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羨!”
“媽,”任苒滿心愧疚,也着急於凌呈羨的不解釋,“一切起因在我,而且這次是林家先惹事的,他們非說我拿了林家的東西,還強行把我關起來搜身。”
“什麼?”蔣齡淑氣得揚起了聲音,“反了他們了,還惡人先告狀。”
凌徵的脾氣這纔下去了些,任苒將事情原委又說了遍,凌老爺子指了指對面的沙發,“先坐下來吧。”
“不了,”凌呈羨一刻都不想待在這,“我們還餓着肚子呢,回家了。”
“我讓傭人去做……”
凌呈羨臉上雖是帶着笑,但話裏卻裝滿拒絕,“不想喫,我們走了。”
任苒站在原地沒動,凌呈羨想要去拉她,她看了眼他的手臂。
“爸,有句話我不知道能不能說。”
凌徵擡了擡視線,“什麼話?”
“我希望您以後不要對呈羨動手了,您放心,他荒唐的時候我會好好盯着他的,一家人和和氣氣是最好的。”
凌老爺子頗有些意外,蔣齡淑神色也軟和了不少,偷偷看了眼任苒。
“苒苒,這小子從小混到現在,不收拾管教,他能把天給我拆了。”凌徵一直信奉的就是棍棒教育。
“拆不了的,以後有我在,更加拆不了。”
凌老爺子看到小兩口站在一起,比剛結婚時真是好多了,至少知道彼此袒護了。
“好,爺爺保證,以後不會再有人動手,你們兩個也好好的。”
蔣齡淑將兩人送出去,任苒跟在凌呈羨身邊走着,剛纔那一下幾乎能敲斷他的骨頭,任苒伸手在他手臂上拍了下,男人哀嚎一聲。“要命啊。”
“我以爲你不痛呢。”
“你去試試。”
任苒收斂起嘴角的笑,“我一直以爲凌家四少就是霸道總裁的範兒,走路眼睛朝天,十步之內生人勿近,在外別人都要敬你三分的人物,怎麼就被家裏人隨隨便便打成這樣呢?”
按照凌呈羨這反叛的性子,早該奮起反抗了。
“跟你一樣啊,不想失去,所以總會有退讓的時候。”
任苒站定了腳步看他,“不想失去什麼?”
“我上高中那會,有一次把我爸氣狠了,他直接被拖去醫院搶救了……”凌呈羨走了幾步,見任苒沒跟上來,他也停下了腳步,只是沒有轉過身,目光遙遙地望向遠處,“差一點,真的差一點他就沒了,當時醫生讓我媽在病危通知書上簽字……”
凌呈羨說到這,踢了下腳邊的一塊石頭,“任苒,我不知道你今天究竟藏了什麼東西,但只要它傷害不到凌家,我可以不管。”
任苒嘴脣蠕動下,跟過去兩步。
“它不會對我不利是嗎?”
她如果說是,就等於承認她藏了東西。可聰明如他,她又怎麼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
任苒輕點下頭,“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