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呈羨看了看,滿臉不屑,“他一下都沒打到我身上。”
“我要是你,我就用棍子打,或者用凳子砸,用腳狠狠地踢,再不濟就用開水燙,總之不會像你這樣。”
凌呈羨嘶了聲,“你當時怎麼不提醒我?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任苒加重力道,將棉籤使勁按在他傷口處。
男人痛得縮了下手,“這是個醫生能做得出來的事嗎?”
“我是個婦科醫生,還真不知道怎麼給男人治病。”
凌呈羨知道任苒今天頂着的壓力不比他小,人這是救過來了,所以一切都好說,可倘若凌之廈出了事,他並不能保證自己能夠冷靜到不去牽累她。
蔣齡淑趕到醫院時,已經是深夜了。
她找到凌之廈的病房門口,看到一抹身影坐在那,陳曼雯慌忙起身,“阿,阿姨。”
蔣齡淑冷着臉沒有搭理,她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凌之廈還沒醒,蔣齡淑見到女兒吃了這麼大的苦,自然是心疼的不行。孩子的事凌呈羨只能跟她小聲地解釋,蔣齡淑雖然心痛,卻也只能接受。
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半晌後,纔有了些力氣說話,她朝門外指了指,“那個女人,怎麼回事?”
凌呈羨完全把陳曼雯給忘了,被她這麼一提醒,纔想了起來。“我會讓她回去。”
“你平日裏荒唐也就算了,還敢把這種人帶到醫院來?你是不知道你姐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嗎?”蔣齡淑越說越氣,“她算什麼東西,也不怕髒了這地兒。”
蔣齡淑知道了手術的事,對任苒的態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好,你趕緊去吧,別餓壞了。”
外面還有個休息室,是跟病房獨立開的,任苒帶上門,見凌呈羨要出去趕人,她快步上前攔住了他。
“我給你打過電話,我說有性命之憂的急事,但接電話的人以爲我找你,是因爲要跟她爭風喫醋呢,她直接把電話給掛了。”任苒面色肅冷,視線也冷冷地掃向外面的那扇門。“你知道因爲她這個舉動,耽誤了多少時間嗎?凌呈羨,一分鐘就是一條命,姐姐今天差點把命給丟了!”
凌呈羨冷靜過後,原本也是想問任苒爲什麼不直接找他的,他進會議室前一再關照過陳曼雯,如有急事,一定要進去跟他說。
男人的神色逐漸轉爲陰鷙,他掏出手機,看了眼通話記錄。
已經被刪除乾淨了。
他拉開門走到外面,陳曼雯見他出來,趕忙起身。
“呈羨,姐姐沒事了吧?”
任苒沒有出去,而是抱了個抱枕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坐下來,她聽見男人的聲音像是刀子似的尖銳而傷人,“滾,從此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