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玖月沒有搭理這些人,而是用纖細的手指,夾出一張紙條。
長公主上前接過那張紙,不緊不慢的打開。
當看到裏面的內容,眸色不由的深了幾分,她讓人去將花玖月需要作詩的花拿了過來。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了過去。
等看清楚那花後,有露出幸災樂禍,也有露出茫然的表情。
顯然有些人並不認識這種花。
“這便是花小姐需要作詩的花。”長公主微笑着指着那盆花說道。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起來。
她們好奇這究竟是什麼花,爲什麼她們之前都不曾見過?
不管是什麼,反正這女子丟臉是丟定了。
所有人都幸災樂禍起來了。
長公主又繼續開口道:“不知道花小姐可知這是什麼花?”若是不知道,那這詩詞可就難作了。
花玖月淡然的望着長公主,沒有說自己知道,更沒有說自己不知道。
畢竟這花,不知道哪裏來的,會不會有人故意送來,並且是否被開發出另外一種用處?
長公主沒看明白花玖月的意思,但是,也沒有再吊着大家的胃口,開口道:“這是今年剛進貢的花,名爲罌粟,聽聞它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可以讓人忘卻煩惱和痛苦。”
花玖月深深的看了一眼這罌粟花。
聽聞有一種神奇的力量?
看來,是有人研究出另外一種用法。
如今不知道哪個國家的人,送來這罌粟花,又有什麼目的呢?
又或者說,她有些想太多了?
“你便以你自己的理解爲這花作首詩吧。”
長公主覺得花玖月運氣實在不好,那麼多花的品種,怎麼就挑了這麼一種沒見過的花呢。
花玖月看了一眼那花,踏出了第一步,也是這第一步,她就想好說什麼詩了。
她不會作什麼詩,但是,卻知道很多詩,從小到大她背過很多的詩,記得小時候有一次參加關於花的詩詞比賽,她看過各種品類花的詩詞,所以也並不難背出一首關於罌粟花的詩詞。
所有人臉上的幸災樂禍,瞬間就僵在臉上了。
才第一步就作出詩了!
並且,詩詞竟然還是這麼好的?
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一些的難看。
她們原本想看花玖月出醜,怎麼到最後竟然是讓她出風頭?!
很快,花玖月就背完整首詩,在場的人都呆坐在原位上,怎麼也不相信一個鄉下女子,竟然能夠作出這麼好的詩詞,並且,還是對一株很陌生的花作出來的。
若不是才華橫溢,又怎麼可能面不改色的作出這樣的詩詞?
其中,東方竹芸和宮凝雪一臉的憤恨。
他們在怎麼也沒想到,不但沒有讓花玖月出醜,還讓她如此的驚豔。
所以她們慫恿人辦這個詩詞比賽,不是真真切切的在打自己的臉麼?!
這兩個人有那麼一瞬間想要吐血,可是卻又不得不強忍住。
長公主也被花玖月的才華給驚豔到了,那看向她的眼神帶着幾分讚賞。
當然,太后更是滿意了,畢竟這是靳亓曜看上的女人,好歹也能配的上他了!
花玖月沒有什麼表情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其他人則是繼續進行比賽。
可是,也不知道是因爲花玖月做的詩太優秀了,還是這些人已經認定自己會輸了,之後作的詩都是平平無奇了,有些人甚至直接棄權了。
無疑的,這場比賽是花玖月贏得,太后和皇后就將獎品送了出去。
只是,當花玖月接過那串紅珊瑚手鍊的時候,眸子不由的動了一下。
這手串是用藥物泡過的!
至於究竟是什麼藥,花玖月還需要回去研究一下,總感覺這藥味有一些的熟悉。
但是,花玖月可以肯定的是,這手串不但不能養顏美容,還會對身體造成一定的影響。
也不知道這是蓄謀已久的,還是隻是一場意外?
這詩詞比賽,可以提前預料,這冠軍也可以提前預料。
那麼,如果是蓄謀已久的話,這紅珊瑚手串就是爲東方竹芸設的了。
可是,爲什麼呢?
皇后爲什麼想算計東方竹芸呢?
花玖月摩挲着那手串,掃了皇后一眼,但並未在她臉上看出什麼。
這件事還需要再調查一下才行。
花玖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太后她們賜宴了。
賞了這麼久的花,又作了這麼久的詩,必定是又累又餓的,自然是要留下來喫東西了。
而且,她們也還沒把所有的花賞完,等喫完東西后,應該會繼續再賞花的。
畢竟聽說,這一次賞花是因爲出了好幾個品種的花,她們也才見過罌粟花而已。
沒有多久,大傢伙就喫上東西了。
皇后這一次還特別的慷慨,將皇上賞給她的貢酒葡萄酒拿出來,讓大傢伙都可以品嚐一下美酒。
所有人都激動的不行,那可是葡萄酒,她們喝上一口,就說明自己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了啊。
花玖月倒是沒有什麼激動的情緒,只不過,也是想嚐嚐這所謂的貢酒味道如何。
聽白軒逸說,完全比不上她釀製的,她總覺得是不是誇大其詞了,畢竟這可是作爲貢酒的存在,總不能太難喝吧。
結果,抿了一口,花玖月就嫌棄的皺了皺眉,果然味道並不怎樣啊。
宮凝雪正要喝的時候,就看到花玖月這樣一副神情,當即就冷嘲熱諷道:“有些人卑賤習慣了,只配喝的起粗茶冷水的,一旦喝這精緻的東西,就承受不住了。”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向花玖月,結果就見她皺着眉頭推開葡萄酒,頓時也都認同宮凝雪的話了。
一個個眼裏都露出嘲諷的神色。
呵呵,詩詞做的再好又如何,還是改變不了她那卑賤的出身。
這個女人不管做什麼,永遠都比不上她們,永遠都別想成爲和她們一樣的人。
花玖月不緊不慢的開口道:“三公主說的對。”
宮凝雪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放肆,這個女人果然開始心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