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害的,是你,我那麼愛你……”

    “住嘴!”霍御銘聽到這個字簡直想吐,“你爸害死人的時候,你也乾淨不到哪裏去,他倒是死的乾脆,那你就待在這慢慢贖罪吧。”

    霍御銘說完這話站起身要走,林涵雙不甘心地想要過去抱住他的腿,卻被霍御銘一腳踹開。

    這個男人對她沒有一丁點的感情,要不然也不捨得這樣。

    接下來的幾天,任苒幾乎沒看見過凌呈羨的身影,她早上醒來時身邊早沒了人,下班回來的時候洗手間有換過的衣物,凌呈羨即便是回來,通常也是深更半夜。

    任苒按捺不住,偷偷給凌之廈打了個電話,這才知道凌徵已經被接回家了。

    與其在醫院躺着,還不如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

    霍御銘捅出來的窟窿不小,凌呈羨這幾日都在想法子補救。調查組把華康醫院當年的那份病歷也調走了,還不知道是怎麼個說法。

    蕭家和林家是最慘的,強拆致人死亡加賄賂等等罪名疊在一起,哪個不是致命的?

    清查完這兩家之後,不可避免要深挖凌家。

    任苒從醫院回來,玄關處收拾的乾乾淨淨,要凌呈羨在家的話,他的鞋子都是隨意就脫在那裏的。

    她喫過晚飯剛想上樓,卻接到了凌呈羨打來的電話。

    任苒想也不想地接通,“喂——”

    “喂,小嫂子,是我。”手機那頭傳來阿列的聲音,“四少喝多了,我們不放心他,要不……”

    “他在哪?”

    “中安路的希爾頓。”

    “好,我馬上過去。”任苒起身趕去,中安路距離這兒二十分鐘左右的車程,她開得飛快,一下就到了。

    她快步趕去包廂,經過洗手間時,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任苒頓住腳步,不由攥緊了手裏的包,她看到凌呈羨單手撐在洗手檯上,他上半身彎着,正用另一手壓在喉間催吐。

    任苒忍不住後退了步,她有些難以接受,凌呈羨在她眼裏就不該是這樣的。

    他被人捧得習慣了,平時的場面別說是臉色,哪個想要敬酒都要掂量着來,他所謂的喝多,那也只可能是跟這幫朋友玩得嗨了,而不是因爲要求人辦事。

    凌呈羨伸手掬把冷水撲在臉上,一瞬間清醒很多,他抽出紙巾擦了擦臉。

    男人雙手撐向臺沿,挺起身望着鏡中的自己,卻一眼看到了站在後面的任苒。

    凌呈羨眼裏有些喫驚,又有些難以言說的不想面對,可能也是覺得這樣有些難堪吧。

    他轉過身,下巴處的水漬順着喉結往下滾,他眼神冰而涼,刺得任苒不敢上前。“你怎麼來了?”

    “阿列說你喝多了。”

    “那又關你什麼事?”凌呈羨徑自朝她走過去,到了任苒跟前才定下腳步。

    他就連呼吸間都帶着壓迫人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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