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在坐的人一點都不意外,從認識黎歡開始,他們就知道,她從來就是喜歡“管閒事”的人,看不過眼的事,總要管一管,並用自己的方式幫助那些有需要的人。

    蔣菲菲拍拍胸膛,第一個表態,“說吧,你想要怎麼幫,我就怎麼去做!”

    作爲黎歡的第一大迷妹,蔣菲菲早就被黎歡的人格魅力征服,此時不管黎歡說什麼,她都會照做。

    麥小桑看了蔣菲菲一眼,不甘示弱地也說:“你是不是想去揍曾健,我跟你一起去,揍到他生活不能自理爲止!”

    唐顯看着黎歡,“歡歡姐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田辛雖然沒說話,但看向黎歡的目光都寫着支持。

    黎歡看着眼前的四個朋友,心裏一暖,她笑着說道:“現在是法制社會,該找證據找證據,該告就告,我們都是文明人,哪能報私仇。”

    聽了這話,其他人都笑了。

    幾人坐在樓下商量接下來怎麼辦,不料半小時,樓上的小冰突然哭了起來:“媽媽,我害怕,水裏好冷,我不想學游泳,媽媽,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樓下的幾人被嚇了一跳,黎歡最先跑上樓去看孩子,原來小冰做噩夢了,黎歡把小冰摟在懷裏,麥小桑和蔣菲菲七手八腳地把他頭上身上的汗水擦乾,衣服溼透了,正猶豫要不要換的時候,小傢伙醒了。

    “阿姨,我媽媽呢,我要媽媽。”

    孩子的手心潮溼,抓着黎歡的手指時,把這份潮意也帶到了黎歡手上。

    孩子太小了,身體也沒完全好,黎歡只能繼續騙他,“小冰,阿姨不是告訴你了嗎,你還在生病,不能到處跑,所以,等你完全好了,阿姨就帶你去見媽媽好不好?”

    一邊哄,一邊趁機把他身上的衣服全都換了下來。

    “不好,媽媽說爸爸是壞人,媽媽會保護我,我要媽媽,要媽媽”

    黎歡抱着他,說道:“小冰別怕,阿姨也會保護你的。”

    大概是剛從噩夢中醒來,小冰依然沉浸在夢裏的恐懼中,並不

    聽話,一直哭着喊着要媽媽,不管黎歡怎麼哄,都不管用,最後折騰了一個小時,哭累了喊累了,這才又睡着了。

    三個女孩子都累了一頭汗,看着再次睡着的小冰這才鬆口氣。

    半個小時後,等小冰睡沉,黎歡輕聲下了樓,拿出手機打出一個電話,吩咐對面的人:“現在來我房間門口。”

    說完徑直往房門口走。

    其他人看着黎歡的動作,十分不解,蔣菲菲跟在她後面,問她:“歡歡,你要去哪裏?”

    黎歡頭也不回,站在門口換高跟鞋,說道:“我收回剛剛的話,文明人不報私仇,但如果實在忍不住,不當文明人也罷。麻煩你們幫我照看小冰,我馬上回來。”

    說完,拉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蔣菲菲聽了黎歡的話,知道有好戲看,眼睛就是一亮,直接跟了上去,“我也去,小冰交給你們了!”

    小冰也就是一個孩子而已,也不需要好幾個人看着,所以少她一個也沒關係,但黎歡那邊的熱鬧不湊一湊,不然要後悔的!

    蔣菲菲說完就往門口走,而狡猾的麥小桑先她一步出了門。

    見兩個女生都跟着黎歡去了,唐顯也毫不猶豫地往門口走,走前還不忘攔下田辛,說道:“田哥,我們這羣里人,你的年齡最大,肯定是最先當爸爸的人,所以,給你一個奶爸實習的機會,你留下來照看小冰吧,不用擔心歡歡,我會照顧好她的!”

    說完,人已經到了門口,輕輕關上了門,根本不給田辛拒絕的機會。

    田辛看着緊閉的房門,又擡頭看看二樓方向:“”

    年紀大就該在家帶孩子嗎?誰規定的?

    再說,連孩子媽都沒找到,提前學了怎麼當奶爸,又有什麼用!

    此時正是凌晨,整個郵輪除了少數地方熱鬧非凡,其他地方萬籟俱靜,大部分人都沉浸在夢鄉之中。

    小冰不願跟着回來,曾健只能一個人回房間,看見小冰媽媽的屍體,曾健心中的石頭總算落定,終於能睡個安心覺。

    哪想,睡得正熟時,隱約聽到房門有異動,門好像

    被打開了,他起身想去看看,哪想剛坐起來,兩道黑影瞬間閃到了近前,隨後,他的嘴巴和眼睛被黑色膠帶封住,雙手背在身後被細細的尼龍紮帶捆住,雙腳也沒逃過被綁住的厄運。

    曾健想問,你們是誰,爲什麼要綁架我,但他嘴巴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他奮力掙扎想把繩子掙脫掉,但繩索紋絲不動,越掙扎越勒得手腕腳腕疼,他這才發現手上的繩子原來是他經常用來捆廢品和垃圾的紮帶,平時除了用剪刀剪,根本不容易解開,俗稱勒死狗,勒住連狗都逃不脫!

    曾健心裏慌的一批,後悔自己沒去學怎麼用解開紮帶的簡易方法,哪想,身邊的人綁好他後,又在他頭上套了個麻袋,隨後,他整個人都被套在麻袋裏,還被人拖着往房間外走。

    是誰大晚上的來綁架他?

    曾健心裏又慌又急,難道是賭場裏的老k嗎?

    不是說好回去就還錢嗎?爲什麼現在就動手了?簡直不講信用!

    曾健心慌意亂,一直都在掙扎,但根本不管用,突然,拖拽他的人停了下來,曾健以爲終於要跟綁架他的人見面時,一根尖銳的鐵釘直接戳到了他的臉上,血不住地往下流,疼得他幾乎暈過去,等疼完,他才意識到剛剛的鐵釘不是鐵釘,而是又長又尖的高跟鞋,有人穿着高跟鞋踩他的臉!

    而這只是開始,接下來的一分鐘裏,高跟鞋平底鞋紛紛往他臉上身上招呼,又踢又踩,疼得他忍不住蜷縮在一起。

    暴行終於停了下來,就在曾健以爲到此結束時,卻發現自己被人從高處扔了下去,快速下墜後,砰的一聲摔進了海里。

    海水慢慢浸透套着他的麻袋,迫不及待地往他的耳朵裏,鼻子裏灌,簡直無法呼吸。

    曾健不會游泳,也不會閉氣,他拼命地掙扎,最後,膠帶被撕開,他張開嘴想呼救,但海水卻迫不及待地涌進了他的嘴裏,堵住了他要說的話。

    時間一點點流逝,身體一點點下沉,肺裏的氧氣逐漸稀薄,曾健翻着白眼,以爲自己要命喪大海,突然,套住自己的麻袋突然上移,最終移出海面,

    新鮮的空氣環繞在身側,曾健來不及呼救,一邊咳,一邊大口呼吸,肺裏的氧氣終於補足,一個“救”字還沒說出口,誰知,那麻袋居然又掉了下去,曾健再次沉進了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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