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珍十分不解,他分明賺得盆滿鉢滿,怎麼就要賠償了?
看到他錯愕無比的神色,花十三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你還是趕緊回去看看你醫館外現在是什麼景象吧!”
方思珍被主僕二人說的有些發怵,將信將疑地重回自家醫館。
他剛一回去,就被討債的人們層層包圍,別說是這些日子賣藥酒的錢,就連那些家底都給賠了進去,連一身錦袍都因爲看起來值錢被人扒了去當錢,十分落魄的穿着一件單衣在醫館門口大嚎。
花十三眼看着行人錯把方思珍當成了討飯了乞丐,還丟了一枚銅板到方思珍的面前。
把這些“喜事”告知柳煥顏後,花十三端來了一壺新茶,兀然看出柳煥顏眉宇間的愁意:“姐姐,你不開心?”
寧寧的情況的確不容樂觀,現在毒發的間隔時間越來越短,已經不容柳煥顏繼續拖延了。
“那五味藥材的消息一直沒有尋到,我打算去影閣探探消息。”
柳煥顏緊蹙柳眉,眼神中帶着難以掩飾的煩心,她吹了一口茶杯,細細淺酌。
影閣是一個十分特殊的存在,哪怕手持萬兩黃金,也有可能兩手空空的走出來,因爲它賣的是無價植物。
只要出價夠高,就能拍得頭籌,詢問任何情報。
而明日,正好就是影閣所舉辦的競拍會。
寧寧趴在她腿邊打盹,笑意淺淺:“孃親回來的時候會給寧寧帶什麼呀?”
“寧寧想要什麼都可以。”
柳煥顏盯着手中的茶,緊抿薄脣,,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看不出任何情緒。
寧寧忽然高興:“那寧寧要乾爹!”
“除了他,什麼都行。”
柳煥顏臉色陰沉的添了一個特例。
寧寧的乾爹就是她那個不靠譜的師父鳳長陵,除了尋常人能做出來的事,他什麼都做得出來。
結果她被凍得第二天就風寒在牀,鳳長陵竟然笑吟吟地過來關心——讓她試一試特立獨行的新藥方!
寧寧失落地撇起嘴,“那好叭那好叭,真不知道乾爹什麼時候纔會來帶寧寧玩。”
隔日。
柳煥顏交代好花十三就獨自出發前往影閣,將高價置入的入場函藏入袖中。
影閣有規矩,想要進入參加拍賣,必須先繳納一千銀兩作爲入場費,提前檢驗來者能否支付得起消息的價格。
柳煥顏緩緩走進拍賣場內,迎面竟撞上了一個不速之客。
怎麼是他?
那天晚上突然闖進她家的那名男子,只見他一襲玄衣,烏黑的頭髮用鎏金紫冠高高別起,頎長的身軀,精緻的五官猶如雕刻般,漆黑的眼眸中充滿了冷漠,渾身都散發着懾人的氣息。
四目相對,卻各自無話,像是互不認識一般擦肩而過,柳煥顏的眼底雖有一絲的詫異,卻也很快收了起來。
柳煥顏坐到指定的席位,雙手交叉放於雙膝上。
臺上的妖豔女人也很乾脆:“老規矩,坊間所有的消息,價高者得,起拍價一萬兩!”
“二十萬!”
柳煥顏毫不猶豫地將價格擡到了一個極高的程度,衆人譁然,陷入了是否要追加的疑慮之中。
有些想要報價的聽到這個價格,都不由地停住了手。
“三十萬!”
柳煥顏轉頭看去,只見傅孤寒那廝緩緩地舉起了手,嘴角微微揚起,眼神中帶着些許的挑釁。
她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