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呈羨忍着痛看她,“你和誰是我們?”
何敏也不甘心就這樣離開,她好不容易跟着凌呈羨後才找到了這兒來,她不能看着傅城擎毫髮無損。
任苒強行拉着她從凌呈羨身邊走過去,聽到身後傳來不少的聲音。
“四少,先去醫院吧。”
“是啊,你這血看來止都止不住……”
任苒走到門口,將包廂門一把拉開,何敏深一腳淺一腳地跟着她在走,到了車上,任苒這纔出聲,“你爲什麼會認識他們?”
何敏靠在副駕駛座內,身形消瘦,這件事就是個巨大的陰影,已經摺磨了她幾個月。
“是我室友把我騙去的,我們平時玩得很好,她說她有了男朋友帶給我看看……我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我那晚上是喝了點酒,但我掙扎了,我說了不行……”何敏說到最後,捂着臉哭起來。
任苒胸腔內悶得難受,“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想告他。”
“有證據嗎?”任苒單手落在方向盤上,“爲什麼當時不報警?”
“我害怕。”
“那爲什麼現在又要追究?”
何敏忍住了哭聲,只是眼淚還在眼眶裏,“我沒想到會懷孕……”
任苒輕嘆口氣,“你難道連事後的避孕措施都不懂嗎?”
她不住搖着頭,任苒也不忍心再去說什麼。“你想告他,是對的,但這件事肯定是瞞不住你爸媽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任苒先給何敏安排了住的地方,她現在暴露了,學校暫時不能回去。
她一眼看到了他受傷的那隻手,此時纏了紗布,傷口那麼深,肯定是縫了針的。
任苒將挎在肩上的包取下來,丟在牀上,凌呈羨的聲音像是一張帶着沙啞音調的弓,“回來了。”
“你的手沒事吧?”
凌呈羨手掌動了動,“任苒,外面的事我們能不能不管?我們兩個像之前那樣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我沒有在管,敏敏有她自己的選擇。”
“她告不贏的,她也鬥不過傅城擎。”
任苒聽到這,只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知道,傅城擎身後不光有別人,還有你們對不對?就像你捨身替他攔下刀子一樣,你們是發小,他的事就是你的事。”
“她還是個學生,將事情鬧大了對她能有什麼好處?學校裏的流言蜚語她受得了嗎?”凌呈羨的手到這會還是劇痛無比,根本沒法使力,“最得不償失的,就是把事情鬧大了之後,你們想告的人卻是無罪。”
“他做了那樣禽獸的事,怎麼可能無罪?”
凌呈羨輕搖下頭,不知是覺得任苒天真還是真的被她逗笑了,“這世上很多事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但何敏手裏有證據。”
凌呈羨目光對上任苒,“什麼證據?就算她真的有,藏到現在也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