏卻慌亂了下來。
而她得到的迴應也只是不冷不熱的一句。
“是不是污衊,我們自然會調查清楚。”
“二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