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沒有署名,也沒有多餘的字,簡短卻意圖性十足,以至於凌呈羨不會懷疑到別人身上。

    他將手機放回牀頭櫃,霍御銘的意思很清楚了,他至今沒有碰林涵雙,他這樣告訴任苒的意思,是覺得他和任苒之間還有轉圜的餘地吧?

    說不定他以爲只要不破這道底線,將來還是可以回來找任苒。

    可笑至極。

    任苒洗完澡出來,凌呈羨跟沒事人似的繼續翻閱手裏的書,“晚飯吃了嗎?”

    “吃了,阿姨給我留了菜。”任苒掀開被子躺到牀上,頭髮草草地吹乾了,她翻個身背對凌呈羨,“我困得不行,先睡了。”

    凌呈羨盯着她的背影,這一看就是她蠢蠢欲動了,心思肯定被霍御銘的那句話給撩起來了,這不,看家裏的他就是哪哪都不順眼,恨不得一腳踢開吧?

    任苒幾乎是秒睡,早就將短信的事拋諸腦後,凌呈羨將書丟向了旁邊的牀頭櫃,啪的一聲驚得任苒迷迷糊糊開了口,“幹嘛呢?”

    要不是看她累成了狗,凌呈羨現在就讓她知道知道他想幹什麼。

    司巖在查人查事上向來不含糊,而且不管是好事壞事,只要是凌呈羨交代的,他總能安排得妥妥當當。

    凌呈羨聽了他方纔的話,一語未發,司巖看着那支簽字筆在他指尖轉來轉去。

    許久後,凌呈羨才握住了手裏的筆,“你是說,霍御銘跟林涵雙去過仁海醫院,掛的還是任苒的號,是嗎?”

    “是,林小姐做了身體檢查,應該是爲了備孕。”

    凌呈羨忍俊不禁,目光掃到了司巖那張冷冰冰的臉上。“真是難爲你了啊,跑進跑出的查女人。”

    “不麻煩,不過就是調看下病歷罷了。”

    “讓你安排的事怎麼樣了?”

    司巖聞言,面上有些爲難,“霍御銘這人很謹慎,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很難讓他上套。”

    “是人就會有軟肋、弱點,就像朗灣溫泉酒店的事一樣,他總還有幾個固定出入的地方,沒事,靜待時間,我等得起。”

    “好。”

    凌呈羨站起身,司巖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他跟在凌呈羨身邊那麼多年,二人間的默契可想而知,凌呈羨用腿踢開了身後的椅子,“有話就說,別婆婆媽媽的。”

    “四少,水利公益的項目早就結束了,您贏了,您現在針對霍御銘是因爲太太嗎?”

    “不行麼?”

    不是不行,只不過在司巖看來有點多此一舉罷了,“你跟太太沒有什麼感情,更不存在愛情,就算放任她也不會有大事發生的……”

    凌呈羨一聽這話就炸了,“什麼叫沒感情?”

    司巖一怔,也被問住了,但他說的沒錯啊,“四少,難道你喜歡太太?”

    凌呈羨精緻的五官就差擰在一起了,喉嚨口活像是被人塞了團棉花,那是他的女人,是他娶回清上園的女人,難道他還要放任她送他一頂有顏色的帽子不成?

    凌呈羨丟下一句話後,走了出去。

    “活該你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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