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小兄弟,此行危險重重。你後悔還來得及!”

    霖岐:“無悔”

    老者:“好、好、非常好!很少見這麼執着的年輕人了。老夫就長話短說了。”

    霖岐:“請”

    老者:“老夫此行前來,本是出於好奇。來此之後,發現事態嚴重,事關兩條人命,老夫本想用祕法離魂前去救人。然後,讓剛剛那個小兄弟,幫我守着身體。你的出現反而解決了老夫的難處。老夫助你入陣,但是你最好在兩個時辰之內,離開此陣。否則,老夫恐怕會與你斷了聯繫,你要救之人恐怕也難保。”

    霖岐:“霖岐有一事不明,先生如何與我聯繫?”

    老者:“你以爲我看不出你的特別之處?此乃魂戒,是我所煉製,你戴在手上,我就能聽到你的聲音,你將所看到的情形說與我聽。此魂戒只能使用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一到,它就會消失。”

    墨霖岐接過魂戒,戴在大拇指上。魂戒戴在手上,根據手指的粗細,自己調整了大小。就好像是有生命的物體,在墨霖岐的手上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待着似的,還挺有意思的。墨霖岐的意識強大,對於一些小把戲並不在意,他也能感知到這個魂戒並沒有惡意。不過墨霖岐也留了個心眼兒。

    霖岐:“所以,我必須用最快的時間,找到我要找的人!”

    老者:“正是!你身上陽氣重,哪怕是魂體,也不適合在此陣停留太久,速去速回!”

    霖岐:“是,多謝先生!”

    老者施法,將附近隱藏的結界撕裂出一條縫隙。墨霖岐隱隱約約發現了周圍的變化。

    老者大喊一聲:“別怕,別反抗,老夫送你入陣!走!”

    墨霖岐沒有半點反抗,只覺得一陣眩暈,伴隨着一種似曾相識的,很奇妙的感覺。

    那種感覺消失以後,墨霖岐趕緊觀察身邊的變化。除了老者不在,好像也沒有什麼大的區別!墨霖岐還來不及多想,就聽見若隱若現的聲音從魂戒中傳出來。

    老者:“你不必防着老夫,老夫對你不感興趣!老夫對陣中的兩個女娃娃感興趣,想收個徒弟罷了!這兩個女娃娃都不是一般人,都是有大氣運之人。至於你,老夫沒什麼能教你的,但老夫也不至於要害你!”

    霖岐:“是霖岐多慮了!”

    老者:“你若是進去發現沒什麼不一樣的,就先到處找找,等發現異常,就敲三下魂戒,老夫剛剛消耗太多,先調整一下。”

    墨霖岐點了點頭。

    老者:“你這小子倒是說話啊!啞巴了?”

    霖岐:“好”

    墨霖岐動作快了起來,留給他的時間不多。

    老者不在關注墨霖岐那邊。他沒說假話,剛纔送墨霖岐進入陣內,他確實消耗不少。

    老者心想:“如果不是師兄卜算到,我化解死劫之機,在這偏僻之地,誰願意來此地。師兄還要我多做善事。等了一月有餘纔有人找上門來,自然是要日行一善了!”

    老者叫葉五行,師兄叫葉陰陽。二人都是孤兒,隨了師傅的姓氏。他們的師傅是大名鼎鼎的葉乾坤,人稱乾坤聖人。乾坤聖人的去向,世上無人所知。兩個徒弟並沒有乾坤聖人那麼驚才豔豔。乾坤聖人根據二人的特長,分別教導他們。

    師兄葉陰陽,也就是現在世人口中的陰陽道長。陰陽道長擅長陰陽之術,通陰陽,曉天機,精卜算,觀風水,看氣運,識人心,喜易容……陰陽道長行蹤撲朔迷離。至於爲人方面,陰陽道長性格隨和,不爭不搶,陰陽二界皆有好友。至於長相,除了身邊親近之人,很少有人知道。不過,他每一次泄露天機,就會生一根白髮。如今,他只喜歡田園生活,每日飲酒下棋、賞花賞月。

    師弟葉五行,性格倔強偶爾暴躁,隨性而爲,無拘無束,爲人聰明,喜歡熱鬧,愛美食、愛酒,更愛美人。最怕師傅和師兄生氣。至於能力嘛。自然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修煉之法。擅長煉器,整天搗鼓一些稀奇古怪的事物。

    他們師兄弟二人加起來也沒學到師父葉乾坤的五成本領。葉乾坤尚有一些世人不知小的底牌。他們二人也就學到了葉乾坤的三層本領罷了!

    葉乾坤遠行之時,曾經囑咐二人。說他葉乾坤此生至少要有九個徒弟,九九歸一。所以如果遇到合適的好苗子,可以先幫他觀察觀察人品,若是能通過考察,可賜予錦囊妙計一袋。待他歸來,自行教導。葉乾坤所涉獵的,可不止世人知曉的這些。

    世人往往覺得學的東西越雜,越不能取得成就。但也是分人的。專一是一件好事情,但一心多用也是一種能力。能力也許會是一種負擔,並不是所有人都想擁有的。而有些人,卻爲了得到一些能力而苦苦追求,也未必如願以償。普通人有普通人的簡單快樂。而能力越強的人,責任也越大,反而很多時候,無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不能小看身邊的一些人,就像現在的五行道長,可能在一些人眼中就是個糟老頭、臭乞丐罷了!正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且說火雨、李清風、千秋三人回到偏院,在離大門最近的亭子裏坐着。火雨抱着劍、靠着柱子、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李清風和千秋正下着棋。李清風正在教千秋下五子棋。千秋有些心不在焉的。

    清風:“既然那位老先生有些眉目,我們就當是賭一把,畢竟我們現在也是走投無路。如果明日一早,他還沒有半點進展,就把他抓起來,送給你,煉藥人”

    千秋:“不感興趣!”

    清風:“什麼?你不是挺喜歡煉毒藥的嘛?”

    千秋:“大卸八塊就好,別浪費藥材”

    清風:“那多血腥啊”

    千秋:“那就活埋或者拉去喂猛獸”

    清風:“惡毒”

    千秋正要說什麼,突然間站起來。

    與此同時,火雨手中正拿着一顆石子朝着天空扔了出去。

    千秋本來要喊什麼,但是看着火雨已經朝着那個方向打了過去,趕忙飛了過去,想要自己擋住石子。火雨連忙又打出一顆石子想要改變自己原來那顆石子的方向,但是又怕誤傷千秋,很明顯第二顆石子的力量不如第一顆。

    清風罵了一聲,喊到:“你們兩個搞什麼?”

    “啊”,兩顆石子的力量都明顯減弱了,但還是都打到了千秋。一顆擦着耳垂和臉頰過去,另一顆打到了肩膀上。

    千秋的臉蛋和耳朵都被劃傷了,瞬間流了血。肩上也滲出了血。

    李清風和火雨兩個人趕忙朝着千秋跑了過去。兩個人幾乎同時到了千秋的身邊,一人扶着千秋的一條胳膊。但是,千秋掙扎着想要抽出手臂。火雨就立刻鬆開了手。火雨的力量一消失,千秋一個沒站穩,順勢就倒在了李清風的懷裏。李清風一把抱起千秋,朝着涼亭跑了過去,然後把千秋放到座位上,接着就想檢查千秋的傷勢。火雨看着焦急的李清風,心裏有些堵得慌。火雨握緊了拳頭,他不知道李清風爲什麼這麼緊張千秋,但是自己也很緊張千秋,只不過剛纔千秋掙扎了,所以火雨覺得千秋不想讓自己碰她。可是李清風抱她,她卻沒什麼反應。火雨很想打斷這一幕,他想跟千秋道歉,不知道怎麼開口。他想質問李清風是不是忘了自己已經娶妻了,爲什麼這麼緊張千秋,可他也開不了口。所以,他就那樣呆愣愣的停留在原地,看着眼前這一切。

    其實,火雨誤會千秋了。千秋之所以掙扎,不過是因爲火雨剛好拉的是她受傷的胳膊。火雨一拉她,扯到了她肩膀上的傷口。她也沒料到火雨會那麼輕易地鬆手,所以才一個不小心摔倒了李清風的懷裏。而之後的一切發生的太快,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李清風抱了起來,她自己也嚇了一跳。她以爲會罵她的火雨也沒有罵她。事情跟她想的差太多。她也很尷尬啊!

    清風:“你怎麼樣?你放心臉上的傷口不深!火雨你看你乾的好事,還不快去把藥箱拿來!”

    火雨:“不去”

    清風:“你鬧夠了沒!”

    火雨走了過來,“不用去,給你丹藥,十天就能恢復如初”

    火雨把丹藥瓶子扔了過來,轉身走了。

    李清風打開藥瓶聞了聞,“還算這小子有良心,你快吃了,這丹藥我都沒有。”

    千秋:“我沒事,你把丹藥給我吧,我想回去研究研究再喫。”

    清風:“那我送你回去”

    千秋:“別,你還是在這等消息,離得又不遠,我快去快回”

    清風:“那好,你不用回來那麼早,好好休息。有消息,我叫人通知你”

    千秋:“也好”

    千秋轉身離開,走到一棵樹下停下了腳步。

    千秋:“我知道你在附近,我沒怪你。剛纔是師傅養的傳信鳥飛了回來。我擔心你下手重,傷了師傅的鳥兒,纔回去救的。你不用自責。我不怪你,我先回去看信了!”

    火雨確實在附近,也聽的清清楚楚,但是他現在不想想太多。

    千秋回到房間,先是教訓了那隻沒大沒小的呆鳥,然後纔看信,就四個字:“歸去來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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