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信呢？”
她拿了砧板，將橙子切開裝入盤中，“她怎麼勾引你的？”
“摸我的手，還和我說曖昧的話。”
任苒切橙子的動作一頓，“你讓她摸了？”
“她摸得我猝不及防，我逃都來不及呢。”
“一會你還是回家吧。”任苒知道任渺從小小心思特別多，但沒想到她膽子大成那樣，而且這是在家裏，她就不怕鬧得彼此都難堪嗎？
“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凌呈羨拿了塊橙子送到嘴裏，“你好好保護我就是了，我可是塊唐僧肉，去哪都有人惦記着。”
任苒又拿了一塊往他嘴裏塞，“喫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奶奶下午就將任苒的房間收拾了一遍，有些衣服也拿出去曬了曬，凌呈羨打了個電話給司巖，讓他去清上園收拾了些必備品給他送到任家。
男人坐在任苒的那張牀上，“真小，都不夠我一個人睡的。”
“那我今晚去跟奶奶睡，你就住這。”
“你敢！”凌呈羨說着一把拽住任苒的手臂將她拖到身前，他另一手箍住她的腰讓她坐到他腿上，“你要敢丟下我一個人，我就死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任苒想要起身，凌呈羨收緊了手臂不讓她動彈，“告訴我，當年任渺是怎麼摔成那樣的。”
“你要知道這個做什麼？”
“好奇，隨便問問。”他說完這話，將她往上提了提，她這會就坐在一處敏感地，任苒身體緊繃不敢亂動，“其實很簡單的一件事，她從小脾氣不怎麼好，想要得到的東西就一定要到手了纔行。悲劇的開始不過就是姐妹倆爭吵，誰也不肯讓着誰，她爬上了欄杆說要跳下去，我習以爲常，知道她就是嚇唬嚇唬我……但沒想到那次她沒抓住，真的摔下去了。”
任苒揮手想打他，虧他躲得快。“不好意思，沒忍住。”
“那是我的噩夢，你還笑？”
“你可以跟你爸媽解釋。”
任苒搖了搖頭，“算了，你不懂什麼叫有口難辯。”
她不想在大過年的再提起那件事，“奶奶方纔讓我陪她一會，你先睡吧。”
“多久回來？”
“一會就回來了。”
凌呈羨鬆開手讓她起身，“我洗好澡等你。”
“誰讓你等了！”任苒逃也似的出去了，帶上門之際，她將腦袋又鑽回了房間，“睡覺的時候把門反鎖上，知道嗎？”
“好。”
凌呈羨待在房間內百無聊賴，嘴巴有些幹，想着下樓去喝杯水。
他倒了水回到二樓，在樓梯口看到了任渺，凌呈羨倚着木質的欄杆，單手插在兜內，另一手搖晃着手裏的玻璃杯。
任渺有些緊張，雙手不知道擺在哪，“姐夫，我姐呢？”
“你找她有事？”
“好久沒見了嘛。”
凌呈羨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三樓，“一時半會不會回來，在陪奶奶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